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叹了口气道:“我想喝水。嘴唇干。”
古小满忙不迭的去倒水。将水杯递给他之后从包里掏出一管无色唇膏。待他喝完水拿开杯子不容他拒绝的托着他的下巴给他抹唇膏。
莫呈原本打算逃离。可无奈败在她眼底的认真和执着之下。任由她举着唇膏给自己抹上。最后还在她的要求下跟着她做了一个抿唇的动作。莫呈必须要承认当她的手指刮去唇角多余唇膏时。他的心猿意马快要掩藏不住。
此刻莫呈只想要唾弃自己。他怨恨这样的自己。他恨自己怎么可以对古小满产生这样的感情。古小满是一恒的。是他手足兄弟的女人。他不该有这种非分之想。如此简单的动作。他却生出了欲望。他不该也不能。
他心里的想法古小满怎么可能知道。只看着他的脸色愈发深沉。还以为是伤口又开始疼。急忙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对上他的视线。关切的问:“是不是伤口疼了。要不要叫医生。”
莫呈伸手将她的手拿开。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如果古小满不是一恒的女人。那该有多好。第一次。他竟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不行。使劲的晃了晃头。将这些不该有的念头甩出脑海。他不该有这么恐怖的想法。
“你到底怎么了。”古小满有些慌了。直觉告诉她莫呈很不对劲。难道是这半年所受的苦难已经让他产生了后遗症。
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靠在枕头上。莫呈努力的让自己的脸色看起來好看一些。“我沒事。你不要担心。”
“真的沒事吗。”古小满依旧不敢大意。将他伺候好就急忙出去找医生。莫呈的身体再也禁不起任何折腾。这一点她比谁都要清楚。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莫呈双腿被人打断的重伤沒有两个月的卧床休息只怕是沒办法好彻底。即便是养好了。想要恢复到以前沒有受伤的状态。只怕也是不能的。
这么一想。古小满心里就忍不住又开始难受。“莫呈。太晚了。准备睡吧好不好。”
莫呈微愣。下意识的浅笑着点头。“好。听你的。”他刚从昏迷中醒來。也确实沒有什么力气去折腾。休息也好。养足了精神才是如今他最需要做的事情。
日本。夏天海风舒爽的季节人似乎也更容易多愁善感些。夏嫣然推着婴儿车与阿文走在樱花树枝叶繁密的林荫大道上。抬头透过树叶看着蓝天。不知为何心底总是有一股不安在逐渐扩大。可让她去想却又怎么也想不起來。
似乎。她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似乎。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无论她怎么去想。得到的却依旧是头疼欲裂。毫无进展。
“樱子。來爸爸抱。”在日本。阿文为了迁就夏嫣然依旧说中文。但他心里也明白。夏嫣然在日本生活过好几年。她的日文好得很。
果然。夏嫣然将樱子从婴儿车里抱出來交给阿文。抿唇轻笑道:“你不用迁就我说中文。入乡随俗。我也是会日文的。”
大手拂过她的头顶。将那两三瓣花从她的发间取下。轻柔的放在她的手心里。柔声道:“为了你。做再多都值得。”
这是夏嫣然听过最好听的情话。她最是了解阿文。他不是油嘴滑舌的人。这些甜言蜜语必定出自他的肺腑。“阿文……”脚步虚浮。若不是阿文伸手扶得快。只怕要摔倒在地。
“然然。然然。”阿文急忙伸手扶住。将樱子放回婴儿车。身后的保镖们见到这种情况急忙推着婴儿车。将大小姐照顾好。阿文抱着晕迷的夏嫣然急忙上车。催着司机往医院疾奔。
司机也傻了。一踩油门差点撞到人。额头被磕到的阿文伸手便给了对方一个脑兜。怒道:“蠢货。在做什么事情。”
他本不是性情急躁的人。只可惜只要一扯上夏嫣然的事情。他的镇定和稳重全部消失不见。他急躁得如同一个被装满火药的炸药包。随时都可以引爆将身边的人炸上天。
如果不是因为爱得深。他又怎么可能放着大好的太子爷不当。去香港窝在小小的日本料理店当厨师。。他一出生便是黑道太子爷。他本该有属于他的黑暗金字塔。可为了夏嫣然他毅然放弃。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算是爱。
一路狂奔。司机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也再也顾不上是否闯红灯。只要不伤害到人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阿文紧紧的抱着夏嫣然。从來不信奉任何神明的他。只求老天能够保佑他的心肝宝贝不要有事情。
“医生。我夫人到底是怎么了。”送入急诊室。阿文紧张的掌心都是冷汗。这种惊恐得快要窒息的慌乱。时隔半年再一次品尝。竟然是如此的凄苦。
医生低着头仔细的给夏嫣然做着检查。抽血送去化验室化验。十五分钟之后才能得到化验结果。等待的十五分钟里。阿文不断的催促医生给夏嫣然做一个全身检查。
医生被他催得不耐烦。怒道:“在沒有确定你夫人是否怀孕之前。这些仪器都不能靠近她。”
“怀孕。”阿文懵了。有些缓不过神來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