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静,安晚晴的眼泪拼命的掉,云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晚晚,不要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安晚晴紧闭双眸,怎么不是她的错,她不该贪恋太多,她们安安静静的过剩下的两天不好,为何她非要求个完整完全,
阳春听了络纱的话,脸色红白相接,支开院中所有的人,送走络纱与秋霜两人进屋将安晚晴挪到了书房,再吩咐小厮去伺候云初,一切都当什么也沒发生过一样,
王景乐颠颠的跑來,弄得玉府鸡飞狗跳,就是要见安晚晴,说是要讨杯喜酒喝,不论老庆如何解释昨夜成亲的是救了自己主子的两位恩人,王景还是不罢休,最后阳春只好领着他去了书房,
王景坐在桌前,安晚晴平躺在床上,她说不了话只睁着眼,看着她这个样子,王景真不知如何开口,只道“你不会死的,我不信,我们那么多人都解不了这个毒,”
王景走了,安晚晴呆呆的望着床顶,想着这匆匆而过的重生数月,她都不曾好好的过,不是寻死就是逃避,所以,天都看不过眼了,要收回让她重生的恩赐吗,可她不该同时也收了他的命啊,
王景看着云初,笑道“你们至少得活一个,不然我用什么來抓到他,或者你们都活下來,我更有胜算,”
“我也想我们都活下來,或者她活下來帮你,但这次,恐怕我们帮不了你了……”云初凄怆一叹“能告诉我你要抓的人是谁吗,”
“人都要死了,还那么好奇,”王景盯着云初,有些被窥探的不满,
“出生入死一场,权当我临死之前不能嘱咐亲人只能关心一下朋友,”云初很平静,只是王景却很震撼,这一生,为了掩盖秘密他沒有朋友,当听到这两个字他既不习惯也很向往“当我是朋友就别好奇这件事,要说我早就说了,不说自有不说的原因,到时候等我抓到他,你们自然就知道是谁了,但我两三日可抓不到他,所以,如果你想知道就需要活得长一点,”
“我一直想问,为什么她要逃,是她不喜欢你,还是你臭名昭著的原因,如果我帮了你,那岂不是陷朋友于水深火热之中,对那个不知名的朋友我有愧,如果,你抓到她,她还是不愿意跟着你,就放了她吧……”
云初看着王景的脸色突变,看他的目光像是饿狼一般危险,顾自道“强扭的瓜不甜,是你的总会是你的,我本來已经送晚晚走了,可她却偏偏放心不下要到北疆找我,我以为瞒着所有人顺水推舟的让所有人以为我死了,等我找到她可以实现她自由自在逍遥江湖的梦,却阴差阳错的她成了当朝的公主,我真不想又做回云汉的少将军,尤其当我放下所有只带着一颗心到处找她的时候,那种简单而轻愉的感觉我一生都不曾体会过……”
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王景听沒听懂他的意思,或许是真快死了,所以特别啰嗦,云初沉沉一叹“你若喜欢那个姑娘,就成全她包容她,既然喜欢,给她的就应该是她想要的令她快乐的而不是她不愿意的让她为难的……”
王景脸色复杂,他不得不承认云初说的有理,可为什么他给的就是他不愿意要的不能令他快乐的,他都不曾尝试就一溜烟儿跑得杳无踪迹,他都不曾有机会令他快乐,给他想要的……
“你好生休息,如果明日日落西山你还未死可以阻止我,但如果你死了,我或许就不会这么冷静,你永远都不懂我费尽心思想要找到他让他留在我身边的感受……”王景漠然转身,云初无奈摇头,怎会不懂,曾经为了络玉他这样死缠烂打过,为了刚刚醒來的晚晚卑微的乞求过,到最后不得不放手……
阳春将安晚晴扶正坐在床上,安晚晴多想跟阳春说说话,可她连嘴唇都动不了,只有一双眼一对睫毛还可以传递些信息,与阳春对坐好长时间,阳春才伸手摸着她的脸道“小姐,你怎么那么傻呢,为了那个梅公子连名节都不要了,值得吗,”
安晚晴闭了闭眼眼,她的答案很肯定,如果沒有中毒这件事,她不后悔她做的决定,她做的是值得的,
“春儿不知道什么是情,但看着小姐为了这一个字所承受的苦,春儿不明白小姐明明那么痛为什么还要愈陷愈深,难道这些痛小姐都已经不能感受到了吗,”阳春饮泣低语,每一寸目光都对安晚晴心疼不止,
安晚晴眨眨眼,泪花挂在睫毛上颤动,为这一个情字,不止痛,还有快乐,酸苦,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只要有一点的甜蜜都会忘了曾经的伤痛,她更是如此,为了那点甜滋味甘愿飞蛾扑火,
与爱,甘苦与共,风雨兼程,
秋霜立在一旁,悄悄拭掉泪水,轻声道“春姐姐,我们让小姐休息一下,我听庆总管说皇上一会子要來,庆总管吩咐了皇上这几日为了小姐的事茶饭不思,得了伤寒……”
清脆稚嫩的声音戛然而止,咚一声紧接而來,眼角之处秋色的衣衫落开,安晚晴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刚站起身便被劈晕在床头的阳春,想要叫人已來不及,
纤尘不染一袭白衣,刺痛双目,安晚晴怒目而视,白琼脸上那扭曲得明媚摄魂的笑令她无比疑惑,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