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乔敏之倒也没有之前那般傲气,说话慢慢的和气起来,有的时候两个人还能笑上一笑。
“陌惜,你们说什么呢?如此开心。”沐煜逸和乔鸿山一前一后朝他们这边走来。
“煜逸哥哥,林姐姐在给我讲笑话,她说的都是我没听过的,实在比那些奴才丫鬟讲的有趣的多。”
乔鸿山低喝一声:“敏之,怎么说话呢!快给林姑娘赔罪。”
“不碍事乔大人,敏之妹妹说话直白可爱,比起那些弯来绕去让人猜不透的话,我倒是对她无比喜欢。”林陌惜笑着为乔敏之解围,她知道这女子从小圈在乔府这么大一点地方,纯洁如同一张白纸,别人怎么教她就怎么学,不懂世道的黑暗。
“爹爹林姐姐都不说什么了,你为何还训斥我。”乔敏之嘟着小嘴,粉色脸颊着实可爱。
“乔大人,那就按我们说的,明日敏之收拾妥当你就送她过来,本王会好好待她的。”沐煜逸拉起林陌惜的手,两人对望一眼,满眼深情。
乔鸿山连忙叩头谢恩,他心上的石头总算稳稳落了地。
正当沐煜逸要离开凉亭时,乔敏之神神秘秘的急忙走到他身旁,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有话说。
沐煜逸也不恼她行为鲁莽,只当他是妹妹一般看待,任她拉着自己走到一边。只听乔敏之悄声问道:“煜逸哥哥,你是喜欢那边花园里的牡丹,还是这假山上的邹菊?”
沐煜逸愣了一愣,毫不明白的随口答道:“当然是邹菊。”
“为什么啊?”乔敏之连声追问。
“因为在我眼前呐,顺手就能摘来。一年常开不败,比娇嫩的牡丹要好千倍吧。”
乔敏之瞧着沐煜逸和林陌惜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眼中滚落出两颗晶莹的泪滴,“怎么会是邹菊呢?”她喃喃自语着,有些失魂落魄。
沐煜逸陪着林陌惜回到铭心阁,他趁她不注意,一把揽过她细软的腰肢。林陌惜惊呼一声跌倒在他怀里。“说,你给敏之讲什么了?”他勾起一抹坏笑,低声问道。
林陌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娇嗔道:“她问你喜欢牡丹还是邹菊了吧?你怎么回答她的?”
“邹菊。”沐煜逸不假思索的答了出来。
“扑哧——”一声她用丝帕掩住口鼻,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一股暖意流过心底。“这丫头,定然要惆怅好一段时间了。”
“好陌惜,告诉我你们打什么哑谜呢?”沐煜逸拿过一张圆凳,坐了下来。他依然紧紧搂着坐在怀中的女子,允吸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味。
林陌惜娇笑着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可说与你听。”
“是不是不可说与我听?我可要家法伺候。”说完只见他打横抱起林陌惜就往内堂里大步走去。
屋内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而后是旖旎的低语呻吟,听的屋外站的女子,把自己手中的帕子紧紧扯着,恨不得要将它碎尸万段,脸上的恨意越来越浓,满眼怒意。
“陌惜,我发誓敏之在我眼里还是一个孩子,如同妹妹一般。”
林陌惜玉指轻抚上他的唇瓣,“我知道,她也是无辜的,你要待她好。”
她嫣然一笑,衬着琉璃花窗照进来的斑斓彩光,如春日里的芙蓉花开,魅惑人心。沐煜逸看的不由的低抚上自己的唇,他又一次沉沦其中。
“今夜月圆,不要忘记吃我给你的药丸。”沐煜逸起身披上衣衫,他唤进澜瑟替自己梳洗。
“你今晚不回来?”林陌惜慵懒的侧卧在床榻高枕之上,酥胸半露,发丝微垂,虽然倦意浓浓,却仍强撑着半寐之态。
沐煜逸宠溺的看着她,弯起嘴角说道:“今夜要同温辰夏等将士谈布防,若结束的早我便回来。我说的,你要记住才好。”
“嗯,我记住了。夜深微凉让奴才多带件斗篷上。”
看着沐煜逸离开,林陌惜依然困倦不堪,扯过薄被便昏然入睡。直到她夜幕降临,她梦中浑浑噩噩的看到满身是血的沐煜逸,站在她面前,伸手想要拉住他,却怎么也够不着。
“煜逸——”急的她大吼一声,惊坐起来,才发现不过是一场噩梦,周围好端端的如同他临走时的样子。
澜瑟沉着脸端着漆盘走到她身边,一盏黑黢黢汤药静静躺在上面。她毫不犹豫的端起汤药,喝了下去。至此除了苦涩别无它味。
窗外红霞逐渐褪去,银盘的圆月慢慢朝着苍穹的顶端移动着。林陌惜微微感到身子有些异样,发作的时刻越来越往前推。
她连忙转身朝自己梳妆的桌子走去,拉开其中的一个小抽屉,里面露出锦缎包裹的小盒,这是温辰夏给的药膏,她怎么给忘记了。拿出小盒,瓷瓶便滚了出来,她倒上一粒含在口中,微凉的酥麻的感觉从舌尖传遍口腔。
身子顿时没了奇怪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心理起了作用还是药力起的作用。
林陌惜拿起药膏坐在铜镜前,温辰夏说这个可以消疤痕,为何不试试。她思虑再三,食指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