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白挨一个耳光,还要给别人赔不是,白狼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他要问清楚,要是来头实在太大,自己得罪不起,别说赔礼道歉,就是跪倒磕头也毫不犹豫。
“他在几年前救过龙哥,龙哥一直待他若上宾。”黑熊有心把那人的来历告之白狼,但那人用懒洋洋却凌厉如电的眼神望着自己,黑熊不敢说,只是拿了一个简单的事实来告诉白狼。
“只是救了一命而已,这些年龙哥也早就把欠他的还清了吧。咱们又何必怕他,他今天来我地盘给我下不来台,应该是他给我道歉才是。”白狼说着,继续往腰间摸去,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对方,但手枪在手,顶着那人的脑袋,他就是再牛逼,也要给自己赔礼道歉还自己一个面子。
啪地一声,白狼脸上又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这次他嘴里镶着的一颗烤瓷牙都脱落了,一嘴脓血往外喷,更可怕的是,白狼摸到自己腰间,发现那里空的只剩下一个枪套。
白狼抬头一看,那人带着一脸轻蔑的笑容,正在把玩他的配枪,轻轻一用力,枪管弯了,开关断掉了,整个枪被拆的四零八落,再好的制枪师傅也没有可能把这把枪复原,白狼惊愕地看着对方,好像在看着一个魔鬼。
那人淡然一笑,把四零八落的手枪散件丢在地上:“私藏军火,不好的,不乖的,会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的,老子帮你逃过了牢狱之灾,你要谢谢老子才是。”
白狼惊恐地看着对方,呆了一会儿,才在黑熊的推搡下,才强压着心底的憎恨和恐惧,挤出一脸难看的笑容:“轻哥,多谢了!”
“空口白话就是你的谢意吗?”这个轻哥显然是看白狼不顺眼,故意要刁难他:“你难道没有更有诚意更实在一点的谢意吗?”
“更诚意更实在的?”白狼扭头看看黑熊正一脸凝重地冲着自己点点头,他明白了这个轻哥的来头定然不小,黑熊毕恭毕敬,大哥李奇隆待若上宾,肯定不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黑熊和龙哥都得罪不起,自己更得罪不起,他很快就想清楚了,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那人:“轻哥,这卡里有一百万,密码六个八,算是小弟给你的谢意。”
“一百万?勉强凑合了,以后我碰到你,顶多不再打你耳光就是了。”那人十分地理直气壮,彷佛是收人钱财为人消灾的打手、杀手一样。
白狼简直要被这家伙气死了,他娘的,这到底是哪里出产的奇葩啊。
那人瞥了一眼陆晨阳,忽然啪地一耳光又打在白狼脸上。
白狼简直要哭了:“您不是说以后不再打我耳光了吗?”
“哦,这是之前要打的你的耳光,之前忘了打了,现在想起来了。”那人一脸和煦的笑容:“白狼,记住了,虽然我动不了你们靠山的靠山,但要动你不费吹灰之力,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对陆晨阳不利,老子绝对不会这么客气了!”
白狼哭丧着脸:“轻哥,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了!”
那人向陆晨阳招招手:“小阳,过来!”
陆晨阳慢慢走到那人面前,非常不情愿地叫了一声:“叔叔,您怎么来了?”
原来那人正是陆晨阳的叔叔陆君轻,现在算是陆晨阳的监护人,但陆晨阳很少在这个叔叔家里住,根本不知道这个叔叔到底是做什么的,只觉得他很神秘,现在看来,难道他也是一个江湖大佬,连龙虎会大哥大李奇隆都待若上宾的,可是陆晨阳依稀记得,爷爷陆承宗治家很严,祖孙三代没有混黑的、没有贪腐的,只要做了违背良心的事情,就会被逐出家门,陆晨阳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年他父母是犯了什么错,才被逐出家门,另立门户。
陆君轻刚才面对白狼还一脸和煦笑容,面对陆晨阳时却一脸寒霜,好像这个小侄子欠他多少钱似的,明明两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陆晨阳和陆君轻应该是叔侄关系,可关系紧张冷漠到这个份上,真是很少见的,旁观的人们看到他们叔侄两个都拉长着脸说话,都大惑不解。
陆君轻没有回答陆晨阳的话,上下打量了一下陆晨阳:“瘦了?病好了?”
陆晨阳压根不知道自己之前得了什么病,被陆君轻这问题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看陆君轻那副欠他多少钱没还的嘴脸,陆晨阳什么都懒得说,只是简单一声嗯算是回答。
“你的跆拳道是从那里学的?”不待陆晨阳回答,陆君轻又说道:“算了,我也懒得知道,再过一些日子,老爷子过七十大寿,到时候你回白云村一趟,老爷子最近在电视看到你,有很多问题想亲口问你!”
陆晨阳听陆君轻这样说,明白肯定是周晴对自己的报道上了电视,他顿时起了浓厚的兴趣,想知道电视里呈现出来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爷爷是哪一天过寿?”陆晨阳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参加过爷爷的大寿。
“七月八号,当天早上你到我家等我,我开车带你回去。”陆君轻面无表情。
“好的。”陆晨阳不想跟这个叔叔多说一个字,但他看到人群中站在严冰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