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提着一袋子颇有分量的筹码,一个一个赌桌地走了一圈。
只粗略地看了看,凤凰就发现这里的每种玩法都有两桌,从十分平民化的猜点数赌大小,到一掷千金的梭哈,应有尽有。
更甚至,在最里面的位置,一张没有人的赌桌上,堂而皇之地摆放着一把古老而又漂亮的左轮手枪。凤凰站在那张空无一人的桌子前盯着那把手枪看了好一会儿,才感兴趣地提了提唇角。
凤凰心里有些讶然,这种血腥而残忍的俄罗斯轮盘赌,他们还真敢在z国开出来,这是有多不怕死啊?还是真的势力大到了可以不顾规则的地步,也不怕被一锅端了。
转了一圈看遍了所有的玩法以后,凤凰还是又回到了靠近门口的赌桌前。这里就是最简单的赌大小了,同样因为它简单容易上手,所以赔率也是低的仅仅只能消遣消遣而已。
侧头瞥了一眼混在旁边一桌人群里的城兀,凤凰轻轻哼了一声,她就不信,就连这个她也能输钱进去。
“啪”的一声,凤凰从袋子里随手摸出一把筹码,全部拍在了“大”的一边,然后她收回手抱臂抬了抬下巴,挑眉道:“开盅。”
凤凰押注的时候本来就是在快要开盅的情况下了,而且她的筹码也是在场押注的人中数目最多的,自然有开口让庄家开盅的权利。
作为庄家的年轻男子抬起眼看了看凤凰,心里微微有些惊讶。在这种地方待得久了,美女自然见得很多,甚至他都有点麻木了。谁让来他们赌场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身边的女眷自然就要有能和他们的财力相匹配的美貌。换句话说,在肮脏的上流社会里,富豪们比拼的已经不仅仅是财力。而是品味,对女人的品味。
这样一来,在这个赌场里的女人,也就普遍水准很高。有的时候,他甚至能看到一些只有在电视里会出现的明星,但也不过都是陪衬罢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美丽女子却不一样,坐庄的年轻人只看了凤凰几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同。她虽然化了很成熟的妆容,可是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儿的年纪很可能都不满二十。但是在这个可以说是稚嫩的年纪里,她却有着足够成熟的气质和气场。那种只看一眼就能让人信服的气度可不是那些只能充当附属品的花瓶能够拥有的。
再看了一眼凤凰提着的筹码袋子,年轻人就知道那是一百万的数目,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财力来一掷千金。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家族的千金?年轻人有些好奇,因为只有大家族才能够培养出来这样的后代,这不是区区暴发户型的家庭可以用钱堆出来的气场。而且,以他还不算退化的记忆力来看,这个女孩子从来没有出现过。
可是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适合他来问的。年轻人只知道,又一个冤大头送上门来了。毕竟大家族的千金是不可能精通赌术的,来这里也就是当散财童子的,只要他伺候舒服了,还能不财源滚滚么?
要知道赌场发的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开销的,他的大部分收入都是来自于每次坐庄的抽成。自然是对凤凰的出现极度欢喜的。
年轻人微微一笑,手指微不可见地拂过手中的筛盅,才刚刚准备开口。就被凤凰打断了。
“等等,我要加注。”凤凰眯了眯眼睛,伸手敲了敲赌桌。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股无形的怒气慢慢地腾了上来,真当她是冤大头了么,开头第一把就出千。以为她是个第一次进赌场的雏儿么。居然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想来忽悠她,以为她没看到?
年轻人愣了愣。随后眼睛亮了亮,他自然是希望凤凰赌资加的越多越好的,所以他就停下了开盅的动作,做了个请的姿势。
在一桌子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凤凰提起整只袋子,大喇喇地就砸在了“小”的一边,然后抱起双臂闲适地道:“现在可以开了。”
凤凰知道那年轻人做了手脚,她也知道那种出千方式都是一次性的,她把赌注全押上,还能赚不回之前赔出去的那点么?
眼睁睁的地看着凤凰把一袋子筹码都放在了“小”的那一边,围着这张赌桌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了古怪的笑容,看着凤凰的目光也带着奇奇怪怪的眼神。像是在鄙视她的没有见识,也像是在叹息她即将输掉一大笔钱一样,总之,让凤凰非常的不舒服。
凤凰冷冷地瞥了四周一眼,等着吧,等她赢了回来看他们什么表情。凤凰对自己的选择还是十分自信的,她没道理看错了之前坐庄那家伙做的手脚,那可是最低级的借助机器的手脚啊。
年轻人愣了愣,嘴角微微抽了抽才道:“抱歉小姐,我们赌场规定,加注只能追加您之前下注的大小,不能更改下注的大小,所以……”
凤凰抱着的手臂松了开来,下意识地撑住了赌桌的边缘,惊愕道:“你说什么?”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家伙是说她不能改成“小”,另外出钱也不行?这不就意味着她赔定了么?这是哪门子的赌场规定,她怎么从前没有听说过?是时代变化太快,还是她反应太慢了?
果然是冤大头,不管被培养得多么气场逼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