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半夜,她则是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抱着那只笨笨的熊公仔,呆愣无望地睁眼到天亮,
在接连十个漆黑长夜里,她的心底,沒有一点光芒,再之后,她开始忍不住恨起了那个男人,她恨他,恨他这样强势蛮横地闯进了她的世界里,又这样不打一声招呼便走了个彻底,可饶是如此,她还是不愿意祭奠他,因为,她不接受他离开了的事实,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明明,他是这样这样好的一个男子,上天,有什么理由要把他收走,
商述泽敏感地察觉到了原浅的身子在发颤,本是固执地在讨要一个答案,可看着她这般神色变化与莫名的颤意,他的心底却又生出了万千的怜惜,徒然一叹,他当真是恨极了自己这样的优柔寡断,“浅浅,罢了,我不逼你,”
想了想,商述泽站起身,再补充了一句,意有所指,“浅浅,但凡爱你的人,所希望的不过是你能幸福,”
说完便不给自己踟蹰不定的机会,商述泽大步流星地朝着楼梯的方向去了,他这次可以不逼她,但他也不可能留下來安慰她,人类有一种可怕的本能,叫做习惯,他不愿她习惯自己沒原则的好,他也怕,怕有一天,她会贪恋他的好,然却是出于习惯,而非,出于爱,
原浅不明白商述泽为何要落荒而逃,离她而去,是她的表现伤到他了吗,可伤害他,从來便不是她的本意,
两手紧攥着自己衣服的下围,原本光滑的外衣被她折腾出了几许褶皱,男人离去时的迫切仿若一颗石子,丢入了她的心湖,因而掀起了阵阵涟漪,视线变得朦胧,原浅沒有掉下泪來,只觉得客厅的灯光此刻竟是发着瘆人的冷,冷得她不禁瑟抖起來,
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埋藏在她的心底,实则早已呼之欲出,
那时初见,她以为他和那些來酒吧寻欢作乐的人是一路货色,当时的她,对他更多的是惧怕,她那会甚而想好了,只要他有什么轻举妄动,她立马便要跑到天涯海角去,军训开始那天她便认出了他,她变得小心谨慎,也不过是不愿被他认出來,毕竟,女大学生到酒吧打工,怎么听都不像个正常的句子,而后她也发现了,他似乎真的沒看出來她是谁,这一点,她不知该要高兴还是失落,大抵,是高兴的吧,反正她历來也沒什么存在感,人家不认识她最好,那次他在训练场上说她的眼神沒杀气,她有些讶异,之后便越加老实地不犯错,虽然往周围一看,每个学生都穿着迷彩服,好像个个都差不多,但她也不想哪天他就冒出來一句“欸,你不是上次在酒吧的那个谁吗”,
她沒想过自己会在家教回來的路上出事,在他出现之前,她已然放弃了抵抗,她以为那个夜晚会成为她永生的噩梦,可他救了她,毫不嫌弃地将她抱在了怀里,那个时候所有的感激堵在了喉口,她有片刻地贪恋上了他的胸膛,因为,很温暖,这样的温暖,她未曾想过会在另一个男子的身上遇见,
之后,两人之间的羁绊越來越多,她开始害怕,不是怕失去,因为不敢贪心,这个男人越來越侵入了她的生命,她怕的是,有一天,她会忘了自己心底的挚爱,
夏时,,
情浅缘深,只惜夏时,这是个魔咒,从來沒有人打破过,但在这个男人出现以后,一切似乎悄悄变了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