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牵连,一点都不要有,
季未然沒有强迫原浅进餐,才一吃完,他便示意人递了份合同上來,粗略翻了翻后,他将合同递到了原浅身前的桌上,“父亲所在的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題,再加上年纪也大了,父亲打算提前退休,这些年來父亲对你和你母亲一直抱有歉意,所以这次他让我來找你,父亲打算将自己名下的财产划一部分给你,不多,不过足够你和你母亲安稳地过完下半辈子,现在,你只要在这份合同上签了字,你就会得到两百万的收入,你看看合约,沒有什么对你和你母亲不利的地方,如果沒什么问題的话,你就签字吧,”
原浅淡漠地扫了一眼微微不耐烦的季未然,本想直接起身离开,一想有些不切实际,她这才拿起了合约,再是看也不看地将它给撕了个粉碎,“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原浅,我沒想过你是这么倔的人,”季未然见合约被毁起先有些恼意,然这一刻他已是稳住了情绪,接着道:“你要清楚,如今的情形不是我在求你,你若是不接受这笔钱,将來你们有个什么好歹的,吃亏的是你们自己,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考虑,你到底要,还是不要这笔钱,”
原浅站起身,再是将自己的背包背好了來,及腰的墨发垂下,她一张容颜则是如玉,稍稍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片刻后她才看向季未然,“季先生,我们就此别过,从此山高水长,我们再不相见,至于你父亲,请你好好守着他,他是你的父亲,永远都不会是我的,”
说完,真的再不停留,原浅不信这男人能耐她何,自然走得放心,原浅身后,季未然骤然间开口道:“原浅,你总是这样,你看不上的人,永远得不到你一点在意,可我又有什么错,出身不由我选择,这样排斥我你有意思吗你,原浅,这个世界上沒有平白无缘故的好,你也沒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我听说你母亲的身体不多好,你就不担心哪天你连陪母亲做个身体检查的医药费都出不起吗,原浅,别单纯了,若不是你是父亲的女儿,你得不到这样一笔款项,沒有人会跟钱计较,你能别傻了么,”
“季未然,我讨厌你,请你不要再和我说话,谢谢,”原浅说罢眼眶已是泛红,也不抹泪,她旋了门便要离开,几名保镖沒敢拦她,她闷着头不看路,直直地便往楼梯的方向去,这里是二楼,还要再下一层楼她才能离开这间餐厅,
包间里头,保镖们进來收拾了地上那一片零散的合约书,之后便安静地站在了季未然的身后,
季未然,我讨厌你,,
五年前,便有个人和他说过这句话,那个人,是原浅,
回想起來,若不是因为她,他的高中年代还真是苍白,当年他认识原浅是出于意外,那时候他们都在食堂排队打饭,彼时食堂里有样糖醋排骨极得学生喜欢,而偏偏,他们两人都点了那份菜,当时两人站在了相邻的两条队伍里,又是一起喊了这菜,窗口里两打菜的阿姨早已练就了闻声动手的本事,两人才说完,两位阿姨齐刷刷地便把舀菜的大勺子伸到了那盛着糖醋排骨的盆子里,很不凑巧地,盆子里的排骨偏偏就只有一人份了,
想起那会原浅望向他,最后才忍痛割爱依依不舍地对阿姨说把肉给他,季未然禁不住眉眼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