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你的好儿子犯下滔天大罪,老夫看你这一次还怎么跟我斗,哈,,哈,,”慕容阐狰狞的仰天大笑,他唤來两个人说道:“去把这乱臣贼子给我吊在城门之上,落入我的手里,一个也别想逃,”
这话分明是说给沐煜逸听的,慕容阐不是不知道沐煜逸也來了,只是他不这么急于收拾他,对于沐煜逸他有更好的办法,一击即中,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沐煜逸才匆匆转身往王府而去,回到府里他直接抱着林陌惜去了书房,在书架上轻轻推了一下,一扇暗门转了出來,
“陌惜,你先委屈在这躲着,等事情平息下來,我们就回岐州,”他轻柔的拂了拂她的碎发,将她放在暗室的床榻上,
林陌惜转过脸來,阴沉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
他看着她怨毒的眼神,脸色顿时灰暗下來,“你以为我不想救辰夏么,他同我出生入死多少次,难道我不心痛,你清醒一下,慕容阐分明就是早预谋好的,若不是辰夏,我们都要折在他的手里,你明不明白,”
“他是替你死的,慕容将军本來想杀的人就是你,辰夏是为你枉死,他却还要被曝尸城门,你为什么不救他,”林陌惜狠狠的摇着沐煜逸的衣袖,疯狂的怒吼着,
“陌惜你不要这样,辰夏我会想办法的,你现在最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踏着石阶从暗室走了出來,
风影已经在外面等着他,见他出來便小声问道:“她还好吧,”
沐煜逸只是一声长叹,坐到桌案边,烦闷的撑着自己的额头,“她竟然怨我沒有去救温辰夏,我还一直以为她的心只属于我一个人,真是可笑,呵,,”言语中满是苦涩,
“王爷,林姑娘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过些日子就好了,”
“不说这些了,风影你查到什么沒有,”沐煜逸强直坐正身子,正色询问道,
“替慕容阐作证的那个人曾是温辰夏的手下,张梁,当时就是他们三人去的骊国,但自昨天早朝他上过大殿后,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谁都找不到,”
“消失了,”沐煜逸转着扳指,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务必要赶在慕容阐之前找到他,这个人是唯一能救陌惜的关键,就是将东都翻过來,也要把他给我找到,”
“是,属下这就去,”风影华丽丽的消失在黑暗之中,悄无声息的像幽灵一般,
沐煜逸瞧着满屋子的画像,一颦一笑都与林陌惜看起來十分相似,他淡淡的抚上其中一幅,“薇儿,你说我该如何面对她,”
苍凉漆黑的暗夜,温辰夏的身体就像一叶扁舟一样,在城墙上幽幽的晃荡着,他双眼半睁,涣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脚下的黑色身影,
“温辰夏,你有今天,只怪你爱错了人,陌惜就算毁了她我也不会让给别人,”男子的语气就好比从地狱传來的阴吼,暗沉幽怨,
不大的暗室,林陌惜毫无知觉的呆呆靠着墙而坐,就算她遍体鳞伤,也沒有现在心痛,
借着室中的火焰,她缓缓地摊开手掌,一只活灵活现的草编小鸟露了出來,暗黄的草色,细滑的手感,不知道温辰夏在手中把玩了多少次,她将鸟儿举过头顶,墙壁上立刻映出一大片阴影,好像要挣脱束缚展翅欲飞般,
她仔细的看着小鸟,忽然她发现那鸟儿的背脊上竟有几行蚂蚁般大小的黑字,她赶紧凑到眼前辨认起來,
独上云楼月如钩,恋山远眺风长悠,陌然侧身望卿來,惜年且盼卿自好,
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落了下來,“独恋陌惜”这是他最想说的话么,他总是在身侧默默的照顾着她,他总是期盼有一日她的心底也能落下他的一席之地,而她只是将他看最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哥哥,
“林陌惜,你是个大傻瓜,”她失声痛哭起來,泪水将那早已干涸的墨汁又晕染开來,还好,字都还看的清楚,
哭累了,她就蜷缩在墙角,通红的眼睛怎么也不敢闭上,因为只要一闭眼,她就会想到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他的笑与他的痛对她都是无尽的折磨,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沐煜逸亲自端着几碟可口小菜和一碗素粥走了进來,
“陌惜,你吃点吧,我现在就进宫去,一定可以救得温辰夏,”他默默的放下碟子,瞧着昏暗角落里失神的她,心中宛如刀绞一般,
今日早朝,气氛无比令人诡异,沐煜逸站在最前面,他侧目看去,大臣们都闭口不言,齐齐的等着元帝的到來,
沐烈阳揉着太阳穴,他的头就像要裂了一般疼痛,步履虚浮,还是由皇后搀扶着才坐到金銮座上,
沐煜逸刚想张口,慕容阐便先一大步夸出來,言辞正色的说道:“启禀皇上,臣有事急奏,”
“说,”沐烈阳面色铁青的不耐烦说道,
“皇上昨夜天牢温熙大人的令子竟带人将死囚林陌惜劫走,臣已经将他就地正法,曝尸于城门之上,”慕容阐得意的向温熙斜睨一眼,接着说道:“臣以为此事不是温辰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