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智往前走看见一只驴在教训一只小驴,易智走上前去探问究竟。
驴妈妈说:“我让它和我一样去学习拉磨,可它竟然死活不学。”
易智问小驴道:“你为什么不跟妈妈学习拉磨呢?”
“因为有一次我见到过大马,它们从来不转着圈走,而是沿着直线奔向远方,那次之后,我也想做大马沿着直线奔向远方,而不是永远的原地转圈儿。”
易智又问驴妈妈道:“那你为什么要教你的孩子拉磨呢?”
“因为我的妈妈就是这样教我的,而且我拉了一辈子的磨,作为一只驴拉磨是天经地义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是古法,也是家训。”
小驴说道:“我生下来是一只驴,如果死了的时候依然是一只驴的话,那这辈子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我岂不是白活了吗?如果死的时候变成了一匹马,那样的话我就进化了,升级了,功德圆满了。”
驴妈妈说道:“可是你是一只驴,怎么能变成马呢?”
“我是谁不在于我生下来是谁,不在于我父母是谁,而在于我向谁学习,想成为谁,以及努力成为谁。”
易智说道:“我觉得你儿子说的很对,我刚刚看到一只猪,它从小和马在一起长大,结果他和马跑得一样快,他除了长得像猪之外,其他都像马,连老虎都追不上它。这只猪可以,或许你儿子也可以。”
驴妈妈大喊道:“如果你想去找马,说明你已经不认我这个妈了,你还是先杀了我再去吧!”
小驴道:“你简直是无理取闹,我当然不会杀你,但我也不可能听你的话和你学拉磨。”
“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无理取闹,一只驴不安心做驴,不安心学拉磨,竟然想和马一起去生活。”
小驴说道:“每个人只有一种命运,你有你的命运,我也有我的命运,我的命运和你的命运不同是天经地义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你为什么要拿你的命运来限制我呢?”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你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是好,你从你父母那里继承来的不是拉磨,而是愚昧。”
“你竟然不尊敬祖先?”
“光宗耀祖的最好方式不是继承祖宗的愚昧,而是突破自己取得升级和进化,再将更好的基因遗传给下一代。”
“那你是注定不跟我学拉磨了?”
“我要学什么应该取决于我想要学什么,而不是你想要教我什么?”
“那你是注定不跟我学拉磨了?”
“我要跟谁学由我决定,我要学什么也由我决定,为什么应该由你来决定呢?”
驴妈妈听完后,用力向磨盘撞去,脑袋上撞出了一个窟窿,当场死亡。
小驴流着泪说道:“如果你自己是顽固且愚昧的,又有谁能救你呢?”
小驴流着泪埋葬了自己的母亲,然后向远方寻找马群去了。
易智经历此事后百感交集,靠着路旁的一棵树坐了下来。
结果那树竟被靠倒了,易智惊讶于一棵树怎么能如此轻易的会被靠倒呢?
“一颗大树竟不禁一靠,是大树太脆弱了呢,还是我把它想的太坚固了呢,也许后者占更多的因素吧,我们高估了多少事情的价值呢?驴妈妈是不是像我高估了树的坚固一样高估了磨盘的可传承性呢?一个人高估一些东西的同时就必然低估另一些东西,它是不是同时低估了它儿子的上进心和进化能力呢?世人对事物的价值不是高估就是低估,可见准确的判断事物的价值有多难啊!”易智想到。
易智再往前走,发现地上有一只袜子,好像是一只女袜,易智下意识的想到,“为什么只有一只呢?”
突然脑中升起自己的信条,“该凑的热闹尽量不凑,不该凑的热闹绝对不凑,如果控制不好节,就可能节外生枝。”于是就当没看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拦路一个女人,易智像忽略那只袜子一样忽略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可是那女人却没有忽略易智:“你刚才没有看见一只袜子吗?”
“看见了,但是被我忽略了。”
“你刚才没有看见我吗?”
“看见了,但是也被我忽略了。”
“你说我长得漂亮吗?”
“我只是用余光看见了你,并没有正眼看你,所以我也不知道你长的什么样,更不知道你长得漂不漂亮。”
“我在这里呆了20年,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男人。”
“有什么特别的?”
“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回答都很特别。”
“其实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不,在我看来大多数男人都是一样的,而你跟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们怎么样,我又怎么样?”
“他们没有一个人不看我,也没有一个人不被我的美貌所倾倒,他们有的将那袜子捡回来给我,因为他们看见了我只穿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