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怪异的盯着青衣男子。满眼里都是疑惑。就算是确认了这孩子是阳春带來眼前的人宠这个孩子。却依然疑惑。因为这个孩子给了死气沉沉几日的人盛开的生机。齐风突然瞪大了双眼。來來回回看了几遍。八成确定这孩子是云初与玉儿的。可玉儿在哪儿。阳春是怎么认出云初的。这未解开的疑惑。又让齐风否定了猜测。
“小太师。我们先去看看苏公子……”齐风的话因为连霄回身的一个眼神戛然而止。最后跟着连霄转向屋子的身影默然移动。青衣男子却只顾低着头逗着夜白。不禁意的回头。齐风看见了易容后也依然风华卓然的笑容。不由想起以往相争相斗又相互合作相互算计的场景。倒是渐渐同意了络纱的看法。玉儿与云初若是能快快乐乐在一起。一定会很快乐幸福。
如果再來一次……齐风眼底明澈的了悟。嘴角微扬。无奈忧伤。因为答案是肯定的。他还是会那么做。那样选择。这颗心从來不曾改变。只想呵护身边的人。
楚国的人來之前。夜白就醒了。但就是赖着青衣男子不乐意任何人抱。包括阳春。一直挨到夜里。夜白饿了只顾哭。阳春慌忙抱起她时。那只小手却拽着青衣男子的衣服。阳春怔了怔。青衣男子眼底无限爱怜。不得已只撕裂了衣服。让阳春抱着夜白进了屋子。很快哭声就消失了。青衣男子望向紧闭的房门。轻然一笑。这世上一切都是光明的。只因为孩子停止了哭泣。安静吃奶。无忧的入眠……
“你……”
迟疑声响起。青衣男子还意犹未尽的笑着扭过头去看。只看见身边不知何时多了好些人。一脸惊愕的云宗。刚才的话应该是他说的。他沒來得及行礼回答。就看见了一旁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女人依旧是清然夺目。那双眼若星海月芒。总吸引着人沉醉不归……
但下一瞬。佳人便被搂着腰入了身后的门。青衣男子低下了眼。一脸的平静。只是那双眼激烈的颤动着。
“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开心……”云宗好奇不已。那双眼里有期待也有看不懂的失落。青衣男子却只道。“我们进屋里再说。”
云宗会意。两人回到青衣男子出來的屋子。并未关门。青衣男子推着轮椅到了床畔。低低的询问了一声。“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毒都解了。只是元气耗损了些。小事而已。你们别担心……”气息时急时缓。可见说话的人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小事。但谁也沒拆穿他。青衣男子笑道。“这就好。这样一來。我就放心让方远跟青岩送你去北疆……”
“北疆。”
云宗只是讶异青衣男子作出的安排。以为他们已经商榷好了的。却沒料到。当事人都还被蒙在鼓里。自然困惑更深。“为何。”
青衣男子并沒有抬眼。不急不缓道。“苏通需要休养。北疆虽不是养身子的好地方。但有苏伯伯在。那里最安全也势必什么也不缺……”
“说实话……”苏通很是着急。尤其当他不愿如实相告。就更加担心。
云宗甚为无奈。自知是他伤他们太深。所以有时候连逼问的资格立场都不坚定“有什么事。连我们都不能说。”
青衣男子沉默。苏通不得不大喊以引起他的注意。“云初。”
青衣男子缓缓抬起头。望向幔帐遮住的床。看着苏通。自嘲道。“少将军战死青城。苏公子。我叫云曦。闲云野鹤。深山野林才是我的归宿。”
他不会再陪着他们了。苏通惊。云宗痛。却沒有一个开口挽留。云宗远远的瞧了一眼对门紧闭的门。“走之前。再为云汉黎民做最后一件事。当我求你……”
“我知道。”云初轻声道。顿了顿。又问。“什么时候。”
云宗缓步离开。沒敢去看云初一眼。充满了挣扎无奈。亡国之君大抵都如此窝囊。“快了……我去看看……”
待云宗走后。苏通甚为担忧“你们在说什么。云初。什么事非你來做。云汉百姓。云宗管不了了。你就有本事起死回生不成。”
“不是你想的这样。”云初的声音在苏通的气恼声中显得极为疲累。苏通却倏然静下來。不忍心再说他了。是谁错了。谁都沒错。这个世上本就得与失相伴。求结果就得有人种因。要保护人就必须有守护者。而守护者注定都是要付出的冒险的。甚至牺牲的……
“我虽不是神灵。但护佑云汉黎民是我的责任。若我早已离开兴许可不闻不问。但身在其中就不可推脱。苏通。云宗不是你想的那样有勇无谋。他领兵有方为国为民。先皇才会让他镇守南方了五年……”云初幽幽道。“以后。我希望你能助他一臂之力。”
苏通默然。他不愿云初为难。也知道云宗很难。但这并不代表他能一应俱全的接受云宗所做的一切。他沒那个胸襟。做不到这么大度。
云初也不在意苏通答不答应自己。只要他听到了就好。
安晚晴想哄夜白睡觉。可夜白就是不睡。睁大了双眼盯着她。安晚晴被那双眼睛看得阵阵生疼。一颗心软成了松泥。只好将夜白抱起來。避免去看那双眼睛。也给夜白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