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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布里身形越来越近,五十丈,四十丈……连他头上的毡帽也看的清晰无比了,林晚荣手中战刀握紧,汗珠湿透了掌心,空气中气氛紧张的就像随时可以爆炸开来。
“卡里!(不对!)”数声暴喝突然从马队身后传来,伴随着惊天的惨叫:“陆力墨西撒(大华骑兵)——啊——”
林晚荣转身看去,却原来是李武陵等人往城门靠近之时,距离太过于接近,被守城的突厥人发现了。小李子怒吼狂奔,以雷霆之势直往那守城的胡人杀去,血光四溅中,那发现了奥秘的胡人迅疾被斩于马下。
终是太迟了,奔行中的拉布里已然听到这告警声音,他猛地一拉缰绳,突厥大马直直立起,长长嘶鸣。
“陆力墨西撒(大华骑兵)——跨苦(该死)!”拉布里啊啊怒吼,提身立马的同时,手中的狼牙铁棒却呼地扔出。这铁棒又猛又疾,仿如一道霹雳雷霆,带着呼呼风声,直往林晚荣面门砸来。
“林兄弟小心!”高酋长吼一声,手中长刀狠狠劈出。哐当大响,刀棒撞击,闪出几朵灿烂的火花,几乎就要喷射到林晚荣脸上。
铁棒重重落地,高酋的战刀却已被砸了一个大豁,胳膊已是暗暗发麻,他也忍不住惊了一声:“这厮好大的力气!”
“不错,老子就是你大华来的林爷爷!”见行藏已经被识破,林晚荣刷的揪掉头上毡帽重重扔在地上,他杀气腾腾怒吼着,声音悲壮无比:“大华百年的耻辱,唯有胡人的鲜血能够清洗!我勇猛的兄弟们,为了我们的父母妻儿、为了我们的兄弟姐妹,跟我冲啊——杀光突厥人!”
他双目赤红,雪亮的战刀刷刷的舞出几朵亮丽的银花,胯下骏马就像疾驰的流星,嗖的窜了出去,那速度,就连高酋也是不及。大华将士们血姓燃烧,刷的扯掉头上毡帽,露出黄肤黑发,堂堂正正的华夏面孔。
“杀光突厥人!”这从未有过的鲜亮口号,代表的是大华的决心和勇气,也是大华积弱百年的第一声怒吼。在这血与火的战场上,这一声嚎叫,点燃了所有将士的鲜血与激情。他们发出冲天的怒吼,狂催战马,挥舞战刀,跟随在林晚荣身后,像是一道迅猛的激流,直直奔杀而去。
无边的喊杀声顿时让数万匹战马发了狂,突厥大马仰天长鸣,四面奔行,像是一朵散乱的飘飞的乌云,在巴彦浩特城中蔓延。所过之处,帐篷掀倒,杂物纷飞,突厥士兵躲避稍微慢一些,便会被万马踩踏于蹄下。
大华骑兵深入草原,袭击城郭,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对突厥人心理上的打击,远胜过于生理。许多突厥士兵甚至还没弄明白来者何人,便已淹没在马蹄之下。巴彦浩特顿时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李武陵与数百将士砍翻十余名胡人,齐心合力,又将那厚重的大门又缓缓推开,等待着城外潜伏的援军的到来。胡人显然也意识到了城门的重要姓,一旦大华潜伏的援兵进城,巴彦浩特必破无疑。那拉布里猛地调转马头跨上城门,手中战刀一挥,怒号道:“放箭!”
数百只箭矢如纷飞的流蝗,向着城门激射而去。正在推动城门的大华将士无处躲避,惨叫声接连响起,十余名将士身中利箭,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
“跟我宰了这狗娘养的——”望见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林晚荣怒火冲天,长号一声,拨了马头就往城池冲去。
他神情彪悍,有如神助,一匹快马突在最前,手中战刀忽左忽右,遇到突厥人便是一刀猛劈下去,鲜血染红了战袍。论起辛辣狠厉的手段,竟是比突厥人还要胜上几分。
望见大华骑兵沿着斜坡向城上攻来,胡人的箭雨顿时铺天盖地嗖嗖疾射,密集的就像是被捅破了的马蜂窝,嗡嗡的箭声在林晚荣耳边划过,有几支甚至贴着他头皮飞过。胡人擅骑射,这突厥弓看似简单,却是劲道大,箭势猛,这一轮箭雨顿时压得林晚荣抬不起头来,攻势也为之一挫。
林晚荣左抵右当,劈开几根冷箭,望见城门处惨死的诸位兄弟,他当即怒吼一声:“高酋,胡不归,跟我来!”
老高和胡不归劈开几颗箭矢,应声而上,三人合力,将手中长刀挥舞的密不透风,疾奔着朝城头攻去。诸位将士也杀红了眼,嗷嗷怒吼着紧跟随在主帅人身后,无边的箭雨射在他们身上,将士们默默倒下,却无一人吭出声来。
马蹄声地动山摇,尘烟袅袅升起,潜伏在外围的大华将士终于应声而来。转眼便已奔到城下,黄肤黑发清晰可见。
望着那汹涌奔来的大华人马,拉布里也急了,朝着城门处猛一挥手,狂吼几声,神色凶恶无比。所有的突厥箭手,立即调转了方向,无数的箭支带着凄厉啸叫,直往李武陵等人所在的城门汹涌而去。
压迫在头顶的箭雨神奇般的消失了,林晚荣朝远处一看,顿时心都裂了。
年纪最小的李武陵长吼一声,声音稍显稚嫩,那一股坚定与自豪的信心却直冲天际:“泱泱华夏,七尺儿男,焉有畏惧之事?吾身虽死,吾心永不死!唤诸兄,尔等与吾,同去!同去矣!”
李武陵一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