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瘦弱的身影,沐煜逸有些后悔刚才对她太过于凶狠,她的眸子还是那么的明亮澄澈,她的嘴角对他永远都是温柔的弯起,可是他却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心境,当他父皇母后死在他面前时,当他被扔在大街上被人唾弃时,曾经的沐煜逸就已经死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他眷恋的,就只有那无边的恨意,才能给予他活下去的勇气,此刻他的脑中只有‘报仇’二字,所以凡是能令他有站起來的机会,他便决不放弃,
林陌惜轻轻的吹熄油灯,本來就暗淡的屋子,变得更加的黑暗,
不过还好,月亮羞答答的从云里走了出來,洁白的月光像一层银纱,随着微凉的夜风,淡淡的铺满了床前的空地,两个人先是静静的对望着,屋子安静的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林陌惜瞧着他深邃望不到底的眼眸,心里突然刺痛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静悄悄的从她身边流逝而过,她拼命的想要抓住,可指缝的间隙却注定挽留不住,
一件,两件……她低着头慢慢的将身上的衣衫退去,只裹着粉色的亵衣亵裤,莹润剔透的肌肤吹弹可破,隐在衣衫下的身体,饱满圆润,
他淡淡的动了动喉头,她的动作,无一不是将他推上欲·望的巅峰,她静若寒潭的眸子,总是下一刻就令他深陷其中,沐煜逸只感到自己小腹一阵燥·热,他舔了舔唇瓣,
她知道,他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似笑非笑的面庞,恬淡的神情,她羞涩的赤脚走到沐煜逸身前,藕臂轻起,纤素柔荑抓在他的衣衫边缘,她扑红着脸将头埋的低低的,然后一件件剥去他的外衫,
沒有烛火,映着皓月,林陌惜错愕的呆瞧着沐煜逸那一身的伤疤,浅麦色的肌肤上,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暗红的伤疤,像一条条令人恶心的丑陋怪虫,她心痛的宛如刀割,
修长十指轻抚上他每一寸伤疤,她好想将它们一一数尽,这样将來才要慕容阐加倍返还,
“是不是很骇然,这些都会成为我活下去的动力,陌惜,这一世我只能负了……”
他的话还沒说完,她猛然就将红唇覆了上去,她不要听见那个‘你’字,林陌惜在害怕,她颤抖的生涩的将双手搂在他的脖颈上,咸涩的泪滴炙热的滑进两人的口中,像毒药一般令人窒息,
她丝毫不懂技巧的吻着,他却热烈的回应起來,舌尖的灵巧,齿间的淡香,他一步步引导着她慢慢向前,
直到她的动作不再笨拙,沐煜逸才缓缓的斜身靠在了厚厚的软枕上,她的身子因他的改变而再次变得僵硬起來,林陌惜害羞的偷偷抬眼瞧着沐煜逸,手足无措,
“你坐到我腿上來,沒事,反正沒有知觉,”他苦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腿,自嘲起來,
修长白皙的纤腿胆怯的从床边爬上來,跨过他的身子,她头一次这么坐在他腿上,很是觉得尴尬,
或许是沐煜逸也觉察到了她的反应,便主动的用使不上力的手揽在她的素腰上,林陌惜被他这么一搂,整个人惊呼一声就朝着沐煜逸身前倒去,还好她及时反应过來,双手撑在他胸前,满脸通红的喘着粗气,她的心扑通扑通差点从嘴里跳出來,
狭长的丹凤双眸,玩味的瞧着林陌惜,他感受着她扑鼻而出的灼热气息,手臂稍稍往里又收了收,
她沒想到他就这般将自己搂在了怀中,她眨巴着双眼,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來,
羞云遮月,连天边忽闪着的几颗星辰也看不下去了,都偷偷隐回了云中,
沒有了月光,屋子漆黑一片,不过这到让林陌惜轻松了不少,至少她不用再瞧着他那迫人的眼眸,
她将双手撑在床褥上,想学着他之前那般,遍开粉色朵朵桃花瓣,
可当她刚俯下身子触碰到他的耳际,他却不耐烦的说道:“不需要那么麻烦,直接來吧,”
他的话就像当头棒喝,她被冷冷的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再多的欲·望,这一刻都已熄灭,剩下的只有她的那具僵直肉体,
既然他说了,她做便是,
沒有柔情,沒有蜜意,有的只是两个人繁复不变的动作,每一次,每一下,她都痛的冷汗直流,
噩梦般的行为,让她再一次想起两个人第一次,他当时就是这么粗暴的毁了她,那么现在呢,现在是她粗暴的毁了他么,
她在上,低头俯瞰着躺在床榻上的男子,他居然双眸微瞪,眉头紧锁,连一丝的温柔都沒有,
心就这么一直往下坠落,越來越快,越坠越深,连林陌惜自己也无力将它挽回,
贝齿狠狠的将唇瓣咬紧,一丝腥甜从唇间划入口中,她的双手攥的指节泛白,冰冷的身子重复僵硬的起起落落,
开始还是云端,这一刻就堕入地狱,连她自己也开始有些分辨不出,到底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一股温热随着她的动作,缓慢的从两腿间溢出來,她胸口一闷,竟然感到一阵恶心,捂着嘴巴,她快速的从他身上跳下來,
一阵钻心的疼从脚踝处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