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于停了下來。齐风眼里的光轻轻晃动。载着再无人知晓的故事。
络纱上前将安晚晴半拉半拽进屋。两人坐在齐风对面。络纱微带责备的对齐风说“你怎么说这么重的话。吓着玉儿了……”
齐风看着魂飞九霄的安晚晴。真希望吓住了她。但。实则却不是。
出手如风。雷霆万钧直击安晚晴。距离太近。络纱沒拦住齐风。她怒吼着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的相公。“齐风。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齐风紧紧抓住络纱要为安晚晴解穴的手。随即还点了安晚晴的睡穴“我自然有原因。”
看着晕过去的妹妹。络纱沉眉冷目。心凉透顶“你若说不出一个好的理由。休想我再理你。”
齐风无奈摇头。落在安晚晴身上的目光越來越深远暗沉。并未多言。只欲抽身而去“你先把她扶上床。我去问问小二我们要的马车雇了沒有。”
络纱有些生气。齐风又补充道“咱们路上说。我把我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望着齐风的背影。络纱心头沉重无比。突然又不想听那些事了。扶着安晚晴躺进床里。用被子替她盖好了。对着那苍白沒什么血色的脸。心疼的抚了抚“你就是这么倔。什么事你都一个人承受。什么也不说。到现在。姐姐都不知道怎么帮你……”
齐风回來将安晚晴背起。络纱在一旁扶着上了马车。
一个时辰不到。好端端住进店里。这会儿竟然得靠人背着出去。送客的小二看得有些心惊“公子。小姐。咱们这儿最好的大夫是陈大夫。他就住在三条街的外头。”
小二见年轻貌美的男女忙前忙后。面色难看。又道“你们若是不知道怎么去。小的可以为你们带路。”
络纱齐风坐在马车前。齐风看了看小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多谢小哥。我们自己去就好。”
马车缓缓而动。走出老远。街上人來人往。络纱几番想问却被这吵吵嚷嚷的大街阻了回去。
马车的速度渐渐快了起來。络纱不解“怎么这么快。”
“这大街上难免有人识得我们。得快一些。”齐风凝视着前方。算了算时间。只要他们不停下來。一个时辰应该不会被拦下。
“我们要去哪儿。”络纱扫了一眼街道两旁。甚至林立高耸的茶楼坊肆。总感觉危机四伏。
齐风不发一言。直到了宫门口时。他才松了一口气。微微停了停马车。络纱不明白。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马车缓缓滚到宫门处。守门的士兵拦下了马车。一枚龙纹祥云的金牌从白衫之中掏出。斜阳金光彼此吸引。炫目耀眼。士兵纷纷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络纱安静的待在一旁。落在金牌上的目光在那金牌收回之后。还十分执着的呆在原地。当马车摇晃着进了宫门时。白衫之下的手不禁意的拧起衣衫“你要把她带去见皇上。”
齐风不答。络纱凝滞的目光像受了惊吓似的到处乱窜。心里乱糟糟一团。齐风不会让她送死。一定有活路他才会來。可一路上那些人数落出的罪。皇上怎么会饶她。
“你有把握皇上会留她一命。”络纱很担心。以齐风一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着。
齐风依旧不应。络纱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外。身子朝马车里倾了倾。竖起耳來不落下四周一丝一毫的动静。
一路畅通无阻。齐风背着安晚晴穿过一道道宫门。
络纱暗暗在心底描绘走过的一条条路。随之而來。心中的疑云也越积越多。
直到。他们走过一条小径。穿过回廊跨进一间暗沉沉的屋子里。齐风将安晚晴放在床上。长吁出声。络纱的心拧成一片。妹妹的心她不知。丈夫在做什么她也不知“这里是皇宫的什么地方。”
有风吹进了屋里。络纱眼珠一转。毫不留情的出手击向悄然进入的人。却被轻而易举的躲开來。再欲动手时。身后齐风飘然欺近。本以为是相助于自己。可却是点了自己的穴道。络纱皱起了眉。十分不解的瞪着眸子。只听身后齐风说道“劳烦二位。”
王景瞥了一眼面色不善的苏通。走到床边扶起安晚晴。背上身后。往屋里深处走去。苏通跟上。络纱急得掉眼泪。屋子深处传來很是疲倦的声音“多谢。”
络纱身子一僵。身上的穴道也被齐风解开。她忙道“刚才那个声音是……”
但齐风立即捂住了她的嘴。皱眉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放开络纱后。齐风轻声道“什么也别说。就在这儿听着。”
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屋子深处隐约传來一句“启禀皇上。四王爷在外求见。”
“让他进來。”云阳正在批阅奏章。抬头看了一眼底下站着的三个人和坐在软榻之上垂眼望着地上的人。他深望一眼一旁的明妃。正欲起身。明妃脸色阴沉。突然出声道“皇上。灵儿至今下落不明。不知会受多少苦。这都是因为香玉。不。她不是香玉。她根本不是皇上的孩子。她是來复仇的。皇上一定要替臣妾作主啊。”
跨入殿中的云宗。听着明妃的指责。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