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之战,在西夷大陆漫长的历史上也不是很常见。讀蕶蕶尐說網
一旦进入传奇位阶,就相当于步入了全新的领域,太古时代,当天界和凡间的隔阂还没有那么深重的时候,传奇曾被称为是成神的第一步。而有了成神的机会,谁还愿意打生打死?何况传奇强者的战斗牵连太广,稍有不慎就能引得大地陆沉,火山爆发,江河倒流,生灵涂炭……而西夷大陆虽然没有天劫,但特殊的文化传统以及力量法则,却使得西夷大陆的职业者与普通人之间,隔阂并没有那么深,因此就算传奇强者,也会在凡间有许多珍重之人,这些就形成了他们的羁绊。
西夷大陆的人,已经有很久没见过传奇强者的全力厮杀了,这百余年来,传奇强者间虽然多有交手,但基本都是浅尝辄止,谁也不会拿出真本事。可现在,无论是教皇比利,还是天月真君,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藏私。
因为藏私就是找死!这场单挑,虽然是风吟基于人道精神为了避免过多的伤亡而设计,但本质上仍是一场血腥不容温情的残酷战争。
双方第一回合的交手就打出了火气。
先出手的人是天月,在漫长的气息对峙间,天月察觉到教皇背靠圣城,气势雄浑,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干脆地放出了手中妖刀,抢占先手。这柄堪比仙宝的兵刃一经出手便猛然胀大千万倍,如同一座绵延的山脉,从天上压下。
而教皇见此情形,面色不由为之一变,因为天月这一刀,看似迟缓笨重,但偏偏他躲不得避不得,因为天月根本是瞄准了教皇身后的淘宝城的!妖刀千万倍胀大后,这一刀下去,无需附加任何特殊法力,单凭刀身的体积重量就能破城灭邦,圣城虽有护城的法术,可也禁不起这么势大力沉的一刀!
然而教皇身为教会领袖,又岂是那么简单就能对付的?他面色改变,是震惊于对手在这个时候仍那么卑鄙无耻,却不是没有办法应对了。
相反,这种势大力沉的攻击,简直正中下怀,比拼力量雄浑,谁能与坐拥亿万信徒的圣光教相提并论?而教皇身为亿万信徒领袖,又背靠圣城,纵然神明下凡他都自信有一战之力,更何况区区一条疯狗?!
“异端邪魔,在圣光下忏悔吧!”
待天月妖刀临近头顶时,教皇高高举起象征至高权威的手杖,虽然无声无息,但山岳一般的妖刀顿时在半空停滞住,半寸也劈不下去。
但教皇面色又是一变,因为这一刀挡下来得太容易,妖刀徒具其形,真实威力却远远不如表面看来,而以天月真君的实力,不该这么外强中干!
教皇立即向上推动手杖,偌大的妖刀竟抵挡不住,向后隆隆退去,然而妖刀退走之后人们才发现,藏身妖刀之后的天月真君竟不见了踪影。
“莫非是逃了?”
圣城之中,聚集在神圣大教堂附近的牧师们轻声自语,而后心惊胆战地关注着两位至高强者的第一回合交手,虽然两方都没拿出真本事,只能算是初步试探,但仍令人感到惊心动魄。
圣城内的牧师们,没有人相信教皇会输,但面对那比圣城还要巨大的妖刀从天而降,身处圣城之中,置身妖刀投下的阴影中,令人如何不怕?所以……若是天月就此逃了,战斗到此为止,那就最好不过。
可惜事情哪里会那么简单,胆敢在异域大陆屠杀数十万的疯狗修士,又怎么可能会逃?
在投出妖刀用以转移视线后,天月便消失了踪迹,教皇并不急于追击,而是手捧权杖,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一道惊人的光波呈球形扩散开去,霎时间便波及到方圆数百里之外,光波所过之处,人们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从头到尾看了个透彻,浑身上下再无隐秘可言。
而置身淘宝城中的王陆一行也在光波扫荡的范围之内,所幸有灵剑五长老在此,腰间翠竹剑向天上一指,教皇的光波便绕了过去,并没扫到几人身上。
王陆暗暗惊讶,虽然方才那光波只是教皇随手而发,但师父那一剑也没有蓄力,同样随手而发,如此轻描淡写地破掉一位传奇圣者的法术,这家伙……
“哦,一上来就放大招?疯狗不愧是疯狗,总是想常人所不能想啊。”
而当王陆为师父的无相剑而暗暗惊讶时,王舞本人却将注意力放到了天上,轻声感叹起来。
“一上来就放大招?天月么?”
王舞伸手一指天上:“自己看。”
王陆依言看去,却见头顶依然是那片阴阳各半的天空,漆黑的乌云与耀眼的阳光各自象征一方,在天上相互撕咬,殊死争斗,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和先前没有变化。
“光呢?我看不到光了!”
此时,却听白诗璇抬头望天,惊呼起来。
王陆奇道:“小白,莫非你是从白诗璇进化成白内障了么?”
话音刚落,就被师父拍了一下后脑勺:“蠢材,你也好意思笑话小白,分明是你无知了。试着用无相破妄之力灌注双目再看。”
王陆试着提起还不特别娴熟的破妄法力运转到双目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