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吧!”
克丽丝.缇娜俏皮的丁香舌闪过她豆蔻红的上唇,眼神是那样的认真。
“如果你是个可以用金钱买到的女人,那么六国可能会因此而变得无比贫穷!”金斯如同老僧一般念叨着:“我那区区几百个金币还不够你用来装点马桶,该死的,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开玩笑,我会认真的!”到最后,金斯忍不住瞪着双眼,对克丽丝.缇娜怒吼!
“我没有开玩笑,别人不知道你的好,难道我还不清楚么?别忘了,我们曾经睡在同一张床上!”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克丽丝.缇娜绕着自己黄金一般的发丝,像是一个受尽男朋友委屈的小姑娘。
‘是的,床是我的床,只不过你睡床的时候,连地板都不准老子睡,只准老子睡在房间外面,门上还系着铃铛!’一想到跟克丽丝“同居”的日子,金斯就感觉自己特别憋屈,要不是因为他实在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说不定他早就...
“布鲁克,教堂到了么?还有多远?”拔高嗓子,金斯吼道。
“转过这条大街就要到了,船长大人,您还好吧?”
“好,老子实在是不要太好啊!”金斯狠狠地咬咬牙,“听到了,我马上要去见冈多夫主教大人,要不要我把你介绍给他?我相信这个九十七岁的老家伙房间里的床一定是用纯黄金打造出来的,躺在上面我保证你不会失眠!”
“不好!哎呀,金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无趣呢?唔,这个金币我收下了,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记住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最重要的是,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把我的钱花在别的女人身上!”克丽丝.缇娜变脸如同翻书一样爽利,噼里啪啦的一席话之后,在马车即将转过街口的时候,好像一只秋蝉,“吱”地一声不见了。
甩了甩额头上的汗水,金斯暗暗祈祷,以后可不要再见这个疯婆子了,见一次起码少活十年啊!
那不勒斯主教大教堂建于1272年,由查尔斯一世下令兴建。
教堂修建的非常宏伟,马车才刚刚转过,金斯就从窗户里看到了几乎占据整个视线的教堂正门。几个全身铠甲的士兵正站在教堂大门的两边,他们手中的长戈在悬挂的灯笼照耀下,散发出冷冰冰的光芒。
“什么时候开始,教堂都有守夜的了?”金斯心中暗道古怪,照理说,教堂为了体现自己的仁爱与和平,是不会让士兵全副武装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显然,今天晚上的主教大教堂有些不对劲。
“站住!”
马车距离教堂大门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街边的阴影当中就突然冒出一声大喝,随后,两个同样穿着全身铠甲的士兵拔出长剑,架起来挡住了金斯的马车。
齐杰收起马鞭,低头默不作声,布鲁克连忙跳下马车,向两名士兵道:“愿主的光芒驱走黑暗。晚上好,两位,这是杰克.金斯勋爵阁下的马车,我们勋爵跟冈多夫主教约好了,今天晚上来告解的。”
“杰克.金斯吗?”全笼罩式的头盔让士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嗡里嗡气的。
好在布鲁克说的是实事,所以金斯的这辆马车在经过简单的检查之后,被放行了。当然,两名士兵在看到齐杰的长相还有那把长长的沥泉神矛时,眼神变得有些犹豫,幸好金斯及时递出窗户的两枚威尼斯金币,解决了这个难题。否则的话,两个士兵至少有十种以上的理由,将齐杰和那长矛扣留下来。
冈多夫这个主教,已经在拿坡里待了至少十年。
在这十年里,他收刮了多少地皮,金斯并不知道,但按照亚历山大六世的为人处世来说,除非冈多夫每年都能提供足够的“赎金”,否则又怎么可能一坐就是十年?
停车之后,金斯把钱袋子交给齐杰,虽然以他现在的体能来说,五百个罗马币并不会让他吃力,但他是个贵族,一个贵族就必须应该空着双手走路,而不是像个脚夫那样,肩膀上还要扛着个俗不可耐的钱袋子。
“请问,冈多夫主教在吗?”
礼貌地向教堂门口的黑衣教士问路之后,金斯三人终于在教堂后面的一间屋子里,看到了大名鼎鼎的冈多夫主教。
第一眼看到穿着白色麻衣主教服的冈多夫,金斯就被这家伙那悲天悯人的气质给骗了!
“我的孩子,你就是刚刚被伯特总督册封的金斯勋爵吧,见到你真高兴,来吧,我的孩子,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圣水,可以化解你的罪孽!”冈多夫满脸的皱纹拼凑出一个抽象的笑容,即使房间里点着至少十二支以上的鲸油蜡烛,金斯仍旧看不出这个抽象笑容背后的含义,他只能低头弯腰,“愿主的荣光驱散世间的黑暗,主教大人在上,我有一点小小的心意,愿意奉献给我主!”
“你真是个虔诚的人!”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水珠被冈多夫干枯的手指弹落在金斯的头发上,闻起来居然略带一点神秘的香味,让人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主,接受了你的奉献,虔诚的孩子,把你的奉献交给我吧!”
沉甸甸的袋子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