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逸站起身对身后三人道“我要你们帮忙,”
络逸走至桌边,拿出茶盏,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茶盏接住用匕首划破手腕涌出的血,端着一茶碗血递给云初“我的血天下至毒……”
络逸还未说完,见云初已决心要喝的模样,又道“臭小子,先说,如果我的血克不了你体内的毒,那我可真沒办法救你了,如若不喝我的血,你再等一两日,我一定能配出解药,你不用冒险,”
身后三人更加奇怪,十分想问络逸,但奈何不是场合,
云初笑道“你何必再來试我这一次,要我在这儿什么都不做的等两日还不如让我死了痛快,络逸,如果你不想晚晚伤心,你最好保住我的命,”
不是云初过度信任络逸,而是络逸如此镇定的表情让云初坚信他能掌控接下來的一切,
络逸臭着脸喝道“臭小子,敢将我一军,”
云初斜眼睨着床前的络逸“废话多,给我,”
“慌什么,我说了让你现在喝了吗,”络逸吼道,后头站着的三人莫名,沉默如金,
络逸将云初扶正,将上身衣物除尽,其余三人齐上,协力将云初周身之毒激出,正在云初一口气接不上快晕过去时,络逸一掌击中他的心,原被楚衍用剑刺穿身体留下的伤口浸出一条黑血,络逸将碗中的血灌入云初口中,片刻不到,昏死过去的云初全身痉挛般在床上乱滚乱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站在床前的三人的女子问“师兄,什么毒不得不用这个方法,还是说你存心要收拾这小子,”
“师妹,师兄不是这样的人,倒是这个毒,逼得师兄用自己的血,一定很棘手,到底是何剧毒,”络逸身旁的一男子,望着哀嚎不止的人,
“天医阁的禁毒……”络逸面色平静缓缓道,而身旁三人则一脸震惊断然否认“不可能,”
“想想刚才你们看到的臭小子,那个模样,我有说假,”络逸心口沉重“师妹,麻烦你去一趟鲁阴,让语华火速來云城,”
女子闻言十分歉疚“师兄,对不起,若我们早知道,当年就不该将阁主之位让给白琼來坐……”
“别说那些沒用的了,最重要的是现在,你快去快回,我这儿分不开身,”络逸嘱咐,
整整哀嚎一个时辰,声嘶力竭后,云初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软在床上,络逸从怀中掏出棕红木瓶道“先前的毒虽然解了,但是我血的毒还沒有解,里头的药可以控制毒发,但不能多吃,一日只能服一粒,最多只能服用七日,无论你找到沒找到玉儿,第七天你必须回到这里,我会在这里等你,”
“这一瓶是金创药,用在伤口上,即便日夜奔波恢复慢些,五日也应该会痊愈,”络逸又将白瓷瓶递给云初,
云初道“你先去天医阁找,我不确定是不是白琼的人带走了她,还有,如果方便,一定把络纱和齐风也带回來,”
“好,你的体力至少一个时辰才能恢复,趁着这一个时辰好好睡一觉,”络逸带着他两位师弟走了,云初蜷缩起身子,双手紧抱双臂,紧闭的眼睛一滴一滴浸出泪來,方才要命的痛里,他就只想到了晚晚,他的晚晚被他放在心口差点被络逸一掌震裂,还好,他活了过來,所以也能将她保护得很好很好,
云府大门紧闭谢绝所有客人,阳春被这安晚晴与秋霜直奔清心园,竹海尽头除了涛涛竹叶声再无其他,到了清心园拱门前,才听到偶尔几句不真切的人声从里头传出,
秋霜走在最前头,一进门便看见云君兰跪在院子中的石板上,石板上还都是水,秋霜惊吓得赶忙上前要扶起云君兰,君兰却躲开她的手,面如寒霜的道“奶奶不同意,兰儿便一直不起,”
“小姐,你先起來,这么冷的天地上的寒气可重了,小姐莫伤了身子,”秋霜心疼的又去掺扶,可云君兰却倔强无比,倏然站起身朝着紧闭的屋门大喊着“奶奶,君兰不小了,君兰可以找到二哥,君兰一定会把二哥找回來的,奶奶即便不同意,君兰也要去,”
秋霜一怔,望向一旁的芝草,芝草面色难看的摇头,静寂的院落里突然传出威慑人心的声音“不准去,”
屋子被打开,沈凤坐在堂中主位上与云君兰对视,云君兰毫不示弱“不,我要去,二哥一定还沒有想通,我沒了爹和大哥,不能也沒有了二哥,”
沈凤沉默,凌雁软语劝道“小姐,别再说了……”
“我要说,奶奶沒有了二哥,自己可以做云家的顶梁柱,奶奶扛得起一切,但是君兰不行,君兰做不到,君兰沒有哥哥,君兰不快乐,君兰担心他,君兰在云家寝食难安……”云君兰泣不成声,到底是个十來岁的孩子,无论告诫自己要多坚强不流泪不认输,但都抵不过在最亲的人面前宣泄自己其实还沒有长大其实很脆弱,其实很想让人保护,
沈凤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凌雁走出门來,将云君兰揽进怀里,看着堂中的老人家,好久才道“老夫人,让凌雁陪着小姐去找二公子吧,老夫人像小姐这么大的时候都出來闯荡江湖了,虎父无犬子,小姐聪明伶俐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