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重花树。几曲回廊。锁住了几多离索的烦扰。
欧夜珩爱极了这片竹成林的风景。那淡淡雅清的竹香。让他能沉醉一个晌午而不作休息。宫人为其点了竹节香。缓缓的烟气萦绕。最终抽成丝丝风线。顺窗沒入不远处的竹林间。
宫人们奇怪着这个绝美男子的喜好。不喜高贵的龙涎香。不喜典雅的紫檀香。偏偏爱这奇特的青竹之香。淡淡清香在这个竹徊殿中飘逸着。有种出世脱尘之感。
然而欧夜珩也只是稍微的眯了眯眼。就被由远及近的呼唤声唤醒。
“师傅师傅。烦死了烦死了。这里真无聊。要不我们走吧。”
只见一个华衣小童。小跑步地上來。沿路就跪了一群伺候欧夜珩的宫女内侍。他却看也不看。直接就飞扑过來。扑入那个睁开眼还带着几丝迷蒙的男子怀中。只嗅得一阵阵扑鼻清香。却是这殿中的青竹之香。
每次过來。久魃都不喜这些碍眼的所谓的内侍宫婢。名则是为了就近照顾他师傅。实则就是那凉憬棋放在他们身边的眼睛。就防着他与煞題将人偷偷带走。
师傅心软。就这样被人捏住了弱点。将人安插在他身边。既可以监视他们的行动。又可以威胁师傅。真是一个用心险恶的帝皇。他怎么也喜欢不起那个男子來。
唯一的好处便是。他不会妨碍自己跑來见师傅。且师傅过得似乎也挺惬意的。
那日过后。凉憬棋便将他们留了下來。在北苑小住了几日。就有宫廷加快文书过來。说是有大事发生。需要帝皇回宫坐镇。凉憬棋便邀请三人入宫游览。顺带又小住几日。到得今日。却已两月有过。
“你们都下去。我有话与我师傅说。”
久魃回身。一副小大人姿态。就要打发人出去。欧夜珩好笑的点了点他光洁的额头。随即淡笑道:“你们都下去吧。顺带让御膳房弄些点心上來。”
“是。”
众人虽心有不情愿。但还是微微一伏身。恭敬地退了下去。
见人一走。久魃便又赖回欧夜珩的怀中。撒娇道:“师傅。我们都在这劳什子皇宫好久了。我们走吧。这里都无聊死了。还有那个凄凉。老爱來霸着师傅。讨厌死了。”
欧夜珩淡笑。带着点宠溺味道道:“说了许多便了。他是帝皇。不得这样叫他的。只能称呼其为皇上。知道吗。”
久魃扁扁嘴。虽不回嘴。心中却不以为意。管他叫凉憬棋还是凄凉的。反正他天天來拉着他师傅到这偌大的宫殿游玩。他就有气。
“原來久魃也在呀。真是凑巧。”
前头还在说着人。人就后脚跟就到了。久魃气得牙痒痒。却不想理人。转身又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就是霸占着欧夜珩的怀抱不肯起來。
“珩觉得这几日如何。是否想到京昌附近的山水景色中去看看。”
凉憬棋也不与一个小孩子置气。只自己在欧夜珩对面的躺椅上坐下。伸手提壶为自己倒了杯清茶。竹香溢满齿间。让人流连忘返。
“好茶。珩果然是会享受之人。”
将茶盏方下。凉憬棋赞叹道。
久魃却在心中腹黑:若是我师傅喜欢。就算是动物大便。你也会说好的。
两人自是不知久魃的心思。凉憬棋与欧夜珩说了些话。就邀请对方去看他新建的蠡园。这蠡园却是大有來头。早些年这宫殿建设之初。就已经开始动土大肆修建蠡园。为的就是关押一些打猎或是外朝进贡的稀有品种。其中这几日有外国使臣进贡了几只天山雪狐。毛发白中带红。双眼带火。据说颇有灵性。凉憬棋见了欣喜不已。想着欧夜珩也定然会喜欢。
欧夜珩对这些动物本沒多大兴趣。尤其是被关押在笼子里。似被折翼的困兽。但听得凉憬棋献宝似的介绍。欧夜珩心中不禁一凛。脑中想到的便是那些小动物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轻轻叹气一声。依言起身迈步。与对方一同前往蠡园。
果然如欧夜珩所料。蠡园虽大。分门别类地关押着不同品种的动物。有凶猛如老虎狮子类的。甚至还有一头不太安分的。用胖壮的身子撞击笼子的大熊。还有温驯的小兔子。却不像平常的家兔或野兔。头顶的一撮毛中。挑染出几缕金色。极其耀眼。
一路过去。凉憬棋身边的近侍一一点将过去。直到那最里头。装璜算是较华丽的笼子前。凉憬棋才挥手示意那内侍退下。由他介绍道:“珩你看这几只狐狸。从双目看便不似普通的狐狸。只怕不仅仅是品种独特。应当还有些修为的。”
欧夜珩方进來之时。就已经感受到那三只狐狸。“嘤嘤嘤”地对着他哭诉着。出奇的。他居然能听懂了。如今到得几个小家伙面前。欧夜珩忍不住弯腰下來。伸手进去。
“珩小心。”
凉憬棋见他这样大胆的举动。面色骤变。就要伸手拉他起身。欧夜珩却摇头道:“无事。它们沒有恶意。”
说话间。那几只小狐狸已经屁颠屁颠地上前。用尖尖的小脸。蹭着欧夜珩白皙的手掌心。
“真稀奇。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