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不是可以将南洋大学办在越……越南,或者说就办在咱们新中国控制下的经济特区,还……还有办在将军的军事基地里?”
果然,一句话就试出了唐汉民的用心,老家伙原来早就打上主意了,瞄准了文风的金兰湾呢,他倒会想,在金兰湾起码还有中国的军队存在,那个不长眼的土著敢到金兰湾去闹事啊,那不是找死吗?如果办在金兰湾倒是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至于资金的问题,我认为咱们商会可以负责一部分,还可以号召各界捐赠,想重建起来问题倒是不大,关键要找到建学的用地,以后南大要想得到长远的发展,再用五百亩地显然是少了,最少也得一千亩地以上,这个就要麻烦将军帮咱们南洋人想办法了。”
文风眼珠转了转,对于唐汉民说办在越南的想法没有表态,唐汉民呆了呆只能硬着头皮把下面的想法说了出来,这都是一些很现实的问题,一个解决不好到时说办学就是一句空话了。
“还有,咱们南洋大学一万多的学子和老师如果都要搬出来,那么如何搬出来,李光耀能让咱们不在新加坡办学自是高兴,但是我们如果想走可能也不会那么容易,这也是一个问题!”
问题一谈到具体的,那可就不是一腔热血可以全部解决的了,方唐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一说话就点到了重心,他看着文风一脸认真地听着模样又道:
“还有,在咱们新学校没有建起来之前,这些学子和教师又怎么安置,总不能让他们担搁了课程,再加上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政府的阻挠,如果没有好的条件,这些学子和教师又能留下多少人?”
南洋大学啊,别看只是一个大学,可是实际上这其中牵涉的问题实在太多太复杂,人员安置、学校的建立,还有以后办学资金的来源,更以他以后的办学宗旨可能全得要变,文风竟然背上了这个包袄,问题一展开可就要人的命了,那里都要考虑到,绝不是热血一喷好像一句话就能全部解决似的。
“学生的问题还好解决一点,新加坡政府不是一直说要将学校关闭吗?搞得现在南洋大学的学生们似惶惶的,我们所性就以放假的名义让这些学生回家,同时等我们找好新学校的校址后,再通知学生们前来到校报道。”
文风依然不说话,只拿眼睛瞪着唐汉民,这些老师都是些学者,让他们去教学培养学生那是一等一的大材,可是让他们去解决这些复杂的政治经济和运输后勤问题,那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但是这些人是唐汉民带过来的,文风绝不会相信唐汉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想过,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些人第一个求的就是他这个南海十三商会的荣誉会长,唐汉民真想心办成这件事,就一定很好地琢磨过这事要怎么办成,果然在文风一句话不说的情况下,唐老先生果然尴尬地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关键是老师的问题,这些老师虽然是我们从全世界各地用高薪诚聘过来的,但是在新加坡呆久了,他们很大一部人都已经入了新加坡籍和马来西来籍,甚至连他们连家人也在那里,要让他们过来一定会受到新加坡政府和马来西亚政府的阻挠,这个问题才是大问题!”
不过,想当然,他唐汉民也只不过是个生意人的头子而已,对他来说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是一牵涉到政治问题,他就没有了办法,看着文风脸上全是沮丧之意,这个问题还真的要文风来解决,他还真拍不了板。
“这是个问题,可也不算什么问题!”
老狐狸的话也套得差不多了,文风终于轻嗯了一声,思虑之间其实很多事情他都有了主意,只听他淡淡地说着,却也带着金戈之音:
“他们不放,并不代表我们一定要通过他们!”
“愿闻其详!”
这些老人啊,说话一直文纠纠的,也不怪他们南洋的这些老学者大都是读四书五经长大的,这话都一个调,看着他们面面相觑满脸的疑问,文风轻轻地哼了一声眼里闪过了一股杀意:
“他们不放,咱们可以抢嘛!”
“抢?!”
唐汉民和陈南芳、方唐相顾骇然,个个面色古怪,这带兵的就是不一样啊,一句话就杀气横天,让他们这些‘顺民’们吓得满头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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