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惜站在温辰夏身旁,指着城外的混乱不堪的厮杀场面问道:“温大哥,为何城外如此多我们的战士,而城内却寥寥无几。”
温辰夏听闻暗下眼眸,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捏的咯咯直响,浑身散发着怒意。“司徒然泽那个狗皇帝,乘着岐州城小,知道我们的将士驻守城外,就使卑劣手段,居然向将士喝的水下毒,致使我们的士兵大批还未上战场却被毒死。”
他说的几乎是从牙缝间蹦出的声响,她听的却无比震惊,乌亮的眼眸里投射出将士拼死抵抗的画面,紧咬的下唇痛的破了也不知松开。“如此,我们便不是被困在岐州了么?”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温辰夏默默的点点头,“所以陌惜,我不让你来这,就是不想你看见。”
“可是我一定要替煜逸守住这元戎的河山。”
她的眼里腾起的是决然的火焰,墨黑的秀发吹散在风中,纤细娇弱的身子,身穿月白色的外袍,站在城墙头上,从容不迫。
……
在离岐州城不远的骊军营帐内,一个年轻的男子,手持白扇,悠闲的靠在虎皮软榻上,衣衫半露,露出里面结实微白的肌肤。他墨色的眼眸望着身旁娇柔的女子,修长的十指抚上她丰满的腰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媚颜,让你潜伏在沐煜逸身边真是苦了你了。”
那女子扭动着水蛇的纤腰,莹白的大腿缠上男子的双腿,皓腕纤指轻轻在他胸前打着圈,媚眼如丝,勾着他的魂魄。
“皇上,奴婢不辛苦。”声音如同黄莺鸣歌,娇滴滴的酥·软人心。
眼瞧司徒然泽并未阻止,媚颜便大胆的将自己的红唇抚上,柔软的舌尖如同灵蛇一般游走在男子齿间。
司徒然泽更是腹部火热,他丢下手中的折扇,一把将女子压在身下,“好个伶俐的丫头,居然敢诱·惑本皇。”他撇开她的双腿,狠狠的探了下去。
媚颜娇喘一声,脸色漾起一圈红晕,身子更是软弱无骨的贴在他的身上,交缠在一起。
“禀报皇上……”一个灰头土脸的将士,根本没有在帐外先通报,便掀帘闯了进来,但当他看见这一幕时,双腿不自觉的瘫倒在地。
“滚……”司徒然泽勃然大怒,他一把推开缠在身上的女子,衣衫不整的坐了起来,顺手将一旁的茶盏朝着地上跪的人就砸去。
那禀报的将士听见司徒然泽的怒吼,他想低头爬着出去,却奈何四肢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迈不出去。
“媚颜,你说这个人如何处置。”司徒然泽冷冷的说道。
那女子从惊慌中回过身来,她谄媚的说道:“既然他撞破皇上的好事,不如挖去他的双眼封了他的嘴就好了,这样他就再也看不见说不出。”
“不妥,刚才的事他已映入脑中,照你说的,只能挖了他的脑仁才行。”
跪在地上的男子冷汗泠泠,他蜷缩在一团,不住的颤抖,口中哀求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饶命?好,本皇给你一个机会,就说说你给本皇带来何好消息。”他邪魅的弯起嘴角,细长的凤眸迸出两道寒光。
“皇……皇上,岐州将士誓死抵抗,我军伤亡不少。”
司徒然泽听见这个消息,心中的怒火更盛,随即抽出挂在一旁的宝剑,一剑麾下,那个将士的人头便滚落在一旁。殷红的鲜血噗噗直往外冒,人头上两颗惊恐的眼神直钩钩的盯着媚颜。
女子扯过身旁的轻纱罩在身上,玉足轻点走到司徒然泽身旁,攀附上他的后背,“皇上别为了他坏了我们的好事。”她素手勾起他的衣衫,亮盈盈的眼眸止不住的媚色。
“你退下吧,朕要去战场瞧瞧。”司徒然泽捏起她的下巴,眯缝着双眼,冷峻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
媚颜激灵下一个冷颤,柔声的说道:“皇上,让奴婢陪你去吧。”
“也好。有你在朕总要开心些。”说着他唤进侍婢替自己更衣沐浴。
司徒然泽带着媚颜坐在宽敞的软轿马车里,隔着纱幔,他收起折扇,指着城楼上的一抹月白之色说道:“媚颜,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沐煜逸身边的女子。”
媚颜轻掀开帘子,凝视了半天,回头说道:“皇上,的确不假,她就是沐煜逸身边最得宠的女人,叫林陌惜。”她垂下眼帘,不让司徒然泽看见她眼眸中的恨意。
“很好,你替朕把这封书信亲自交予她。”说着司徒然泽将矮几上的封红铁漆的信封交给了媚颜。
媚颜拿着信,便走出马车,拽过一旁的一匹骏马翻身跨了上去,一扬鞭,马蹄溅起一列尘土。
司徒然泽更是穿着玄色蟠龙长袍,跨上他的御马,不急不缓的跟在媚颜身后。
随着媚颜的到来,本来胶着的两军,却因骊军吹起了撤退的号角而分裂两边对峙。她故意踩踏着元戎士兵的死尸,掩着口鼻,跨马幽幽走到两军中间,站在城楼之下,而她身下的骏马正踩在一面印有沐字的军旗之上。
……
林陌惜站在城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