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折子求他宽限几曰不就得了?要不,就把那责任推到我身上吧,我被人参的多了,皇上也知道我经常被人冤枉,所以,小弟也不怎么在乎了。”
高平是宫里的老人,争斗倾轧早已习以为常,在一边听二人说话,更是心中暗笑,林大人还真是个不吃亏的主,谁给他穿小鞋,他就要百般的打回去。
这厮也不知是怎么混到今天的,这种混蛋之极的话也能说出口!!陈必清恨得牙痒,直想再上一本参他个痛快。
“林大人,”他抑了姓子道:“你我都是吃皇粮的,报效朝廷、为国尽忠乃是我等本分,若都似你这样不思进取、百般推诿——”
你爷爷的,最烦你这种正人君子,口上一套,心里一套,老子为国尽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狎记玩呢。林大人不去理他,不紧不慢道:“高公公,皇上不是叫你送我吗,你怎地停住轿子不走了?”
“是,是。”高太监何等机灵,一听陈御史教训林大人,便知这姓陈的吃不了好果子,一挥手,众轿夫抬着林大人就走。
“这——”陈必清目瞪口呆,在官场中混,像林大人这样干脆直接、一点面子不给的,还真是少见了。
两位大人联手办案,没说上几句话便谈崩了,这事还真是少见。林晚荣是完全不在乎,别看这陈御史在人前多么多么牛逼,可这案子他铁定比我着急,他办案是为了升官,而我林某人一不求官二不求财,完全是友情出手,你能牛得过我?
果然,才没走了几步,陈必清的轿子便赶了上来,陈大人脸色铁青,咬着牙道:“林大人,方才是陈某一时失言,还望林大人见谅。也请大人体谅下官的难处,与我共商案情。”
“哎呀,陈大人太谦虚了。”林晚荣从来就不是受窝囊气的人,见这姓陈的脸色铁青却再也牛不起来,他忍不住的干笑了几声:“其实小弟也是想把这个案子办好的,要不然,也对不起陈大人您的这一番关怀啊。”
陈必清咬了牙一声不吭,林晚荣压低声音嘻嘻一笑:“陈大人,有一件事情,小弟想跟您确认下。”
“大人请讲。”
林晚荣点点头,叹口气道:“据谣传说,顾秉言是你老表,大人,是不是真的?”
这还用谣传,满朝文武哪个不知?见这小子贼眉鼠眼的样子,陈大人恨不得一拳揍上他鼻子。他哼了声道:“林大人所说不错,秉言确是下官表弟,但此事与本案无关。不知林大人因何问起?”
“哦,没什么。”林大人皮笑肉不笑道:“就是下官的小窝,今曰被几个不明事理的士子围了,还对我家实施了打砸抢掠。下官实在忍不住,就随手抓了两个,胡乱问了几句——”
“大人问出什么了?”陈必清惊道。
林大人胡乱摆摆手:“问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咳,咳,陈大人也知道,小弟还是很好说话的,本来大家打成一片也无所谓。只可惜,我家里还有两个公主,她们的想法么,就比较暴力了——当然,这个跟秉言兄应该无关了。只是小弟听说他在士子们中间很有些威望,所以想麻烦陈大人,如果您见到了您的顾老表,就请他帮忙调解一下。唉,若是皇上追查下来——咳,咳,小弟真不希望见到那一天啊。”
陈必清脸色煞白,不说话了。
话语点到为止,林晚荣念着王府那边,也不知高酋有没有进展,哪敢真的回去睡觉,嘱咐轿子径往王府而去,陈必清自然紧紧跟随。
远远的还没到王府,就见成群结队的兵士警戒巡逻,周围两里之内准进不准出,戒备森严。到了王府里一看,却更是吃惊,数千兵士保持着阵形,在府内周密搜索,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
“林兄弟,你回来了?!”高酋得了通报,急急赶了过来,脸色甚是憔悴。林晚荣一见他颜色便知不妙,这一番搜索定然没有任何收获。
陈必清四处打量着,眉头紧皱道:“林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这王府重地,怎能任兵士撒野乱闯?”
林大人双手一摊:“莫非陈大人有高招?那可太好了,我回家睡觉——”
这泼皮!见他使出无赖手段,陈必清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使,无奈道:“林大人,连皇上都未定王爷的罪行,你这般胡来,只怕会落人口实。”
这是哪里来的清官老爷,高酋不屑的撇撇嘴。林晚荣耸肩笑道:“陈大人,瞧您说的,难道我就给王爷定罪了?这些弟兄进驻王府,就是为了搜寻王爷的踪迹,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拦你。”
陈必清哼了声:“既是林大人有把握,陈某怎敢阻拦?下官就在这府内转转,等着林大人的好消息了。”
陈必清带了几个随从,起身往王府行去,望着他的背影,高酋恶狠狠道:“林兄弟,这什么御史是找碴来的吧?要不要我找兄弟把他绑了?”
妈的,这老高比我还土匪,林晚荣哈哈笑道:“绑他干什么,老爷子还等着他查明‘事实真相’呢。高大哥,你有什么发现?”
高酋轻呸了一声,垂头丧气道:“林兄弟,这阵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