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自林陌惜被抓走以后,整个宴会也沒了气氛,元帝早早的退了席,沐煜逸只身喝着闷酒,他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只希望这是个梦,总会有醒的时候,
当他酩酊大醉的走到王府大门口,就被突如其來的重重一拳打倒在地,温辰夏提起他的衣领,使劲摇晃着烂醉如泥的他,“沐煜逸你给我醒醒,陌惜已经被抓起來了,你居然只知道喝酒,你不是要保护她么,你的本事去哪里了,”
“你……你敢这么……跟本王说话,陌惜我……自会去救,轮不到你关心,”沐煜逸含糊不清的甩开温辰夏的手,他何尝不想救,哪怕有一点可能他也会百般努力,
“你是个懦夫,我温辰夏打心眼里瞧不起你,”他瞧着他的样子越发想狠狠揍他一顿,若不是管家拉着他便要上前动手了,
温辰夏气的转身就走,他打算回家同父亲商量一下,看有何办法可以救人,只见他父亲端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端着一杯茶,眼神将他一路迎了进來,
“辰夏,你回來了,你先不要说话,听为父一言,今日宫宴上的事你可都看明白了,”
“爹,陌惜不会做那样的事,我了解她,”
温熙摆了摆手,抿上一口香茶,才接着说道:“我不是说林姑娘是刺客,皇上许是看错人了,但是你看皇后娘娘和太子的态度,张远大人是慕容将军一手提拔出來的,他们分明是想坐实这件事,只是单单一个林姑娘你觉得他们有这必要么,”
“爹爹,是说……”温辰夏吞了吞口水,他走到跟前低声说道:“太子是想借此除掉逸王,”
温熙默默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观点,他捋着胡须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尽可能的避开和林姑娘的关系,明日我就会向皇上说明我与她并沒有什么表义父女关系,”
“爹,你怎么能这样呢,那陌惜不是死定了,”温辰夏诧异的看着他爹,他简直无法想象这话是从他最敬佩的父亲口中说出來的,
“辰夏你不懂,你想想太子背后是谁撑腰,慕容将军,他可是一直视我为劲敌,更何况皇上这几年龙体越來越差,太子迟早是要继位的,等到那个时候,你觉得太子一党会放过我们温家么,”
温辰夏听罢,良久的沉默起來,官场上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不愿懂也不想懂,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总是一副闲散的样子,只是从他和林陌惜在一起经历那么事情之后,他已经让自己陷的无法自拔,情感已经超越了理智,
“爹爹,陌惜我是一定要去救的,只怪儿子不孝,不能为你尽孝,你和娘亲多保重,”说完温辰夏恭敬的跪在地上,三叩响头,
温熙大骇,立刻将他扶起,并顺势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辰夏,爹知道你对林姑娘的情义,况且我也曾非常喜欢她,只是大局当前,我是不会让你胡來的,”他把温辰夏放在一把椅子上,后唤过奴仆,将温辰夏抬回自己的房间锁起來,
翌日温熙按例去上了早朝,他一下朝就急急忙忙的往家赶,当他看到躺在床上安然无恙的温辰夏时,才长舒一口气,
他坐在圆桌边,瞧着他的儿子愤恨眼神,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将朝上发生的事告诉他,
“辰夏,今日早朝,慕容将军带着一个木匣上殿,里面尽是林陌惜与骊皇私通往來的书信,他还找人证实了你们去骊国同骊皇见面的事,现在林姑娘已经被押入天牢,明日午时以通敌卖国之罪处斩,爹爹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断了去救她的念头,皇上勃然震怒,连逸王都受到牵连,你就不再出去添乱,过了明日,爹自会放了你,世上好姑娘多的是,你忘了她吧,”
温熙说完,转身合上门,让人锁了起來,他又加派了人手守在屋子外面,
温辰夏听完他爹的一席话已经震惊到不知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周身血液加速流转,天旋地转,
子夜十分,他的穴道终于自行解开,温辰夏活动了一下筋骨,他偷偷的通过打开的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守卫,把守的人不少,看來他爹是铁了心要将他困在府里,
大门他不能走,便只好四处瞧瞧,突然他的眼睛落在屋顶之上,为何不可以从这翻出去,
他赶紧即将自己屋中能找的到的布都拿了出來,然后将它们结在一起,他用力将布绳甩过屋顶,又踩在圆桌上纵身一跃,攀紧绳子,一点一点用脚夹着往上挪,
总算从屋顶逃了出來,温辰夏不顾一切的朝天牢奔去,他一定要将她救出來,哪怕死也在所不惜,
“站住,來者何人,”牢头厉声喝道,
“是我,瞎了你的狗眼,”温辰夏将自己的腰牌亮了出來,
“原來是温大人啊,这么晚到天牢有什么事,”
温辰夏顺势将那个人拉在自己身边,从袖中偷偷落出一枚银锭,低声说道:“我來瞧个人,你行个方便,”
“好说好说,”那个牢头手中捏着银子,顿时满脸开花,他恭维的说道:“不知大人想见谁,”
“昨日被抓进來的那个女子,她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