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可惜月裳你是个女儿身啊!”
大笑过后西装老者无奈又深深地看了叫做月裳的女子一眼,禁不住长叹一声有说不出的唏嘘之情。
“爷爷,你可别叹气啦,我倒是很想得通呢!”
唤作月裳的少女纵是面对眼前整个狮城权柄冲天的人物,那份气定神闲实在常人难及,巧笑言兮之间只听她脆声说道:“我要是真是个男儿身,也许今日还不能这么清闲地坐在爷爷你的身边,陪着你说会话,那我可就痛苦啦,你老人家不也少了一个可以静静跟你说话的乖巧孙儿吗?”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的,你是在变象地为你几个哥哥讨情吧!唉……”
谁能知道,坐在这里的老者虽然已经将整个狮城坐拥在手,可是却依然也有着难解的苦恼呢,本来笑着与少女说着话。可是随着少女的话里所指,他不禁笑容渐失。终是化为了一声长息。似乎就连他也会常常觉得人生的不太完美,在他的心里也会有遗憾?
“今天上午,我听闻他呆在我们安排的公寓内终于出门了,奇怪的是他竟然什么事也没有干,仅仅只是在茶楼里喝了两个小时的清茶,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西装老者笑容突兀而失,陷入了一种仿佛自我思绪之中,少女神情微滞隐约张了张嘴,最后目光有些黯然终是化作一声暗叹。瞬间阁台之间除了少女轻灵优雅地进行着茶道,竟然听到不到别的声音,倒是西装老者轻轻的把弄着茶盏仿佛喃喃自语地道:“整整十六年了,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能给水滴穿了,难道这个时候的他还真能有什么想法吗?如果他真的还想东山再起的话。那就是在逼我了……”
西装老者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在向叫做月裳少女在诉说,但也就是在倾刻之间。他的眉目中已经满是杀气,眼里更是说不出的阴郁和森冷,刚刚还是一个看似面色祥和的慈祥老者呢,可转眼之间就仿佛成了一个凶煞成性的恶魔。
“林清祥?!”
唤作月裳的少女微微一楞,随即仿佛明白了过来,手中的茶壶微地一顿,然后轻轻放了下来,淡淡地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
西装老者森森的目光里有说不出的怪异,仿佛听到这个名字就让他浑身不得劲似的,但看了看唤作月裳的女子终于脸色微微有些柔和:“月裳,你倒说说看,回到狮城数月以来,他从未有任何异动,此时却突然出现在闹市,却又没有跟任何人进行联系,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看了一眼目光清澈如水唤作月裳的女子,再凶狠的人也似乎会被那纯洁所洗涤,西装老者不禁顿了顿,脸上终是又露出了一丝笑容,语气也不自觉得放缓了些:“那间茶社根据我的了解,似乎跟当年的任何党派也没有关系,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而已经,那间茶楼平日里生意也不是很好,没有什么可疑的!”
唤作月裳的少女浅浅一笑,似乎也没有看到西装老者眼里的暴戾,也似乎什么也影响不了她的心境:“爷爷啊,其实我倒觉得这个林清祥还真没有什么可怕的呢!”
“哦?你是说爷爷一切都多虑了!”
西装老者目光一凝,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女道:“月裳,你是咱们李家公认的才女,你倒是给爷爷分析分析,为什么说这个林清祥没什么可怕的,难道你不知道当年他在整个马来西亚的威风劲吗?那可是一呼万应的人物啊!”
“爷爷,你是当局者迷啊!”
唤作月裳的少女对着西装老者乖巧的一笑,虽然说她是李家的一员,但整个家族之间能在老太爷面前这样说话的也找不到第二个,但也就是这份老小的情份,才让她不得不辗转于红尘,有时不得不为李家的一切而操劳,此时也唯有她才能跟着李氏这个庞大家族权柄最盛之人这样说道:“此一时彼一时,爷爷你也说他是在十六年前才能那么风光了,可是现在呢?他还可能有那么风光吗?十六年前整个星马刚从日本人的侵略中复苏,头上还有大英帝国的奴役,人人自危,失业率高得惊人,有的人连吃饭都成问题,在那个时候只要有人响应,喊出底层阶级寻求活路的共同心声,他自然也就能一呼百应了。”
唤作月裳的少女声音轻轻淡淡,可是却说得西装老者只听头,少女轻轻招了招手,一直守在阁台外的一个老妈妈连忙过来,轻手轻脚地开始收拾起茶具,然后轻声地继续道:“可是现在呢?现在可不比十六年前了,狮城在爷爷你的治理下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不毛之地,在这里的华人百姓都有了工作。个个生活有依,各有自己的家庭,可谓是安居乐业,前方还有可期待的好日子在等着呢?这个时候谁还会想着跟人去搞运动,去闹事呢?要知道老百姓都是最实际的。不管这个林清祥曾经如何,但事实是十多年来狮城在爷爷你老人家的治理下国泰民安。谁还想去闹事呢?”
西装老者听得专注。这时老妈妈在收拾茶具,可是他手中还捻着一个也忘了,当唤作月裳的少女说到这里,面前这个神态威严可是一听到林清祥这三个字就有些作色的老人是谁也就不难猜了。
不错,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