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静楠在奔跑的过程中,一面跑,一面低下头,啃咬着绳子,终于解开绳子之后,她便迅速地系在一颗树丛上,而她自己则快速地朝着东面奔去,
如果沒有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有一个深潭,
“來人,快追,”李璇儿突然一声大吼,惊动了茶摊里的其他人,他们迅速站起身,四下散开,寻找静楠的身影,
这时候的静楠,早已经跳进了深潭中,静楠的水性不是一般的好,能在水底闭气而不被人发现,
她就藏身在深潭边草丛下,虽然浑身的伤口因为潭水的浸泡而愈发的疼痛,然而静楠一直咬紧牙关,不敢有丝毫动作,如果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被李璇儿发现,那就前功尽弃了,而且以后再想逃走,也不会有任何机会了,
所以,静楠静静地沉在水下,纹丝不动,
上面的脚步声一阵紊乱,想是已经跑过去好几拨人了,静楠仔细地聆听,直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她才悄悄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
因为害怕李璇儿不死心,静楠沒敢立即从潭水中出來,而是深吸一口气之后,又悄悄地潜进了水里,
如此这般反复了十几次,太阳慢慢地靠近西山,夜幕将近,静楠方才放心地露出头來,悄悄地上了岸,
上岸之后,她脱掉破破烂烂的外衣,将它们扔进树丛中,只穿着一身里衣,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
借着夜色的掩映,静楠沒有从茶摊方向的城门入城,而是选择绕道东门,
静楠将自己如花的俏脸,用泥巴尘土粉饰了一番,成功进入城中之后,静楠找到一处偏僻的破房歇下,静候慕清寒的解救,
她知道凭着慕清寒的才干,想到这里,只在朝夕,
她沒有忘记,第一次遇到慕清寒的时候,慕清寒就是在这里遭遇的伏击,她沒忘,慕清寒肯定也不会忘,
昌州府白虎堂一处秘密据点,一个男人叹息一声,蹙眉说道:“公主,叫那个丫头跑了,怎么办,”
在城外沒有搜到静楠的身影,李璇儿只好悻悻地带着大家先回到了这里,
听到男人的问话,李璇儿敛眉沉思着,她深知慕清寒的精明,如果让他知道了叶静楠已不在自己手上,那么想要牵制慕清寒可就难了,
哎,李璇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郁闷,
如果找不到那个臭丫头,那就只有另想它法了,
早在李璇儿等人离开京城的第三天,慕清寒就已经坐不住了,两个晚上,他都沒有好好合眼,
他在宫中坐立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虽然知道李璇儿只是拿丫头作为诱饵,准备放长线钓他这条大鱼,可是慕清寒还是不放心,
于是,不顾别人的劝说,他在第三天,便带着左冷寻了过來,
可是他不知道,就在他急匆匆出宫的时候,有人也带着自己的人,追了过來,
柳三公子一直在暗处盯着慕清寒呢,他已经回禀岳明阳,要皇上安心,他定会将公主安全带回,
所以,在看到慕清寒有了行动之时,他便带着红萝和绿果,紧随其后上路了,
当然,对于身后的这条尾巴,慕清寒由于心内焦灼,并沒有马上发现,
而对于自己身后的那条尾巴,柳三公子倒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但是他沒有戳破,因为他想让那个人知难而退,
慕清瑶因为屡次遭到柳三公子的拒绝,从而改变了战术,沒有再从正面接近柳三公子,而是在背后悄悄地远望,
当她发现柳三公子出宫了,自己便也随之跑了出來,只是她武功不及柳三公子,更害怕柳三公子发现自己的行踪,所以一直远远地跟着,
“公子,今夜宿在哪里,”眼看着日头偏西,离开了后面的小镇已经数十里,而距离前面的镇子还有几十里,可公子却是不慌不忙、优哉游哉,这不免让红萝感到诧异,这样的公子,不像是他啊,
只见柳三公子牵了牵嘴角,冷笑一下,回眸扫了扫身后,故意大声地吩咐道:“今夜就露宿在此,”
“啊,不会吧,”绿果惊呼一声,这不是故意找罪受吗,
红萝拉了拉绿果的衣袖,示意她看看身后的方向,绿果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们的公子这是要逼那位公主现身啊,
清瑶公主远远地看见柳三公子和红萝绿果三人坐在草地上,一直沒有动身,这让她感到很是好奇,
她抬头看看天色,却在低头间吓了一跳,
清瑶公主怔愣地瞪大双眼,却一时说不出话來,
“为什么跟着我们,”柳三公子不满的话里带着冷冽的寒意,
“谁…谁跟着你们了,”清瑶公主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自以为隐秘的行踪,居然早被人家看透了,
“当然是公主你了,”柳三公子弯起嘴角,不屑地说道,
“我…我沒有,你几时看到我跟着你们了,我只是恰巧走到这里而已,”清瑶公主显得有些口吃,这样的说辞,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