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行至林中腹地,有一座华美宫殿坐落其间。
羽菲儿领着炎娃子走了进去,守卫恭敬地喊着二公主。她吩咐了一下,立时有人送上一套新衣,让炎娃子在僻静处换了,还洗了个澡,浑身舒泰。
他被羽菲儿领着走入内殿,只见上面坐着一个面容冷峻的壮年羽人,几缕白发,华服鹤氅,令人不敢逼视。
羽菲儿上去道:“父王,姐姐被兽妖抓走了!”
座上那人一惊,忙道:“你慢慢说清楚。”
那人是飞羽国主,乃是漆雕邪第二十代子孙,也是羽族翼、羽两大姓中羽姓首领,名叫羽明痕。
羽菲儿于是将经过说了一遍,自然要提到半龙之体的炎娃子。飞羽国主听闻后震撼无比,跑下殿来激动地道:“少侠能有此际遇,那便是和我羽族有缘,今后无须客气,尽可拿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
羽菲儿感叹道:“祖先神武不凡,怪不得能孤身深入兽妖军阵。菲儿今日观少侠风姿,才知道传言不误!”朝炎娃子望去,蓦地想起刚才他赤身露体的情状,不由一阵脸红。
炎娃子心道:“羽族女子天之娇女,果然是娇羞脸嫩,连说句夸赞的话竟也会脸红。”
唏嘘道:“可惜一代英杰,竟遭天妒,落得如此下场!”转念问道:“兽族与你们有何仇怨,为什么要绑走长公主,是何用意?”
炎娃子身具亢龙之气,又是祖先天定传人,羽族自然不会把他当外人看。羽明痕道:“此事说来话长,五百年前我们举族迁来西界,以九曲大河为天然屏障,建立飞羽国和天翼国。后来因为两族间没有分隔,时不时出现一些逸闻韵事,有伤体统。”
炎娃子见他言辞闪烁,知他必是不愿说那些乱伦违常的历史,于是轻笑道:“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后来如何呢?”
羽明痕见他解围,甚为感激,接道:“后来天翼国第四代国主翼宗举下令举国迁徙,搬到了大河另一边的广漠之原,和我飞羽国隔着九曲大河还有兽人、巨人二族,以幻魔阵结界为依凭,扎下根来。”
炎娃子吃惊道:“搬这么远,那往来岂不是十分不便?”
羽菲儿掩面笑道:“也不会呀,年年都可以见面啦。九月九重阳之日是我们两族通婚佳节,通常往往一飞半月便可相聚一次。”
羽明痕摸摸小女儿的头:“当年两国未分之时,我们曾合力修筑了一座高塔,名为傲世丰碑。里面记载了祖先漆雕邪的生平事迹和一些武功术法,还有通行东土西界结界的秘辛。”
“可惜自从当年翼希叛逃之后,这个秘密就被兽妖得知。”
炎娃子不由惊道:“那东土西界,不是要有一场大乱了!”
羽明痕继续道:为了不起战祸,我的父亲就把塔内的文字记录给凿毁了,改由历代国主和大长老口耳相传。”
“兽妖也就是为了傲世丰碑塔的这些秘闻记录,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它,打开东土西界的通道,挥军东侵。”
炎娃子惊道:“所以他们掳走长公主,也是为了逼你就范?”
羽明痕点点头,道:“恐怕远非这么简单,他们是想要用长公主做筹码,抵制天翼国的援兵,天翼国投鼠忌器,必然有所延缓。看来他们是想要强渡九曲了!”
炎娃子心中一颤:“那该如何是好?”
羽明痕呵呵笑道:“不慌,有少侠在此,还怕谁来!”神情激扬,巨翅一展扑腾了两下,竟比炎娃子先前路上所见的要宽大厚实得多!
炎娃子嘻嘻笑道:“要是我也有这样的翅膀就好了,可以自在飞来飞去。”
羽明痕笑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自己的半龙之体,就比我们不知强到哪儿去啦。”
炎娃子正要分说,殿外一道白影掠来,一个兵丁收了翅膀跪倒,惊慌道:“国主赶快发兵布阵罢,兽妖大军正在大河对岸安营扎寨,修筑战船,看来是下定决心渡河了!”
羽明痕大吃一惊道:“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多半是听说龙神出世,心中犯虚,故此来投石问路。”
他非常焦急,忙下令整军集结备战。处理完毕后,展开巨翼亲自和军师飞往大河岸上观望敌情。炎娃子和羽菲儿也跟了上去,只见那边黑影密集,已经树立起好几座木帐,几艘巨战船也初具模型。炎他们才渡河没多久,看这速度阵势,心里也是惊叹震撼。
羽明痕从河上飞回,忧心道:“想不到他们连半兽人都训练成正规士兵。半兽人砍树割草,架木而居,擅长舟楫水战。本来在兽人领域内是瞧不起半兽人的,以前战况再激烈,也是临时编制,这回动真格的了。”军师一言不发,凝神观望。
炎娃子若有所悟,道:“莫非他们看那些半兽人善于水战,如今志在必得,于是破例降尊编制?”羽明痕点点头,忧心忡忡。
炎娃子想到自己家园破败,血仇在身,幸亏得遇漆雕邪,这才有实力和神境高手相争,想起他遗言所托,昂然道:“有我在,决不许兽妖踏入羽族境内半步!”
羽明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