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越南人本就被文风一肘打得意识都几乎失去,虽然下意识地用力护住脖子,但是文风被刺激得好像狂化了一样,手中的巨力根本不是他可以抵御的,一声脆响传在三人的耳里,越南人在脖子断裂的那一瞬间仿佛都清醒了过来。
可是潮涌而来的黑暗让他无力重负,面前这两个仿佛已经疯狂了的中**人根本不是他可以对付的,脸上的绝望和恐惧在死前的那一刻将他紧紧缚束,当他瞳孔逐渐缩小,然后不甘地叹息了一声,终是走向了人生的末路。
“李飞……李……李飞!兄弟!你别吓我啊!别这样对你哥啊!你给我醒醒……”
越南人终于死了,他的身体软榻榻地倒下来,而李飞根本也无力将身体支持住,他的思维已经进入了弥留状态,更是随着越军身体缓缓地向地上倒去,文风一把扶住他,却伤心地发现,李飞箍得越南人好紧,他竟然根本无法将他的身体和越南人的尸体分开,不禁绝望地大声呼叫起来。
“哥们,你……你别死啊,你……你要是走了,把……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还是兄弟吗?”
“松开啊,咱……咱俩弄死小鬼子了,李飞……李飞你松开啊!”
“李……飞,李飞让我看看你伤在那里……松开啊……松手啊……”
文风竭尽全力扶着两个人的身体,右手试图去板开李飞紧紧缚住越南人的手臂,可是李飞根本没有任何的意识,他口里犹在不自觉得发出越来越微弱的吼声,就像一只受伤的老虎,纵是身受重创犹在丛林里向万兽发出臣服的号令。
而文风甚至都忘了右手断指的剧痛,他伸出试图去板动李飞的手指,但李飞那五根手指就好像是铁铸的一般,在他疯狂的使劲下,李飞的两只手此时都变成了一片骇人的苍白,文风伤心得大叫起来,他真害怕自己再一使劲,会让李飞的手指会硬生生地板断下来。
“李……李飞,你……醒醒啊,我……我是你风哥……”
“兄弟,你还记得我吗?咱们安全了……咱们安全了,没事了,你放手!”
“兄弟,咱们要胜……胜利了……求你松开手好吗……”
这两个人的身体实在是太重了,文风根本就扶不住,然后三个人滚到了地上,滚成了一球,文风看到完全失去意识的李飞,不禁像个孩子一样的痛哭出声,男儿不是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风……风……风哥……是你……你吗……”
文风的脸上血泪迸流,伤心地哇哇哭得像一塌糊涂,泪眼模糊的他只能无助地又恐慌地拉着李飞的手,希望李飞的手能放松下来,让他看看兄弟身上的伤势,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将两人分开。
终于,也是在三人一起倒下去时,可能惊动了无意识的李飞,让李飞的身体终是动了动,突然向文风微弱地叫唤了起来,而他的手下意识地也就松开了。
“李……李飞,你……你醒了吗?哥们,别……别吓唬我,我不让你死啊!”
李……李飞说话了吗?他的手终于松开了?
这声音落到文风的耳朵里,他觉得这世界上最让人震撼的声音莫过于此,他连忙坐起身体,一把将越南人的尸体抓起扔到一边,然后小心地将李飞的身子搂到怀中,生恐他就这样离开。
“妈……妈的,李飞!李飞,你……你怎么这么傻啊!”
可是,当文风将李飞的身子自越南人尸体边拉开时,文风眼里的泪却不由自主地迸流而下,甚至这泪洗尽了他脸上的血迹,露出了脸上绝望的煞白。
李飞在这个越南人的肚子上扎了一刀,可是实际上他的肚子上早先就被这名越军捅过一刀,他用自己的肚子顶着越南人的小腹试图让匕首更加深入时,同样也伤到了自己肚子上的创口,两人几乎是同时被这把匕首一起伤害。
越南人的小腹上一片血肉模糊,那匕首将他的肚子已经划开了一条手掌长的大口里子,淤血正不断地从那里流出来,隐约都可看到从中掉出的肉块。
可是李飞呢?他又能好到那里去?
文风想像不出李飞肚子上有多少鲜血流了出来,可他却绝望地看到李飞肚子上已经露出了一截染着鲜血的肠子。
白红相间肠子从李飞的体内混着鲜血流了出来,但是血量不大,仿佛李飞体内的鲜血都流干了一样,是什么样的精神和勇气让李飞支持到现在?
“风……风哥,对不……对不住……兄……兄弟……弟,不能陪你了,我……我没用啊……”
李飞原本疯狂的眼神仿佛恢复了一丝清明,可是……可是这小子竟然还对文风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到的笑脸,他试图伸出手来拉住文风的手,却怎么也抓不到,嘴里却喃喃地向文风说着对不住。
“对……对不住你个球啊,你***没义气啊!你不是说咱俩一起来,要一起回去吗?你***怎么……怎么没点诚信啊,你死了老子做鬼也不原谅你……”
文风一把抓住了李飞的手,沉痛地拉住他的手,可是嘴里去实在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