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结结巴巴地唤道,“那…那个人居然没死——”
“我看到了,我不瞎。”那个被唤作老大的男人,斜了说话的男人一眼,嗔道。
慕清寒居然没死,真是命大。还好没那么快回去复命,否则慕清寒“死而复生”,兄弟们岂不是要掉脑袋吗?
那个老大后怕极了,惊出了一身冷汗。
听说景阳公主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若是被她知道了,自己恐怕就没活路了。
想到这里,男人冲着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便瞬间包围了慕清寒,冷笑着发起了攻击。
静楠以及正在专心“抢肉”的孩子们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唯有那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武功非凡的慕清寒,自那伙贼人刚刚将目光投向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准备。
虽然慕清寒不知道这伙人的来历,但是可以猜得出他们来者不善,在看到孩子们吓得四处逃窜的时候,慕清寒机警地躲过对方的攻击,大喝一声:“别乱跑,快钻到桌子底下!”
一声大喝,把早已六神涣散的静楠的思绪,一下子又拉了回来,趁着对方都专心攻击慕清寒的时机,静楠悄悄拉着孩子们躲进了桌子的下面。
慕清寒没有说错,他的武功的确不一般,然而双拳难敌众手,半个时辰之后,他终因寡不敌众而开始显露劣势。
而这个时候,慕清寒已经洞悉了对方的来历,他们就是前两天对自己下黑手的那几个人。
但是让慕清寒想不通的是,自己什么时候与他们产生了过节,为什么对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透过板凳的缝隙,静楠隐隐发现了情势的不妙,这让她非常着急。
看对方的样子,是非要将慕清寒弄死不可,怎么办?
此时,“飘香楼”里已经乱作了一团,食客们早已吓得跑了出去;桌子椅子摔得乱七八糟;小二端着一碗面条,远远地躲在一边,急得跳脚;掌柜的则躲在柜台里小声地央求:“各位爷,饶了小店吧。”
然而这与兵器相接的“乒乒乓乓“的声音相比,细弱蚊蝇的掌柜的声音,根本就不入耳,双方也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慕清寒由于大病初愈,况且身上的皮外伤也没有完全愈合,所以防守起来很是吃力,身边又带着一群孩子,更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把这些都尽收眼底,静楠急得直搓手,已经救了他一次,就不能再次看到他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怎么办?怎么办啊?
就在静楠揉着脑袋想办法的时候,小二端着的那碗面条,让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她莞尔一笑,中指放在嘴边,告诉孩子们噤声,自己则寻着空隙,悄悄从桌子下面移了出来。
专心对打的几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她,少时,她回转过来,手里却多了一个大的竹笸箩。
而此时,慕清寒的身上已经多了几处剑伤,鲜血淋漓。
“慕清寒,快闪开!”随着静楠一声娇喝,慕清寒虚晃一招,快速地躲开了,而静楠手里的竹笸箩也旋即丢向了犹在愣着神儿的几个人,白花花的面粉一阵飞扬,几个人双手一顿胡乱划拉,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眼睛。
“走!静楠上前拉着慕清寒,转身就要离开。
哪知慕清寒猛然甩开静楠的手,趁乱扼住了对方“老大”的颈项,“说,谁派你们来的?”
擒贼先擒王,慕清寒懂得这个道理,他要从他的嘴里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
那贼人老大脸色煞白,微眯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老大!”
“老大!”
其余的贼人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那贼人“老大”挣扎着冲着几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叫他们快点离开。
看着手下纠结着眉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老大”似乎心事已了,咬着牙一闭眼,即刻瘫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啊!”这种情况不但静楠没有想到,就连慕清寒也着实没有想到,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甘愿去死、也不愿意供出来。
慕清寒很好奇,这个人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个人物。
静楠怔愣了片刻之后,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快步走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死了,一丝呼吸都没有。
静楠捏开那人的嘴巴,“这是一种致命的毒药,藏于此人的舌下,刚才他被你制住,想你不能放过他,于是咬破毒药,毒发身亡。”
“嗯。”慕清寒认真地听着,不住地颔首,心里暗暗佩服:“想不到这个脏兮兮的小丫头,远比看起来要聪明机警的多,而且医术的确不一般。”
从刚才静楠端着面粉为自己解围,到现在她认真地查看贼人的死因,都让慕清寒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良久,听不到慕清寒说话,静楠缓缓地站起身,回眸问道:“你在想什么?”
“看来破庙那里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