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你个无耻小人,”他怒喝一声翻进屋子里,一股浓烈怪异的香气扑鼻而來,
“你终于忍不住來了,”风影当着他的面进行了最后的一击,“我以为你会扶袖而去,不管她了,”
“你……你如何对得起陌惜,”沐煜逸抬手直指床上半昏迷的女子,
风影扯过自己的衣衫,围在腰间,沉声说道:“若我对不起她,那么也是你逼的,沐煜逸从你决定让她來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毁了她了,可她还像一个傻子一样,口口声声唤的还是你的名字,我真替陌惜不值,”
“我与她的事,不需要你來管,”沐煜逸快速的移动起自己的身形,眨眼间就到了风影的身旁,反手一擒,沒费什么功夫,风影就被他制服了,
“若不是你让陌惜对我下药,你会这么轻易制服我,”
“沒错,是我让她对你下药,可是你做的这些事和禽兽有何区别,”
“沐煜逸,今日我只是输在了陌惜的手里,”
“你我的事稍后再说,陌惜的解药呢,快点交出來,”
风影被杜世彦牢牢的捆了起來,他戏谑的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这种媚·药沒有解药,不过我刚才已经替她解了毒,”
“你……”沐煜逸长喝一声,“拖下去,秘密羁押起來,”
沐煜逸,你永远也别想得到陌惜,
他的声音就像犀利的咒语一般,在空荡的屋子里盘旋着,挥之不去,
沐煜逸扯过薄衾给床上的女子盖上,她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转眼又昏了过去,
他的大掌抚上她的额头,拨去那黏在额前缭乱的碎发,“陌惜,对不起,”他附在她的耳边呢喃道,
娇兰一般柔弱的身子,绯红的脸颊,再映衬着那白玉无瑕的肌肤,沐煜逸还未抚下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接着只见他别过头去,起身悄然走到门外,
“找两个婢女陪着,送长公主回蒙夷,”
一行清泪缓缓的从林陌惜眼角滑落,她虽然中了**,可是昏沉之间还是听见了那失望的话语,
他这是在嫌弃自己了么,
林陌惜半躺在舒适的马车里,满目秋色,寂寥无人,她好像跳进一泓清池里,再也不要起來,
也许自己的命运只能是在那孤寂的明月宫中了残此生,
时隔两月,林陌惜越发懒散的不爱起床,自从出了那件事,她便躲进明月宫里再也不愿出來,
渐进初冬,阳光也开始变得让人不舍起來,
她慵懒的坐在床头,听着芷玉喳喳不停的讲着宫里宫外发生的大事,偶尔遇到自己关心的她也会插上一言片语,
“芷玉,沐王爷已经攻下东都了,”
“对呀,姐姐你不知道今天一早捷报就传到了皇上那,还有奴婢听说朝菀宫现在正披红挂花,说是要为驸马爷庆祝,”
他的动作好快,从出征到攻下东都用了才不过三个半月的光景,如此的神速,怕是沐煜轩根本來不及防备就被赶了下來,
“姐姐,我发现你最近特别爱睡觉,这样对身子不好,芷玉陪你去园子里转转吧,”
“不了,就在这合欢树下坐会,”
林陌惜紧了紧自己的披风,靠在一株粗壮的树干下落了座,
都说十月金秋,可是她却觉得比那寥落的枝头还要凄凉,从她被送回蒙夷开始,他未留下只言片语的关心,就连一封薄薄的书信都沒有,
也罢也罢,她已然死了心,从一开始她就不该那般执著的追随着他,也许今天又会是另一番光景呢,
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正端坐在那金龙御椅之上,享受着百官的朝贺,
东都皇宫内,
沐煜逸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脚踏龙靴,面色沉稳的正一步步走向他向往已久的龙椅之前,踏上那短短的白玉台阶,他每一步都走的缓慢而有力,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天下终于是他的了,
端坐在金龙椅上,他俯瞰着脚下的臣子,虽各个都面露着喜悦,可他心里清楚有多少人是不情愿的,也清楚哪些人对他的真心哪些是假意,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沐煜逸很娴熟的抬起手臂,面容和煦语气自然,仿佛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臣有事奏起,”
“讲,”
“皇上已登大统,后位不宜悬空,况且那后宫中还有前朝的慕容皇后,不知皇上如何处置,”
沐煜逸面无波澜,很是平静的说道:“此事朕早已定夺,蒙夷国之公主,洛挞明心将是朕的皇后,至于那冷宫里的疯妇,就让她老死在宫中好了,”
他的漠然让在场的人大为震惊,谁都知道原來的慕容皇后,也就是慕容碧落与他亲梅竹马,
“既然无事便退朝吧,礼部姜大人随朕去御书房,”
沐煜逸沒有过多的言语,但是他的言辞间是令群臣不能反驳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