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呈沒有回答。只是端着咖啡杯仔细的抚摸。摩挲了好一会。赵兴然都已经等得快要上火时。才轻飘飘的笑道:“她对你有意思。这条线可以好好用。”
赵兴然被他气得快要吐血。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话。却不料是这么一句。当即沒好气的怒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莫呈笑了。笑得很是温柔无害。反问:“我说和你有关系了吗。”
赵兴然又是一阵气闷。和莫呈相处了这么久。为什么他还是想伸手掐死他。这玩意实在是坏透了。
赵兴然眼见着就要被气死。沈一恒站出來打圆场。道:“莫呈。你也别逗兴然了。”
莫呈浅笑着收起之前的玩世不恭。将手心里的咖啡杯放回桌子上。抬眸问赵兴然:“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赵兴然冷然的坐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身子整个的都陷进了沙发里面。很是惬意的点燃一根雪茄。冷笑:“那些老东西想要坐等分羹。做梦。”
“你想收拾他们。”莫呈伸手接住他扔过來的雪茄。笑问。
赵兴然又扔了一只给沈一恒。点了点头。严肃道:“是。我容不下这些老鼠。”
莫呈点头。笑了一会。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将这一窝老鼠端了。”
赵兴然恨声道:“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全部端了。”
莫呈又笑了。似笑非笑的望着赵兴然。轻叹:“你得等。至少得等半年。你才能动他们。”
“为什么。”赵兴然不解。这长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落在他的手中。他为什么还要等半年才能收拾这一窝老鼠。
“很简单。顶替他们的人选你想好了吗。都是你一手提拔上來的吗。信得过吗。”
赵兴然微微诧异的张了张嘴。摇头。表示他还沒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既然还沒有做好万全的准备。那你先动手只会打草惊蛇。他们若是反咬一口就算弄不垮你但也能让你元气大伤。到那个时候你拿什么给小毅衣食无忧、锦衣玉食。”
赵兴然再次张了张嘴。不悦皱眉。冷声问:“难道就一直任由他们啃噬我长帆吗。”
莫呈笑着摇头。继续解释:“韬光养晦。你现在需要做的便是韬光养晦。让所有人都认为你已经将这件事情彻底翻过。给他们足够的甜头让他们明白他们是很安全的。暂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麻痹敌人。待对方松懈倦怠之后。再一招毙命。永不超生。”
赵兴然和沈一恒相视一笑。不由得在心头暗叹:永远不要怀疑莫呈的狠。他可以狠得浑身扎满钢刀却依旧可以撕碎对方。
沈一恒四下环顾一番。好一会才后知后觉道:“好久沒看到王胖子了。他去哪里了。”
“他在北京。收购一家公司。”莫呈淡然回答。显然他们这些人的动静他都是最清楚的。
即便沈一恒不想承认。在他们的心里莫呈一直都是家长的存在。他可以将每一个人都照顾得很好。而他却又对他们沒有私心。纯粹的交心。对你好。这样的感情。极其难得。纵然是在亲人之间。也不会见到。
他们这些人是沒有亲情的。自一出生便被不同的人算计着。这些人顶着一张亲戚的名义。挖空心思的想要从你的身上得到好处。亲人。亲情。廉价得让人哭都哭不出來。
“他去北京做什么。”这一次是赵兴然问的。显然刚才莫呈说的话。他并沒有听进去。
莫呈微微挑眉。轻声道:“收购一家出版公司。”
沈一恒奇怪了。问:“他什么时候这么文艺。怎么喜欢玩书了。”出版界的黑。不比娱乐圈好多少。那水深得可以轻易淹死人。
莫呈沒有回答。而是抽了口雪茄。将烟闷在嘴里。好一会才又吐出。长出了一口气。惬意的打了一个呵欠。那姿态。像极了民国时期吸食鸦片的富家公子。纨绔气息浓郁得化不开。但骨子里散发出的贵气却又是那么的让人挪不开眼。
莫呈是贵族。标标准准的贵族。莫家不仅在香港是大户。在新西兰也是跺跺脚山都摇晃的顶级人家。如今。在香港定居的只有莫呈。但莫呈一个人。那在香港也沒人敢小觑他。莫家的人。都是狼。骨子里流淌都是嗜血、冷杀的天性。
三个人抽完雪茄。桌子上的咖啡却一点都沒有动。三人同时起身离开总裁办公室。他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医院。小毅和古小满都在那里。除了莫呈。另外两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瞧一瞧自家小东西过得好不好。
所以。当三个人推开病房的门。看到两个小东西脚顶着头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时。都禁不住叹了口气同时摇头。
如果说古小满也躺在床上的话。那场面就未免有些暧昧。可惜。这小东西腿翘在床边上。整个身子都仰躺在搬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柔若无骨的小手还搭在肚子上。呈现一种母亲本能的保护姿态。
沈一恒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将古小满整个都抱进怀里。动作虽然轻柔可小东西还是醒了。
古小满感觉到有人动自己。动了动鼻子发觉气味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