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陌惜刚走,官府大队人马就到了院门前。沐煜逸一看,不屑的一笑,沐煜轩可真是下血本,居然把刑部侍郎黄卓韫都请了来。
黄卓韫从高头大马上下来,他本来就是太子一党,有大好扳倒沐煜逸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是绝不放过的。不过除了沐煜逸,黄卓韫似乎并没有看见太子说的一个脸有伤疤的女子。
“下官拜见逸王爷,不知王爷在此处所谓何事?”黄卓韫不温不火的弯腰一辑,没有丝毫的惧怕沐煜逸。
“黄大人和本王真是心有灵犀,本王也是刚刚醒来,不知这是何处,怎的黄大人是父皇派来寻本王的?”沐煜逸伸手拿过一把竹椅,坐了下来,一面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一面看着黄卓韫的反应。
黄卓韫被沐煜逸呛了一口,也不敢发怒,面色似有不满的看着沐煜逸。“下官是接到东都衙门的禀报,说有骊国细作在此交换消息。”
“哦!是这样啊,细作本王到没看见,只是发现那躺了一个死人,不知是不是和黄大人说的事有关。”沐煜逸伸出修长食指,指向了卿玫尸体的方向。
黄卓韫见状,立马唤来官兵搜向墙角。卿玫的尸体被暴露在太阳下,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立刻通过空气传播开来,所有的人均是连忙捂住口鼻,有些侍卫早已是在一旁呕吐不止。黄卓韫看也不想看,连忙摆摆手,“给我把她抬走,小心点。”
沐煜逸远远看着卿玫已经腐烂的尸体,微微皱了皱眉,用手中的丝帕捂住口鼻,走到黄卓韫面前。“黄大人,若无他事,本王就离开了,这些个东西看了晦气,本王可不想晚上连饭都吃不下。”
黄卓韫听着沐煜逸的口气,也不好强留,毕竟沐煜逸还是王爷,这里还是天子脚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伤了太子和逸王表面上的和气。
“王爷,您请移步,这里下官会收拾好,今日之事多有唐突,还望王爷海涵。”
沐煜逸不理会黄卓韫的话语,便一人独自迈步走出院门。刚走没多远,沐煜逸脸色一下惨白起来,靠在墙边喘着粗气,手指捏的泛白。之前和林陌惜说话时,已是把伤口震开,后来和黄卓韫交锋,血一直往外渗,贴身的里衣湿红了一片。他一直咬紧牙关,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是不想黄卓韫看出端倪。
沐煜逸连最后一丝力气都快要被抽干净了,他头开始有些晕眩,眼前逐渐模糊起来,身子支撑不住的往地下滑去,一时间意识全无。
林陌惜站在蝶翠楼的一个二层小楼的走廊上,向远处眺望,皇宫就在不远处闪着金光。她朝里屋看了看,床上的人还没有反应。已经一天一夜了,风影在他们之前待的小院外的小巷,背回了晕厥的沐煜逸,看了伤,吃了药,人还是昏睡不醒。
从风影那,林陌惜才知道所谓的蝶翠楼,看起来是青楼不假,实际上却是沐煜逸在京城的据点,楼里的所有人都是沐煜逸的人,还有那个老鸨巧姐,居然还是除沐煜逸之外的直接负责人。
一切都看起来没有问题,但是暗涌却不断。皇子之间的夺位之争,总是会血流成河。
屋内传来响动,林陌惜快步走进去,之间沐煜逸已艰难的起身,靠在床头望着她。
“你真是命大,要不是风影救你及时,估计你现在已经在阎王爷那报道了。”林陌惜拿了一个软枕给沐煜逸垫在背上。
“我死了,你很开心?”
“我没那么想,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你明明听见我和卿玫的对话,也知道我当初杀害薇儿手段之毒辣,你为什么还让风影救我,把我交给太子的人不就好了?”
“我的确听的清清楚楚,但是我还不至于轻重不分,你说你不是以前的私语我就信你这一次,关键你是我调查那个金面男子唯一的线索,你不能死,我也不会让你死,把你交给沐煜轩,他还会派其他人来,与其那样,不如你一直在我身边的好。”沐煜逸说完,双手抱臂,盯着林陌惜,他想看清这个谜一样的女子。
“原来我还有利用价值啊,难怪对我好。皇位对你很重要吗,要如此拼命?”林陌惜心里多了一分说不出的痛,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听见沐煜逸的话,就有些失望,自己只是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不是我不想,就可以选择放弃的,有很多事没有选择,你不做会有人逼你做,从小我就知道自己要做一个强者,才能更好的活着,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沐煜逸的一番话,使得两个人都陷入沉思中,林陌惜看着沐煜逸微闭双眼,就轻抬脚步走到门外。
夏日的余晖已经落入东都的地平线下,一轮圆月悄悄挂起,该来的终会来。身子开始有了细小的变化,林陌惜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间流转,有一丝的疼痛从胸腔开始蔓延,接着整个身体开始颤抖。
林陌惜额间豆大的汗滴不断往下掉落,眼泪也开始坠落,整个痛的蜷缩在地上,尖利的指甲刮破了手臂的皮肤,深深的嵌入其中,连骨头都像有千万蚂蚁在啃噬。
一抹月光照进屋里,沐煜逸睁开双眼,他忽的瞧见门外有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