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男子投射來的打量的目光让原浅有些迷惘,呆愣愣地看了夏弋阳几眼后,她下意识地说道:“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不喜欢,”
夏弋阳微微移开了视线,这才道:“说吧,把刚刚的情况解释清楚,”
是这样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偏偏那幽幽深潭一般的眸中镶嵌着的,是陌生,是疏离,是冷漠,是讽谑……
他不是他,
这个认知犹如利刃一般插入了原浅本就鲜血淋漓的心房,她唇角浮起了一抹笑,是那样透彻却也通透无望的笑痕,
两年,,
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她以为,她早已忘记了这一副容颜倾城,早已忘记了那人的从容浅笑,
可是,怎能,爱过会想念,恨过会悲凉,付出过,便会留下痕迹,
说白了是自欺欺人,其实她知道,早在许久之前便已了然,,那个男子,是她这一生挣脱不了的劫,可她明明这样贪恋,这样喜欢他,哪怕爱上他是劫,是会让她痛彻心扉堕入地狱的劫难,
这女子并不是在看自己,这让夏弋阳有些挫败,她的眼底明明白白地映着他的容颜,可她分明,,是在通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他不是替身,夏弋阳几乎要咆哮而出,想他夏弋阳走到哪里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这一次,这女人还真是把他给冷落了个彻底,
“我不喝咖啡了,我该走了,”苍白的脸色,任谁看着都不免要滋生几分心疼,原浅蓦然间起身,冰冷的泪不时从她的颊侧滑落,
忽然,好想回家,然后扑进妈妈的怀里,任由她安抚地拍着自己的后背,
今天提早到了夏家,小丫头又只辅导了一个半小时,是以这会儿也不过七点左右,天还微微有些亮,
夏弋阳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哭得这样心安理得,仿若整个世界都和她沒关系,她偶尔会有所觉地擦一把泪,而后继续泪眼朦胧,
女人,都这样爱哭的吗,
想起了小堂妹一旦有个什么不顺心的事便大哭大闹,夏弋阳有些纠结,在他的观念之中,哭是弱者的行为,让人唾弃,可这个女人,偏偏能哭得这么楚楚可怜的,
原浅站定在了汉大的校门前,低下头,她抹了泪,直直地往前走去,
她不能回家,妈妈会担心,她不能让妈妈担心,不能……
夏弋阳这才知晓原來这个女生和自己还是一个学校的,跟踪着她到了宿舍楼下之后,他暗暗记下了这幢宿舍的位置,
原浅变得越加沉默寡言了,一切似乎都是从夏弋阳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天开始变化的,其实同校两年多,她也不是沒见过夏弋阳的,
有一次,那会儿她还是校社联的会长,学生会举办大型的招新活动,原浅被学生会的学生邀请过去参观,远远地,她看到夏弋阳坐在了主席台上,彼时她只觉得那个身影让她很是熟悉,可是周围人太多,她也不能好好看清楚,后來夏弋阳不负责任地走人了,原浅再沒有机会正面看见他,
学校里关于夏弋阳的八卦也是不少的,比如此人个性乖张叛逆,三天两头不來学校上课,一学期累积下來的旷课次数够他被退学五六次,再比如他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快,最高纪录是三天内换了十个女友,再比如……
原浅偶尔听到这些时也不在意,她从來不主动关注那些和她不相干的人,除非学习工作需要,
“跑神了,你怎么回事,”周围的学生舞擒敌拳舞得虎虎生威的,偏偏原浅反应慢了别人好几个巴拍,若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也便罢了,可这已经是商述泽这连日來第不知道几次看到这女生出状况了,“要学就给我好好地学,别偷懒,”
大抵是原浅脸上的寡淡刺激到了他,商述泽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而后拍了下她的侧肘,“给我用力,”
夏弋阳打听了几日,算是把原浅的基本情况给打听清楚了,这日跟着生活部派西瓜的学弟学妹一同來到了田径场,他特地挑了原浅所在的七排去送西瓜,
周围学弟学妹那一声声的道谢他僵着脸也便接受了,直到将西瓜递到了原浅面前,他这才眸光一闪,“清甜无籽,学生会大出血,学妹别客气,”
原浅听出了夏弋阳的声音,不着痕迹地侧了下身,她低着头道:“谢谢学长,我不想吃,”
“由不得你,”夏弋阳眼疾手快地抓了原浅的手,愣是把西瓜给塞到她手里,“解暑,不吃也得吃,”
不远开外商述泽望着那头两人,眼神不禁有几分危险,
夏弋阳倒是怡然自得的,也不去理会别人的目光,西瓜派好了,他自己拿了块西瓜也便蹲到了原浅身边,
原浅吃得很专注,似是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一般,夏弋阳在一旁啧啧称奇,
“浅浅,你连吃个西瓜都这么慢悠悠的么,别的学妹都去拿第二块了,你不吃快点西瓜可是要让别人分完的,”夏弋阳一副自來熟的模样,原浅下意识地朝他所在的地方蹭远了点,
夏弋阳见状也不闹,把西瓜皮往回收的垃圾桶一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