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上如此忐忑和无助,清荷公主的心里很是疼惜,她站起身,缓缓來到皇上的身边,蹲下身子,握住皇上的胳膊,轻声地说道:“哥哥,若是哥哥的心里还有静楠姐姐,就要试着去追回她,荷儿觉得姐姐不会那么无情,必定会原谅哥哥的,”
皇上垂眸看着清荷眼中的企盼,沉默了良久,方才从烦乱的心绪中走出來,笑着说道:“好,哥哥就去追她,无论他原不原谅哥哥,哥哥都要努力不是吗,”
有了清荷的点醒,慕清寒也终于都想通了,想通之后心情无比轻松,
于是,第二天,慕清寒将朝中之事暂时托付给几位稳妥的大臣,自己便带着左冷,轻装简从的向南越进发,
慕清寒本不想带左冷來,无奈左冷一直缠着他,他是坳不过左冷,不得不将他带出來,
左冷自那夜情不自禁吻了清瑶公主之后,便如着了魔一般,时不时地就会看见清瑶公主的笑脸浮现在眼前,那种抓心挠肺的思念,让他如何甩头也无济于事,
于是,在听说皇上要出宫去追叶姑娘的时候,左冷便缠上了他,
主仆两人换上便装,骑上快马,一路追随而去,
然而此时的静楠等人,由于急着离开,又担心慕清寒派人來追,便一直快马加鞭,不敢停歇,
半个多月的路程,柳三公子带着静楠,就已经出了北冥的地界,來到了南越的边城,
一踏上故土,柳三公子顿觉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公主,你好久都沒有回來了吧,还记得吗,我们南越是不是比他们北冥好,”柳三公子四处张望,就好似眼睛不够用似的,鼻子贪婪地呼吸着,感受着那來自乡土的气息,冲着静楠无比自豪地问道,
是啊,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若不是因为公主,他才不会去北冥呢,那只是无奈之举罢了,
到了这里,柳三公子和静楠,便放慢了脚步,一路欣赏着美景,一路向着帝都进发,
柳三公子的恋乡情结,很自然的便感染了静楠,让静楠也随着高兴了起來,将之前那些烦恼的事情抛于脑后,
望着静楠开心的笑容,柳三公子偷偷的笑了,沒有想到自己夸张的表现,真的帮了她,
会心一笑之后,柳三公子放弃了马上回京都的想法,想着带公主在外面多玩玩,多看看,
这一天,他们在经过一个村庄的时候,被大片的花海吸引,站住了脚步,
望着眼前灿烂的花海,静楠情不自禁地奔向其中,贪婪地呼吸着,
然而,就在她一脸笑容地沉醉在花海中时,耳边越來越大的打斗声,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她冲着声音发出的源头,抬眸望去,但见远处的花海中,不时地有兵器扬起,她好奇地看了看柳三公子,蹑手蹑脚地扒开花丛,往那边靠近,
柳三公子快步追上她,护在她的身前,慢慢向前移动,
原來,花丛中,三个武功不凡的白衣女子正在围攻一名执剑的男子,而那名男子显然已经应付的有些力不从心了,遍体鳞伤,
那名男子看似很年轻,身形俊逸,面色微黑,虽然不时地皱起眉头,却仍然不失本來的器宇轩昂,
“嘶,”随着女子的长剑划过他的肌肤,他忍不住蹙下眉头,却沒有叫出声來,
三个女子咄咄逼人,步步靠近,眼看着那男子已经毫无退路了,
正在此时,又一名白衣女子出现了,她的脸上蒙着白纱,看不清面貌,原以为她也是來对付那名男子的,却沒有想到她的剑沒有对准那男人,而是面对着几位女子,苦苦地哀求着,
那男人捂着不住流血的伤口,蹙眉说道:“姐,你终于肯出來了,”
那女子心疼地看着男子,柳眉紧蹙,长叹一声说道:“令尹你这又是何苦呢,姐去意已决,你还勉强我做什么,”
“姐,母亲亡故,父亲出家,偌大的山庄只剩下你我相依为命,你若再离开,要令尹怎么活,”唐令尹虽然冷漠,但是对这个仅有的姐姐,却是异常的在意,
“魅影,你敢违抗宫主的命令,想要背叛绝情宫吗,”三个女子中一个看似年长一些的女子,冷厉地呵斥道,
“不…不是的,”说起绝情宫,唐魅影的身子有些难以控制的颤抖,连忙辩解,
绝情宫,顾名思义,就是断绝情意,这情意不但包括男女之情,也包括亲情,
绝情宫里大多数都是女子,就连宫主都是女人,这些女人多数都曾经被情伤过,于是聚到一起,与世人隔绝,
当日,唐魅影因为自己感情遭遇挫折,便投身这里,希望斩断红尘,
哪料到,自己唯一的弟弟令尹,却并不同意自己这么做,经过多次劝说无果的情况下,便在今天打上了绝情宫,
看着身受重伤的弟弟,唐魅影着实于心不忍,她來此的目的不是想要斩断亲情,而是要断绝爱情,苦等了三年,当日那个逃婚而走的人都沒有回來,她失去了等待的耐心,一门心思遁入绝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