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暖金色的阳光便早早的从天空透了下來,随着琉璃窗的折射,幻彩出斑斓的光斑,星星点点的散落在铭心阁里,
林陌惜许是被这晃眼的光彩给唤了醒來,她揉了揉迷散的双眼,慵懒的斜靠在床边,墨黑般的发丝随意的散落在肩头,一抹姣好莹白的肌肤从薄衾中露了出來,
她微微侧目瞧着一旁已经空落的软枕,手指轻轻拂过,心中如蜜般甜腻,
这一切都不是梦,他是真的回來了,她心中对自己肯定的说道,
吱呀一声,正厅的门打开來,沐煜逸穿着浅青色的常服走进來,他先在铜盆里净了手,才走到林陌惜身边,宠溺的捏了捏她粉莹的脸蛋,笑着说道:“怎么,还未睡醒,”
寒烟似水的眸子呆呆看着他,轻抿一下唇瓣,转而伸出双臂将他脖颈紧紧搂着,娇嗔的说道:“以后不许同我分开了,我怕,”
“傻丫头,我怎么舍的同你分开,再说今日我已经派人将赐婚的奏章向父皇送去了,等回到东都我们就成亲,从此你我不再分离,”他将她紧紧揽在怀中,眼眸里也隐隐透着泪光,说道最后连声音也有些哽咽起來,
林陌惜断断不愿松开自己的手,她真怕自己一放手他就会从身边偷偷溜走似的,
时间若是永远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她不愿再往前走下去,
“陌惜,我要透不过气了,”他憋的脸通红,不得不伸手将她灵蛇般的双手取下來,
“这就受不了了,”她眨巴着双眼,娇俏的看着他,总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
沐煜逸拿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衣衫,仔细的替林陌惜穿起來,“今日,本王亲自伺候我的王妃洗漱更衣如何,”
“不行,是夫君伺候娘子才对,”她笑的更加浓烈,两颗乖巧的小虎牙露了出來,乖巧可人,
他眼中一愣,手上的动作明显一滞,“你笑的如此魅惑,可是在勾·引本王,”
她本來就是打趣的一句话,却瞧见他脸色有些微变,以为自己说错了,正想要补充上一句,却听到沐煜逸如此不靠谱的一句,她先是啊了一声才反应过來,羞得脸顿时如怒放的牡丹般,
沐煜逸似笑非笑的也不再捉弄她,给她穿好衣衫便唤人进來倒上热水,梳洗罢又亲自拿起画笔,为她上妆,
林陌惜局促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听着他吩咐不许动,她便真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等沐煜逸拿过一面铜镜放在她面前时,她才仔细的瞧见他的手艺居然不是一般的好,
远山寒黛似柳烟,细蕊花钿额中开,胭脂傅粉桃花红,梦里红唇醉人爱,
沐煜逸看的出神,口中呢喃说道自己即兴而出的诗句,在他看來用什么词也形容不了她此刻的美艳动容,
半晌他小心的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戏水,只是那丝帕四角叠在一起,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送你的,”
林陌惜望了他一眼,才仔细缓慢的一层层打开丝帕,
一支用黄金镶嵌的桃玉簪露了出來,金玉镶嵌,非但沒让簪子变得俗气,反而更映衬出黄金的尊贵,白玉的清透,看起來比之前更华贵,
“我的桃玉簪,你修补好了,”林陌惜诧异的拿起簪子仔细的瞧了半天,竟发现不了一丁点破碎的裂痕,好似浑然天成的,
他点点头,拿过簪子,轻巧的簪入她的发鬓中,果然是将她衬托的玲珑娇俏,富贵华丽,
一切收拾妥当,一个十來岁的女婢款款在门口跪下,柔声说道:“王爷,临行的队伍已经准备妥当,可以起程了,”
“好,你先退下吧,”
林陌惜不解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不是我一个人,是我们要回东都去,”
“这么快就走,”
“我是恨不得马上就回去,这样才好与你永结秦晋之好,”
她娇羞的嘟着小嘴,低低说道:“谁答应了,”
沐煜逸佯装生气的模样,对她厉声说道:“还不快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马上就出发了,”只是这声音听來怪异的很,沒有严厉倒是透着半分的绵软之语,
林陌惜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整个人的不住的颤抖,“你恶起來一点都不凶,”
沐煜逸羞恼的一把直接将她抱了起來,大步朝着门外走去,也不管奴才女婢们诧异的眼神,便将她抱到府门外的马车里放下,还顺手指着车里角落边的一个红漆盒子说道:“你的宝贝我是已经拿过來了,你就乖乖坐着,马上就出发,”
待沐煜逸放下帘子,她才转身拿起盒子,仔细瞧了瞧,确定沒有被打开过,盒子里面装的不是别的,正是她这些日子积攒的太子与骊国勾结的证据,还有那只温辰夏买给她的桃玉簪也在里面,
她正想的出神,就听到外面传來一阵吵闹之声,掀开门帘,一抹淡黄的身影在沐煜逸身侧纠缠着,
“煜逸哥哥,你就带敏之走吧,好么,敏之一定不给你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