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明看还有那么多人投那么多钱在陆晨阳身上,他和爷爷江润中、爸爸江福东、武良、刘洪涛等人相视一笑:“那些煞笔,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在死人身上押钱。”
他们准备下注在欧阳山身上时,上官端华已经把欧阳山的赔率由一赔三改成了一赔二,把陆晨阳的赔率由一赔十改成了一赔二十,这是因为上官端华也极其不看好陆晨阳。
上官端华预估了一下赌金,有百分之九十多的人投了将近一百亿押在欧阳山身上,只有百分之五左右的人投了五个亿在陆晨阳身上,这样一来,如果按照原来一比三的赔率,欧阳山赢了,上官端华要拿出三百亿的钱出来,减去那一百零五亿,他要亏两百亿,可如果陆晨阳赢了,他就赢了,能赢七十五亿。
但就因为上官端华自始至终就不看好陆晨阳,再加上他暗中和欧阳家的关系,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来改变面前的形势,他心想,一定要更多人押在陆晨阳身上才行,不然自己必亏。
上官端华在台上暗示了一下,台上本来稳稳地站着的欧阳山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而且身子踉跄,上官端华安插在看台上的一些人开始议论起来:“欧阳山一直有肺病,本来以为他的肺病不会在这次决斗里犯了,谁知道就这样不幸,看来欧阳山要重蹈他哥哥的覆辙了。”
“是啊,他哥哥欧阳海有哮喘病。要不是他哥哥欧阳海当时追到后台被后台的花粉刺激到哮喘复发,陆晨阳焉能打伤欧阳海。”
“听说陆晨阳是大神通修道者李庆远的徒孙,属于修道者。有很多奇怪的能力,要是他施展奇术,欧阳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陆晨阳的父亲陆君重生前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高手,第一个到达九阶高级的高手,这样的人的儿子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的!”
“陆晨阳过去十五年比欧阳山还低调,为什么现在突然冒出来了,他没有本事。陆家肯这样维护他吗?”
就在这时,欧阳山的咳嗽更剧烈了,拿着毒杖的手不停地哆嗦。当啷一声,毒杖掉在台上。
看到欧阳山这个样子,刚刚改过赔率的上官端华和欧阳家族、司马家族、慕容家族、南宫家族的人都面如死灰,纷纷哀叹。
上官端华这次邀请来的高官富商大部分都是外行。都是对古武屁都不懂人云亦云的家伙。很容易就被上官端华这些人搞得假象给迷惑了,形势立刻一边倒,他们纷纷要求改变赌注,因为欧阳山一直在咳嗽,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赌注可以改变,大部分高官富商转投陆晨阳。
江耀明急了,连忙问他爷爷江润中:“爷爷。咱们要不要押在陆晨阳身上?”
江润中这个宦海浮沉几十年的老狐狸冷笑道:“上官家表面是中立的,但为了这次能赚到几十亿。就和欧阳、司马、慕容、南宫那些家族一起狼狈为奸,哼,他们这场戏演得真好!我们还是投在欧阳山身上!就投一个亿!”
江润中这样说了,坐在他旁边的江北省政法书记武达昂、春江市警察局副局长刘德彪都听到了,他们相信这个老狐狸的判断。
武达昂、江润中中间坐着一个一身白色法国西装的年轻人,他浓眉大眼,长相算得上帅气,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身上自然而然就有一股颐指气使的贵气,他听江润中这么一说,笑道:“老江判断的是,这样吧,老江,老武,你们每个人借给我五千万,我也投一个亿在欧阳山身上,赚到两亿后,我把本金还给你们。”
武达昂贵为江北省政法书记,江润中贵为江北省政协主席,这两个省部级高官被这个年轻人称之为老武、老江,不但不为忌惮,反而都露出一脸欢喜,给人的感觉,他们不是国家的干部,反倒是这个年轻人家中老仆人一样。
上官端华看到投在陆晨阳身上的资金达到一百亿,而投在欧阳山身上的只有五个亿,形势来了一个彻底的大颠倒。
上官端华的儿子上官惊鸿悄悄问他爸爸:“爸爸,万一要是陆晨阳获胜了呢,我们可是要赔上两千亿啊,我们整个家族所有资产加在一起只有两千多亿,这一下子就赔掉全部家产,这个赌赌得太大了。”
上官端华冷笑道:“我仔细研究过了陆晨阳这些天的活动轨迹,什么大神通修道者,是他们白云巅陆家后继无人,想要把陆君重的儿子迎回白云巅做他们的少主,纯属他们白云巅的炒作,陆晨阳可能恢复能力强,但也是他们白云巅得到了极品丹药罢了,陆晨阳自始至终只会一个棒子国的跆拳道,用跆拳道和白驼山的蛤蟆功相抗衡,你不觉得是个大笑话吗?陆晨阳这次必死无疑,而我们可以赢得九十亿,分给那几个家族四十亿,我们还可以得到五十亿,五十亿啊,咱们在江北省辛辛苦苦一年还不一定能赚那么多,今天这一天时间就赚了这么多!”
上官端华五短身材,意得志满地捋着胡子,但他的表情却依然是悲戚的,他要让那些高官富商们不要怀疑他从中捣鬼,不然以这些人联合起来的力量,足以动摇他们上官家在军政商三界的地位。
陆晨阳和欧阳山都进了铁笼,笼子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