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黄河里喂泥巴,哈哈。”
羲夬本来就有些插不进话,见他忽然满口污言秽语,顿时羞红了脸,更是无话可说。
只听烛天道:“疯小子老是说我不擅争斗,其实我那时是因为体虚没有复原,并非如他所想,今日就叫他见识一番,也好指点指点强盗小子。我和你比试一番,看看谁的脚力快,赌输了的,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或是自己开出一个条件、并征得对方同意,强盗小友,你看如何?”
盗跖垂首道:“晚辈怎敢造次?”炎娃子一听就急了:“跖少侠,你就把我义父比下去,看他还敢不敢没脸没皮的吹嘘大话。”
烛天嘿嘿笑道:“看到没有,疯小子就对我的脾胃,还有那个狂妄的家伙,叫什么轩辕英雄来着,他可比你强多啦!你小子我看也就和我那死鬼儿子闷葫芦一个德行,你比他还好点,他是个闷葫芦。”
炎娃子听到他说起闷葫芦,心下难过,忖道:“义父都把他当成死人啦!可也是,在迷林走失这么些年了,肯定早被野兽叼去吃了,恐怕连骨头渣也不剩一根了!”
大家都没注意到他难过,只有羲夬暗暗握住了他的手,虽是素手如冰,却令他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因见义父烛天记不起英容的名字,忙纠正了。
盗跖本来和英容就像是一对冤家,亲密而又不对付,此刻见他满口夸赞那黄莺儿,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心下就有些不服气,呵呵笑道:“比就比,可我有言在先,您老人家年纪大面皮薄,比输了可别埋怨我。”
烛天哈哈笑道:“有些意思!那好,一言为定。”
“咱们就比一下从这里跑到盘龙城,然后跑回西周城,再回到此处。别说我老骨头跑不动,跑起来了自然有数!”
盗跖道:“好!,若是您中途败下阵来,我们就不比了。您是长辈,您先罢。”
烛天欣然领受,哈哈笑着跑了出去,身轻体健,没想到当真破风疾去,丝毫不显龙钟老迈之态,直把个炎娃子看得目瞪口呆。盗跖呆了一呆,如梦初醒,连忙发足奔了出去,瞬间二人就消失了踪影。
钩月清冷如刀,明晃晃地垂在西南的天空,极是惹眼。紫星寥落,默默地陪衬着,偶尔闪出一丝光亮,天空就像是俏皮的孩子在眨眼微笑。夜色温柔如水,四周忽然变得静谧而又安详。
炎娃子的手还是将羲夬的皓腕紧紧攥着,他方才未觉,此刻却忽然升腾起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那纤纤素手上传来似有若无的温度,像是鸟儿的轻啄,丝丝麻麻,竟伴着阵阵些微的疼痛,又带了几分凉柔。
炎娃子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忽然将她的腰紧紧环住,四目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相对,羲夬惊得“啊”的一声尖叫,惊飞了不远处潜来的夜鸟。
两人又是害怕又是欢喜,相视“扑哧”一笑,这些年的情缘瞬间滋长缠绕,所有的隔阂和陌生刹那间烟消云散。羲夬心如鹿撞,虽说之前在炎火山若木之旁两人已经有过那样贴近的相处,然而那时候处在生与死的边缘,心中情感崩爆,和这旖旎夜色下的温柔缠绵却又极为不同。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美好纯真的圣洁之心,生怕稍微碰撞,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炎娃子一手环住她的腰,右手不自禁地向上滑去,触及那柔软的浑圆,两人都是倏然一震。他轻轻地摩挲着,想要将她狠狠地揉碎,却又心疼得不敢用大了力气,小心地呵护着,生怕她受到了惊吓。
羲夬感受着炎娃子快意而温柔地抚摸,不由地浑身颤栗,檀口中发出啜泣般的轻吟,如梦似幻。忽然脑中浮现过去师父的殷切叮咛,恍如电触一般,忙空出一只手去抵触拒绝,掌心却疼得厉害,蹙眉痛呼了一声。
炎娃子吃了一惊,心中一疼,怜爱倍增。因感受到她的拒意,忙停止了近乎亵渎的抚摸,然而情火熊熊炙烤着他,让他又忍不住直接将手直接环到她颈后,扶着她的臻首,唇瓣霸道地覆上她的花唇肆意吸吮,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情火如炽,羲夬猛然瞪大了眼睛,发出“唔唔”的声音,那样热烈而奇妙的爱意,让她欲拒还迎,再也不能禁受,不由将炎娃子紧紧箍住。
她浑身战栗,双手紧紧地环住爱郎的腰肢,恨不得融进他的身体,在他的体内化成相思消逝,永远再也不分彼此。
夜风轻柔地吹拂,仿佛情人温柔的手,每一次的摩挲都令人酥麻酸软。不可抑制地爱意如滔滔江水流转不息,滚烫的身体胜过了炎火山的若木,似乎随时都会燃成灰烬。
她的心中涌起无限爱意,如同炎火烧灼,巨浪汹涌。感受着情郎刻骨的爱,她如同飞蛾扑火难以禁制,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
如果那是烈火,就让我们烧成一堆灰烬,即便再怎么分离,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那是洪水,就将我们冲到东海去,化做两只欢悦的海豚,每日里依偎追逐,哼唱着亘古的歌谣,依依呀呀……
内心喜悦忐忑,她思绪惫懒,浑身酥软无力,瘫在了炎娃子结实的臂弯里,仿似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