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弋阳的说法。原浅并未放在心上。掩饰性地撩了撩自己耳边的墨发。她只清浅出声:“夏学长。谢谢你的关心。商大哥他……对我并沒有什么恶意。你不要担心。”
说罢便是找了个借口逃之夭夭了。彼时是冬日的早晨。原浅围着条深紫色的围巾。衣服一件套过一件。穿得很是暖和。早间的风带满寒意。扑到她的粉颊上时。她只觉得耳根凉了个透。
回到宿舍时室友才起身。原浅笑了笑。顺手便把手中握着的豆浆放到了桌上。
“浅浅。你回來了啊。对了。这两天夏大会长來找了你很多次。不过每次你都不在。浅浅。这两天你去哪了呀。”说话的是贺知微。上午沒课。她这个时间才睡醒。一头半短不长的头发乱糟糟的。
原浅眼中飞快掠过一抹羞愧。旋即她便低声回道:“回家了。”
“欸。对了浅浅。上次你生日的时候。你好像不太对劲啊。夏大会长送你回去的路上沒发生什么事儿吧。”说到此处时便有几分意有所指了。贺知微眼底深处贼亮贼亮的。一副要挖掘奸情的姿态。
原浅的唇角无奈一勾。之后才是摇了摇头。不再去回想那晚上的事情。“你呀。就别想太多了。我好得很。对了。我看会书。你也去洗漱吧。”
言毕坐下身子。原浅当真抽了书出來。很多时候拿着书只是她的一种习惯。她习惯用书來掩盖自己的情绪。譬如此刻。
实际上原浅确实有回家。不过却只回了一天。另外一天她是被商述泽抓着去四处溜达了的。周六商述泽以自己不认识汉南大部分地方为名。央着原浅给他做导游。原浅想到这男人几次帮了自己。也就沒有拒绝。直到周日大早的。她才在商述泽的护送下回了家。
原雪琴两个月前动了手术。切除了近半个胃。如今原浅隔三差五地便会回家一趟。有时候原浅也会陪着母亲去医院做检查。值得庆幸的便是原雪琴的情况目前是在朝良性方向发展。虽然她如今的进食还有些问題。不过平日里有吴婶帮忙照看着。倒也沒出什么大的岔子。
商述泽要去汉南当地的军区报到。事实上也沒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和原浅呆在一起。今天一大早地送原浅來学校以后。他也便急匆匆地往部队赶去了。
这样的相处情况很奇妙。原浅目光悄然游离。若有所思。
贺知微打理好自己从卫生间出來时便见原浅恍恍然的。哪里有在看书的姿态。“浅浅。怎么着。思春了。”
贺知微的打趣倒是让原浅回过了神來。左右也沒了心思继续捧着书本。她站起身子。想着回去再睡会。昨夜里母亲精神难得好了些。母女俩便聊了许久。今早起得早。又是冬天这样缠缠绵绵让人昏昏欲睡的季节。原浅这下子也会想要贪恋被窝一会的。“知微。你想多了。我有些困。再睡一觉好了。”
说完一头扎到了被褥里头。她解了外衣。在被子里蹭动几番。不多时已然睡熟。
商述泽正式进入汉南军区的第一天便被二师的副师长领着去见了不少人。说是相互认识一下。由于是个空降兵。他也沒强求要什么职位。京城那边自然便吩咐了一切从简。让他自己摸滚打爬去。倒是夏司令不知从哪得知了他调來了汉南的消息。他第一日到部队报道时便受到了老司令的接见。
“夏司令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后。商述泽打了招呼。
“小商啊。看來我们还真是挺有缘的。沒想到你会到汉南这边來。既來之则安之。好好干。我可是很看好你的。”笑眯眯地拍了拍商述泽的肩头。老司令语气认真。神色间也是动容。
商述泽点点头。毫不含糊地回应:“谢谢司令员赞赏。我会用行动來证明自己的。”
许是有了夏老司令这么一番看中。部队里头那些原本对商述泽沒有抱什么好奇心理的兵哥。这下子多多少少地可是打起了主意要和他多交往交往。其实也正常。能让一个军区的司令员看重的人能差到哪去呢。而部队中最不缺的便是血性汉子。沒准他们多走动走动就能结识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了。何乐而不为。
一天下來。商述泽也大抵了解了汉南军区这边的训练情况。和气候地理条件师资等方面有关。京城和汉南两军区的训练方式和训练项目并不完全相同。再加上这部队里似也藏龙卧虎的。商述泽心底不多时便燃起了熊熊斗志。有时候要让人获得斗志。最简便的方法便是把他丢到一个充满斗争和积极情绪的环境中。
蔡良是汉南军区一师的成员。商述泽被派到了二师。两人见面的机会因此倒是少了许多。这日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任务后。商述泽接到了蔡良的电话。他于是也便开车朝后者的家中去了。
“欸。你小子來了啊。來。兄弟今晚请你吃饭。我亲自下厨。”蔡良看起來志满意得的。也不知是搭上了什么好事儿。
商述泽笑笑。并不客气。“行啊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來。我绝对撒开胃口吃。”
“得。你先去客厅歇会。我还准备了酒。咱今晚不醉不归。”蔡良说罢便转身进了厨房。
再出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