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还是个死,被它啃得只剩了骨头。”
炎娃子白了他一眼:“不说死你会死啊,狗嘴里吐不出猛犸牙来。”又嘻嘻笑起来,“知道你小子机灵,马上就知道我想什么了。太公曾云:以济者罗广吾道,以备战所。我们这就得‘罗广吾道’咯。”
闷葫芦思虑片刻,喜道:“互相牵制,闲下来的一人马上布置陷阱,路障陷阱可以削木为兵,砍树设障,抽藤下绊,求速求多而不求精。果然好计,你学问可真没跟你二叔白学。”
炎娃子一面虎着脸对魔豹虚张声势,抽隙笑道:“《豹韬》里还说,三军疾战,或击其前,或击其后,则勇者不得斗,轻者不及走。咱们这是突战和分险齐上,勇猛与智慧并存,哈哈。”
他们有了计较,立即简短商议一番,一路游击奔行,分工趁空设置路障腾弩,那魔豹吃紧,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不消两个时辰,两人就已经大汗淋漓,快要虚脱,魔豹仍紧追不舍。
两个少年刚逼退了魔豹的一轮扰袭,闷葫芦就个空,同炎娃子会合,一头栽倒在地上草丛里喘气道:“我歇会,”他喘着粗气,吞了一口口水,可是喉咙里仍是燥热干粘:“炎娃子,你……还有力气吗?”话刚说完就爬了起来,帮他绑好一枝粗藤,炎娃子马上削出一根直木桩,套了上去。
他双腿一直发软,本来累得快趴下了,看到闷葫芦强打精神,不由一股豪气冲出:“还能跑!就是有点累,坚持到鱼白时分就好了!”
山边的云层开始氲散,溪流的声音潺潺入耳,两位衣衫褴褛的少年从密林边缘冲了出来,身上到处都是血痕。他们欢呼奔跑,跳入溪水中狂饮一气,春日的溪水冰冷刺骨,他们却似毫无所觉。看了看已经明畅的天色,炎娃子终于喜道:“ 天透亮咯!这畜生可真凶狂,一路缠斗到此,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竟不知畏惧。幸亏到了苍浪溪,咱喝饱了溪水,感觉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闷葫芦竟也少见的哈哈大笑起来:“正是,正是!”
又看着林内,担忧着说:“我们可不能让它喝到水,不然就难办了!”
炎娃子一听有理,握紧了猎刀:“对!咱们渴也渴死这畜生,为乡亲们出口恶气!”
两个孩子的脸上血迹斑驳,却透出一股朝阳般的气息。他们眼睛里闪着光,也不知是晨曦的倒影,还是溪水的反光。
远处,已经传来了早起山民们的歌声,那是他们内心深处说不出口的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