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你这才学可是长进不少啊,”正当表少爷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氛围中的时候,一声朗笑把他从梦中惊醒,定神一看,刹那间脸上的笑竟是要比哭还难看几分,
“原、原來是左兄,小弟失礼了,”面对左金逸,他这个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可就一点都嚣张不起來了,
数月之前,京城的官二代们还是分为两派的,一派以左金逸为代表,另一派则以马羽为首,两派的核心人物多是勋贵侄子,而像表少爷这样父辈不过正三品的公子,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摇旗呐喊以壮声势的小角色,偶尔跟在头领们的身后作奸犯科在京城地界逞一番威风,
两派的具体划分,也都是根据父辈交往而定,很不幸,因为侍郎大人一向和马翔柏较为亲近,表少爷也选择跟在了马二公子身后为祸京城,几年來倒也做下了不少壮举,在顺天府大小也是一个挂了号的难缠角色,
想当初两派人马纷争颇多,表少爷为了讨好马二公子,也曾不顾斯文在背后辱骂过左金逸,
前段时间的京城动荡,因为皇上老爷子宽宏大度,再加上侍郎大人也沒有太大的劣迹,倒是未曾受到连累,反而近段时日因为对朝中风向的准确把握还得到了皇上老爷子的欣赏,
不过表少爷和昔日的一干同党却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左金逸秋后算账,虽然父亲在朝堂上得了势,可他却一直躲在家中不敢出门,这次惶急的赶來洛阳,其中也不乏避祸的原因,
只是万万沒想到会在洛阳遇到左金逸,而且又是这样的关键时刻,表少爷虽然愚笨,却也知道左金逸出现在诗会上是为了什么,心中一苦,恨不得立刻掩面而去,
见他切刻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左金逸微微一笑倒是也赖的理会,向着四周众人团团拱手高,
“在下京城左金逸,有一首小作还请诸位兄台不吝点评,”大庭广众之下,左金逸一直都是平易近人的,尤其是当人群中有几位去过京城的学子喊出他的身份的时候,他这样的表现足以赢得更多的好感了,
“左公子,我等洗耳恭听,”身边的一名仕子上前一步说道,脸上满是讨好的神色,如今左大人纸张吏部,天下官员三成出自他的门下,若是能攀上了这样的高枝,那明春的京城应试自然是有颇多助益的,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大家纷纷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就连表少爷这时也是眼巴巴的看着他,这一点让左金逸非常满意,
“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绿池落尽红蕖却,荷叶犹开最小钱,这是在下前几日无聊所作,倒是切合了今天的題目,还请诸位兄台勿怪才是,”左金逸饱含感情的诵读了这首绝句,再次团手施礼,
“好诗,左兄才冠京城,小弟佩服,”不等别人开口,表少爷立刻大声喝彩,虽然有些可劲的拍拍马屁,无奈平日里学问做的不扎实,刚才又乱了心神,一时间竟是想不起一些文雅的词送给左金逸,
好在左金逸随即就对他投來一个赞许的眼神,倒是让表少爷略微松了口气,
“此作意境高远,别出心裁,由此可见左公子堪比当世大家,”有人狂拍马屁,更是连连向左金逸躬身作揖,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
花花轿子人人抬,此起彼伏的马屁声中,饶是左金逸这等听惯了奉承的人也不禁犯了表少爷的毛病,
柳依依才学不错,虽然觉得左金逸这首诗作的要比自家表哥强出不少,但也明白决不似书生们口中吹捧的那样堪比当世大家之作,微微摇了摇头,对这诗会柳依依倒是觉得索然无味了,
左金逸就站在柳依依对面,周边全是阿谀奉承之音,柳依依微微摇头的动作倒是显得有些扎眼了,自然沒能逃过左金逸的一双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