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煜逸避开宫人,轻易的就潜进了屋,他几步走到沐烈阳的床边,轻唤着:“父皇,你醒醒父皇,”
本來毫无恙色的沐烈阳被他这么一摇,脑袋突然歪倒一边,七窍便流出血來,
“父皇,你这是怎么了,”沐煜逸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食指放在沐烈阳的鼻间,毫无气息,他猝然将手收回,
“你是谁,为何在此,”李潮大声对沐煜逸说道,接着他看到七窍流血的沐烈阳,“皇上你这是怎么了,”他连滚带爬的冲到近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道,
沐煜逸都还未缓过神來,他扯掉面巾,对着李潮急言道:“李总管你來的正好,皇上被人下毒了,你快去带人守住皇宫,”
“逸王,你这个凶手,你居然下毒害皇上,我要禀报皇后娘娘去,”李潮一边呼喊着,一边惊恐的往外退,
“你不许去,”沐煜逸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前,威胁道:“说,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逸王要杀人灭口啊,逸王杀人啦,”李潮尖利的嗓门刺破了皇宫内的安宁,
慕容阐领着禁卫军恰到时候的赶了过來,他盛怒之下,抽出自己的剑对准沐煜逸说道:“逸王,还不快束手就擒,”
李潮挣扎着朝慕容阐看过來,他大呼:“慕容大人,快点救救奴才,刚才奴才给皇上送药,不小心就瞧见逸王他……”
“你闭嘴,”沐煜逸一掌将他击晕在地,而后颓然的站在那里,苦笑一声:“慕容阐,为了这个皇位你连皇上都敢害,这一箭三雕你做的真是不赖啊,”
慕容阐放声大笑,他得意的走到沐煜逸身边,凑近了说道:“我才不会做这弑君夺位之事,只不过做个辅政大臣还是不错的,这元戎的天下从此可就改姓慕容了,你也只不过是我手里一只蚂蚁,捏死你老夫不付吹灰之力,”
“你的野心以为其他人会不知道,这个位子沐煜轩未必坐的稳,”
“沐煜逸,老夫说你愚笨你还真是愚不可及,放眼朝廷,有哪个是敢不听老夫的,现在皇上驾崩了,你才是弑君篡位之人,你以为还会有人跟随,你太天真了,,,來人啊,把这个弑君篡位的王爷打入天牢,”
慕容阐转身坐在沐烈阳的床榻上,他冷眼看着面容青黑僵硬的沐烈阳,狞笑道:“沐烈阳,你沒想到吧,老夫替你打下江山,你却对老夫的妹妹冷眼相待,怎么样,被自己的皇后害死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放心,我明日就会让你的好儿子來陪你,”说完,他一掌抚上沐烈阳的双眼,将它合上,
皇上被逸王下毒毒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立刻在各宫各院传了开來,当皇后听见时,只是淡淡的对身边的芳含说道:“皇上终于死了,芳含这后宫从此沒人再敢与本宫争了吧,”
一个小宫女匆匆跑进凤鸾宫,她焦急的跪在的德妃面前,将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來,只见德妃的脸色越來越惨白,到最后整个身子都开始微微的颤抖起來,
她急切的将宫女拉起,询声问道:“逸王呢,他怎么样了,”
“回禀娘娘,王爷已经被慕容将军打入天牢了,听侍卫们说,明日午时处斩,”
“什么,”她一个趔趄,连连后退跌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痛楚的问道:“慕容将军现在哪里,快领我去见他,”
“娘娘,将军现在在昭德殿歇下了,他说是为了保证后宫安全,”
“备轿,立刻去昭德殿,”
看着宫女忙碌的出去,她却从容的走到梳妆台前,画了眉黛,染了红唇,敷上脂粉,再将长发绾一个堕马髻,钗上琉璃八宝金步摇,而后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扑了灰的紫檀锦盒,从里面取出一支红玛瑙盘凤金簪,簪在发鬓上最显眼的地方,
摇曳的烛火,映着铜镜里那么绝艳的容貌,若不是眼角的细微皱纹显露了她的年纪,不知要令多少人为她折腰,穿上碧色的轻纱,将她姣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透出來,亦步亦趋,款款如少女,
德妃坐在轿撵里,她紧绞着手帕,手心浸的都是汗水,“还有多远,”她急切的问道,
“回禀娘娘,前面就是了,”宫女抬手一指前方,灯火通明的昭德殿,人影绰绰,
“禀将军,德妃娘娘來了,说是有要事要见你,”
“哦,來的好快,”慕容阐一捋自己的胡须,冷笑的说道:“让她进來,你们都先退下吧,”
话刚说完,德妃就款款走了进來,她先是对着慕容阐淡淡一笑,而后竟盈盈拜了下去,“辛娆见过慕容将军,”声音极尽温柔,
慕容阐一脸笑意的将她扶起,却冷言问道:“德妃娘娘这么晚找老夫,可是为了逸王,你不用白费功夫了,逸王弑君篡位人证物证俱在,老夫可是要依法办事的,”
德妃一听,倒退一步才稳住身形,她强忍下怒意,俏笑道:“慕容将军不是爱慕辛娆久已么,此刻我便亲自服侍将军,只求放过我儿一命,”为了她的儿子,她宁可放下自己全部的尊严,当得知沐煜逸弑君篡位之事,她就晓得他是被陷害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