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你废话了。”思忖了一会又道:“是了!于儿本来是昆吾部族的天象兽,对大道气机有独到的感应能力,后来又成了漆雕大侠的坐骑,参与架设万物长生阵漆雕大侠也有份,必是他后来收服于儿之后,经常带着它往返于东土西界,它早些时吃过苦头,这才如此熟悉,又十分敬畏。”
英容点头笑道:“于儿,这是你给取的名字么?还是你心思细,这样一解释,倒是极有可能。”
二人跟着龙鳞兽走了几天,龙鳞兽变得躁动起来,时常咆哮,吓走了许多林中野兽。
这天他们照例呆在原地不动,让龙鳞兽担负起了猎捕食物的重担。它叼着野狗回来的时候,前爪上鲜血淋漓,竟然有些腿跛。
炎娃子自从上次救了它之后,从来没见它受伤过,都差不多要以为它是金铸铁打的了。他火一下就窜了上来:“谁把你伤成这样!我找他算账去!”仔细查看伤口,伤得不重,这血倒有许多不是它流的。
英容摸摸它的头,却被它用力甩开。他哈哈笑道:“一只野狗就把你伤成这样,可真不给炎娃子争气。”
炎娃子翻看着它的爪,却蹙眉道:“这不是狗血。狗血是深黑色的,你看这血颜色多鲜红,倒像是人血!”
英容一听也警觉起来,一手立马按上了骨刀:“不能罢,这迷林之中哪里能有活人?说不定是它和别的猛兽搏斗过,所以才受伤的。”
炎娃子摇摇头,心里琢磨起来。若是说还有什么能伤到它,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猛兽,或是说,有许多猛兽一起围攻它。想到这里,也觉得不无可能,又听到远处传来野狗的吠声和虎狼熊罴的怒吼,也就越发地肯定起来。
摸着野狗身体还有温度,倒了一些狗血当水喝,两人警惕着生起了火,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野狗肉。看着木架上还剩下一半没动,拿给龙鳞兽,它却好像早就在外吃饱了,并不稀罕。英容满足地打个饱嗝,道:“前边还不知道有多远,我们继续赶路罢。”炎娃子点了点头。
吃饱了狗肉喝饱了狗血,人也有些晕饭,脑袋犯起迷糊来。又浑浑噩噩走了一阵,林木参天遮蔽了日光,还是一眼望不到尽头。英容抱怨道:“这该不会是陷在迷林出不去罢?”
炎娃子看看四周地形,忽然惊喜得跳起来:“哈哈,我回来啦!我回来啦!我回来啦!”
英容喜道:“真的么?”居然还有几分不相信。
炎娃子点头道:“这里我过去打猎经常来,错不了!”看看自己的身上,抓头道:“总不能把这个样子回去罢?等我调息归脉恢复了人身再出去。”坐在地上反复导气归元,苍龙隐脉却怎么也闭合不了。
大惊失色,颓然道:“怎么办,我在西界接连遇到战事,亢龙气激化太过,现在回不去人身!”
英容在一旁劝慰,但无论炎娃子怎么调息,仍是于事无补。他站起身,第一次感觉到真正近乎绝望的害怕。
如果自己将不再是自己,那么自己到底是谁?又该是谁?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英容微笑劝道:“古来常言近乡情怯,寻常人多年不见有了变化,也有惧怕,更何况形体异于常人?但无论外貌如何改变,自己始终是自己。我都认得你,你的亲人怎会认不出你来!”
炎娃子看了他一眼,无奈点点头,埋头往出山的方向走去。
山上地势高,远远地看见村中围了一群人,似是起了什么纠纷。炎娃子归心似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是心急如焚,当即长啸声中如惊龙夭矫,御风朝家中掠去。英容喊了一声,忙追了上去。
离乡之后,一晃就是这么久,村中人丁惨淡,当时新修的院墙倒塌了几处,墙角长满了杂草,满是裂缝。他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萧索、怅惘的情绪来。
还没走到跟前,远远听见有年轻人大声叫喊道:“你以为飘絮村还是大户村庄啊,敢跟老子叫板!孝敬几个,爷们隔壁村讨酒喝去,不然,你就把凤姐儿叫来陪我们去说说话。”
有一群声音起哄大笑起来,另一个声音不耐烦道:“爷不管了,今天你就把凤姐儿叫来,我可是想了很久了,我一表人才,做你们村女婿未必还配不上!”
另一个淫笑着接口道:“咱们十三帮人人都想做风思丁他老人家的女婿,一个女儿不够分怎么办?”
有人起哄大笑道:“这还不好办,那就她一个人嫁我们十三个呗。”
“噫呼戏!一女and同侍十三夫,何等之壮观哉!”
一别经年,村中败落至斯,竟然被人骑在头上勒索。凤姐儿是村中四大爹风思丁的独生女儿,算算今年刚满十八,没想到这伙不知来路的人竟然打起她的主意。村长龙应礼在一旁不断地说好话,斟茶倒水,炎娃子看得心头火起,恨不得生了翅膀,加紧几步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