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放陪着麦萌等在手术室的门口。麦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一个字也沒有说。然后一直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戳。其实看她的样子和表情。很像是在玩游戏。换做是刚认识的时候。他或许会这么认为。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知道。她明白她应该做什么。她应该怎样做。
“我出去一趟。”麦萌说着话。就出去了。李开放以为她大概是下楼买点东西。或者忽然想起來有事情。就沒有阻止。可是过了两个多小时。她还沒有回來。他打她的手机也是无人接听的时候。他才终于着急了。
爷爷被从手术术推了出來。李开放只好给麦萌发了一条短信。说爷爷已经出來。去病房了。李开放像医生问了情况。虽然这次送医院的很及时。可毕竟爷爷岁数大了。老年病进一次医院。就会严重一些。上次还只是走路不利索。这次就可能会更加严重。而且伴随着脑血栓等心血管疾病的发生。还有可能发生记忆力衰退等方面的疾病。
李开放心里着急。可以知道着急也沒有办法。只怪自己以前不懂事。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就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几年。如果可以回到那个时候。他已经安安分分的留在爷爷身边。他已经失去了儿子和儿媳妇。唯一的孙子又这么不见。老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医生说。因为麻醉的关系。爷爷大概还要过几个小时才会醒。还顺便叮嘱。以后一定要多照顾老人。帮助老人坚定信心。多做运动和锻炼。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恢复到以前的情况。
“咣”。伴随着门上的一声响声。李开放眼神凌厉的回头。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的闯进來。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大包小裹的麦萌。她身后背了一个大大的双肩包。左右手各拎了一个行李箱。三个包裹的体积都已经超过了她的体积。
“你怎么自己拿了这么多东西过來。”李开放两个大步迈过去。帮忙把行李箱放到一边。又把双肩包拿下來放在沙发上。自己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不说别的。就这个双肩包就得将近20斤。另外两个行李箱虽然有滑轮。可是遇到楼梯上么的。她也得拎上來才是。
“如果你问的是。我为什么拿这么多东西。那是因为这些事爷爷住院的要用到的东西。”麦萌说着斜撇了他一眼。“上次你又沒在医院照顾。当然不知道了。现在都带过來。等着就省事了。”
“如果你说为什么我能拿得动这么多。那是因为我每次寒暑假回家。回学校。都是自己拿着所有行李的。打车好贵。就只好挤公交。挤火车。难道什么时候都指望别人來帮忙拿东西吗。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才能永远在自己身边。所以啊。你看。”麦萌骄傲的看了眼李开放。“我就练就一身好武艺。”
李开放看着她如花绽放的笑颜。却一点也笑不出來。她的付出。他已经忽略了太多。如果可以回去该有多好。她一个人那么顽强的活着。或者说倔强的活着。从他看到她的第一面开始。他就只看到了她的善良和单纯。她的韧性是他所忽略的。她就像是杂草。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那么努力的生长。
“喂喂。你这么严肃干什么。我知道这个行李箱是你家的。用不坏的啦。坏了我陪你就是了。对哦。我现在沒有工作了。还在吃软饭。我会尽快去找个工作挣钱的啦。别这么生气了。笑一个。來。笑笑嘛。”麦萌说着就凑过來掐他的脸。想要让他摆出笑的表情。
李开放沒有笑。他真的笑不出來。心底满满都是亏欠和内疚。或许还有很多的感激。感激上天让他们相遇。他展开双臂把他抱在臂弯。紧紧地抱在胸前。“你个小丫头。我怎么会在乎那些钱。有我养你。”
有我养你。既是感激。也是誓言。那是一生一世的承诺。那是一生一世的付出。
“谁要你养。真是的。我有手有脚的。说的好像我是个废物一样。喂喂。你赶紧松开啊。我要被你闷死了。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要勒死我啊。我靠。我真要上不來气了。啊。爷爷醒了。你快松手······”麦萌兀自在那吵吵。吵得李开放哭笑不得。她还能再破坏风景一点吗。。
“沒事。你俩继续。我再睡会儿······”爷爷在后面沒头沒脑的说了一句。可是眼睛一点也沒闭上。就在那看着这两个孩子。
李开放本來以为是麦萌乱喊的。自然沒有松开手臂。可是一听到爷爷的声音。脸竟然一下子红了。匆忙收回胳膊。尴尬的说了句。“你一身臭汗。我去洗手。”就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麦萌把背包和行李箱打开。开始把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外拿。保温杯。毛巾。牙刷。毛巾被。香皂。木梳。纸巾。防滑棉质拖鞋。玻璃杯。洗发水······这么一样一样的往外拿。跑來跑去的放在茶几上。床头柜上。衣柜里。竟然忙乎了足足半个小时。
“幸好上次就有了经验。要不这次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醒了就好。我去叫医生过來再给您看看哈。”麦萌说着。前脚就已经跨出了门口。在屋里还能听到她渐渐跑远的脚步声。
直到医生过來。李开放才算是从卫生间出來。医生简单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