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秒,王景便想到了她要马來做什么“就算让你追上了,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面对王景不善不耐烦的语气,她应该是很被人嫌弃的,她一个來自未來的灵魂,怎么处处都要依靠别人,处处被人要挟利用,每每拖累别人,安晚晴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她能改变什么,她不知道,但一定是可以改变的,
她冷硬的站起身,往外走“我自己的事自己承担,你如果不借,就当我从來沒來过也沒开口对你说过什么,”
“换做别人,一定不会像你这样蠢得自己送上门,你以为是小孩子的游戏,送亲的队伍已经走了五天了,和亲的是灵玉公主,未來的楚国皇后,你这样去,就算替得了她,那她以后如何做人,你一个已死的公主竟好生生的活着,楚国会善罢甘休,你能不能用用脑子,冲动坏事,”王景像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正涛涛不绝翻滚而出,
安晚晴背着身听完王景的责骂,笑了笑道“楚皇要的是我,不是灵玉,你该说灵玉代替我嫁给楚皇,楚皇会不会善罢甘休,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棋子活着就可以左右棋局,他得到了我这枚有用的棋子高兴还來不及,到时候只会忙着怎么用我设计楚衍,怎么还顾得上云汉,”
王景满面寒霜,被人顶撞回击的感觉一幕一场在脑海中回荡,气得他握紧了拳头,一掌劈裂了身侧的小方桌,
骤然响起的破碎声,吓了安晚晴一跳,跨过门槛的双脚顿了顿“我不是出气筒,要撒气找惹了你的人,”
她有什么资格跟他这样说话,王景身影一动,右手运劲直击安晚晴肩骨,
“你最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一个沒有自控力沒脑子的人总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虽然感觉到身后压迫的怒气,安晚晴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堪堪要落在她身上的一掌,竟生生停了下來,盛怒之下,安晚晴的话如一盆冷水浇灭了蔓延的火苗子,王景将手放下,眯着眼对着远去的背影勾起一笑,还算有点脑子,
安晚晴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匹快马和盘缠,临走时回了一趟新开的铺子,嘱咐李伯自己要离开,将房契给了他,李伯的挽留无用,拒绝收下房契也无用,安晚晴坚持不说理由,也不收回房契,只拿了一件毛裘匆匆离开,
这方,安晚晴刚出城门半里地,那方,孙清便被人推攘着进了铺子内院儿,李伯看那些人面色不善“你们是什么人,”
孙清双手被人反绞到身后,苦叫连连“李伯,救我,”
“老人家,住在这儿的那位姑娘呢,”旁边赋闲的一位公子温声问道,
李伯面色一僵“这位公子说什么笑话,这绸缎铺里都是男子,哪儿來的女子,”
那位公子笑了笑,魅惑而妖媚,饶是同为男子,还是个老人家,李伯也被那笑容深深吸引了过去,
“老人家,我不知道那位姑娘编了什么故事瞒骗了你们,不过我沒有恶意,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因为跟我闹别扭,才躲到这里來,我的仇家找上门了,你如果知道她在哪儿,就快告诉我,”男子面色沉凝,好不忧心,
李伯被他最后那一句仇家唬了一跳,想起东家走的时候神色匆匆的样子,又看了看面前的公子情真意切的模样,忙走上前道“东家已经走了,可她沒告诉我去哪儿了,这里还有她留下的房契,”
那位公子闻言,推回李伯手中拿着的房契“老人家留着吧,权当她的一番心意,谢谢你这些日子以來的照顾,”
那公子的话温润有礼,一点也沒有手下人的粗鲁,待到他们离开时,李伯才欣慰的摇摇头,直感叹这古灵精怪的女孩儿,沒事儿闹什么别扭,
“李伯,东家真走了,”孙清眼睛一转,
“走了,你以为我骗他们,”李伯瞪了孙清一眼,“你小子,怎么惹上这人的,”
“李伯,东家上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來,”孙清别的不问,却只问东家,
“也算你小子有心,但东家应该是不会回來了,不然她也不会将房契给了我……”李伯叹道,
孙清闻言皱起了眉头,转身便往门外走,
“你又去哪儿,”李伯大声的吼道,孙清却跑得越发的快,掏出怀中的那一张人像,早已经入了土的香玉公主竟然是自己的东家,他欢呼雀跃得直奔衙门,哈哈哈,以皇上对香玉公主宠爱的程度,自己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主子,我们不能再耽搁了,”那公子旁边的随从出了铺子沒两步便轻声道,
“你说,她会去哪儿,为什么要诈死呢,为了不让我中了楚锦的圈套,她会为了我让云初为了她的死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是她已经不爱他了,”惆怅迷惑的神色一点也不像方才明润宜人的公子,
“主子,我们先回去将楚国的局势稳下來,云汉这儿派其他人先找着,调查一下这事情的來龙去脉,如若姑娘真不爱那个人了,主子也有时间精力还是权力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啊,”
随从有些焦急,那公子微微颔首,却道“封棋,你说,她会不会跟我们走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