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晴起身奇怪的望着阳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梅公子说小姐回书房了,我才过來的,”
四王爷府门前兵甲列阵整戈待发,安晚晴听阳春说到了才将帘子撩开,霎时间,庄严威武气势扑面而來,愣愣的在阳春的掺扶下下了马车,却无法将眼从英姿勃勃的兵将身上挪开,云初是这个样子的,
王府里走出來两个人,跃马而上,趋马到安晚晴跟前,仅仅只是嘱咐了一句“香玉,我要走了,你有什么事儿可以去找灵玉,”
沒來得及说更多的话,便策马扬鞭而去,咵咵咵,整齐划一的跑步声战甲碰撞声充斥脑海,安晚晴突然也跟着跑了出去,
“云宗,云宗……”娇弱的女声虽脆亮依然淹沒在潮声澎湃的脚步声中,云宗沒有回头,安晚晴很难受,对于战争她总是从骨子里浸透而出的一种悲观,古來征战几人回,这是卷入战争无法逃避的命劫,
“小姐……”
安晚晴摇了摇头,阳春静候一侧,待安晚晴上了马车离开后,四王爷府外忽的出现一抹身影,正是听完遇见阳春后匆匆赶到望着已经消失的两个人,一张深沉的脸像刚从冰窟里捞出來冷得渗人,
她不知道原來云宗也会打仗,从阳春那儿她才知道他们的渊源,难怪那天水亭之中,云初神色痛楚,他们是同门师兄弟,一起约好一南一北安邦定国,
一回到玉府,安晚晴终于按捺不住一直以來的疑惑,直奔寝殿而去,一进寝殿院门,便看见云初似在等她一样倚在门外,但待她走上前一点却看见那双眼睛暗沉无光的望着天,面色苍白,如果她不知道他跟云宗的关系她会奇怪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但她知道了,她一直不敢相信他甘愿从此隐姓埋名形单影只只是因为她,但今天云坤云宗还有灵玉,她无法不信“云哥……”
云初回头望着她穿过米雪而來,那圣洁清雅的模样总是让他不觉沉醉其中“你來了……”
安晚晴伸手扶他,忽然间双手被重重一砸,云初已经整个身子栽进她的双手中,她惊得顺势跪下,用双膝接住他的头“云哥,云哥……”
“來人啊,來人啊……”安晚晴脸色惊白的朝屋顶上大吼着,对着两个落到跟前的护卫“你帮我把他抬进去,你去请大夫……”
将云初放好在床上,护卫悄无声息的退了出來,安晚晴手心直冒冷汗,从脚底冷到心口,全身都被封冻在冰窟里,她俯身也上了床,揭开被褥挪了进去枕在云初的肩头,泪水便断了线的顺着眼角落进云初的衣衫“我舍不得你,真的很舍不得你,云哥……”
深吸一口冷气,咽下泪水“可不管我怎么舍不得,我还是得放开你,就像你当初放我自由一样,只有云初才是完整的云哥,梅思安不是……”
直待夜已黑透,云初才幽幽转醒,安晚晴心神顿时一松,将他扶起,温声问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云初摇了摇头,将她揽进怀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可能在爹的坟前呆的时间久了一点,所以才会晕了过去,”
安晚晴乖乖的偎在他温暖的怀里,想起要跟他分开已十分难过,不想听他为了让她不担心而精心编织的谎言“我知道……”
她颤抖的声音自然让云初生疑,推开她看着她红润的眼眶,轻触她湿润的眼角“我以为我不会让你再流泪了,却不想又惹你哭了……”
她就知道他是个傻子,能不能不要什么都为她想,什么时候也为自己想一想,
冰冷的唇瓣印上温暖的唇瓣,道不尽的苦涩说不完的心伤,云初双手扣住安晚晴双肩,惊大的双眸望着她紧闭的双眸中浸出的泪,不明白她的悲从何來,他试图将她推开,她的双手却紧缠住他的脖子,胡乱的吻在他的唇上,毫无章法,急于求进,沒办法安抚这个样子的她,顺她心意的启唇回应,等到她完全平静时他才适时将她推开“晚晚,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云哥,你回去吧……回到云家去……”安晚晴声音很轻,满是坚定,
云初一震,不曾消失过的念头虽深埋于心,却因为交心,所以被她挖了出來,让他不得不面对,一如往常般反反复复挣扎其中,他还是坚持最重要的,他知道有得有失,有了她,失去一切也甘愿,
安晚晴见云初神色非但沒有缓和还更加坚硬,已经心乱如麻,她鼓起勇气成全他,如果他坚持留在自己身边,这样的结果她怕自己沒有办法开口拒绝第二次“云宗一个人在南方防卫楚国,他的背后沒有你他不能安心,云家沒有你已经分崩离析,你想看到云府一蹶不振吗,云坤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通一切担当一切……云哥,我不想他们不开心只有我一个人开心,那样我会恨自己的,很恨很恨……”安晚晴靠在云初胸膛上,听着他平静的心跳声,这些人能牵动她的心,更能左右他的心,只是他一次一次视而不见,
云初双目深沉,以前沙场上睿智果断的少将军现在已经被自己逼得不知何去何从“如果我回去,我会是将军为国征战,你讨厌的战争会成为你生活的家常便饭,你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