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环心下思定,正运玄功夫,悄悄取出一长一尺的奇状法宝,形如一轮月牙,蓝光盈盈。讀蕶蕶尐說網
月牙向外一边,锯齿狰狞,长有五六寸,内面有环把,可用手握。正面之上,有蝌蚪小文,做青铜之色,凹现进去。反面有一轮晶月,时圆时缺,仿佛有甚规律。
这太阴宝月精轮乃是洪荒至宝,太阴仙人合太阴精气,用大衍符篆,聚一元妙用,打磨祭炼而成,专为护法炼神,防身制魔的身外至宝,妙用无穷,威力极大。
罗环正催动精气,人宝合一,准备一击之下,把张宝连同法坛一起葬送,然后毁去周围的铜鼎与滋魂聚魄草,纵然张梁邪法高深,自己杀他不得,也可乱其军心。更兼之人宝合一之后,来去如电,任何禁法都难以阻拦,人又在宝中,伤害不到,可从容脱身。
正值这时。法坛之上的张梁突然停了施法,两眼上望,好似已经发觉罗环的行踪,随后狞笑两声,搁下宝剑令牌,双手一搓一扬,顿时阴风狂吼,法坛突然多出大大小小二三十面四方令旗,旗面做深绿之色。中央绘着好些个白骨魔神,都是面目狰狞,直如死灰,凶睛外凸,向天猛盯,泛起阴冷惨白的光华。
这些妖旗排列空挡之处,都有赤暗魔雾缭绕,其中漂浮着好些新死的人头,面容凄惨,眼眶开裂,流得满脸血污。个个披头散发,来回飞舞,口角还在不停的抖动,有血沫蠕动出来,仿佛馋涎,挂在嘴边,拖下老长,真是可恐可怖,宛如人间地狱。
不但如此,这些新死人头,口角抖动之间,还发出幽幽的呼唤。声音似乎极小,但落进罗环的耳里,却听得十分清楚,仿佛在呼叫自己的名字一般。
魔音一入耳朵,就觉得心摇神动,随后奇腥刺鼻,烦闷欲呕,连道一声不好,勉强把神一定,人已经进了法宝之中。
呼啦一声长啸,太阴宝月精轮暴涨到数十丈来长,丈余来宽,疾电旋转而下。那冷深深,蓝湛湛的宝光更是电射吞吐,伸缩之间,竟然有千百丈长短,其中更是听的闷雷滚滚,破空直下,转眼之见,就破去了好几层邪门禁法,朝张梁存身的法坛当头就轰。
张梁见状,心中有些惊讶,也没有料到这太阴宝月精轮威力如此之大。
他今夜行法,将几十万士元神化成玄阴鬼兵,料定对方要来捣乱,毁坏法坛,便来个将计就计,先布下几层显眼的邪门禁法,中间暗藏有腐尸黄泉毒气,专消解元神,又在法坛上暗设了修罗呼音摄神法,只要对方一个不留神,以为禁法不厉害,轻心大意,就先呼对方魂魄,对方一运神,必中黄泉瘴气。
见精轮击下,自己所设的禁法只能稍稍阻挡,随后如入无人之境。张梁忙飞出五鬼元神,化为一蓬黑雾烟罗,齐齐涌了上来,又把口一撮,吹出一声极其尖锐的怪叫。
却说罗环闻了一点腥臭之气,眼见就要不保,亏得事先机警,刹那就进了精轮之中,那所有邪法都自切断,才没有遭到毒手,饶是如此,也吸了一丝腐尸瘴气,一面勉强运玄功,逼住毒气,不使其侵入元神,一面驾御精轮,好歹也要毁去法坛。
但毕竟受伤在前,不能全力出手,法宝低了不少威力,被五鬼元神抵住,连冲几下,不但没有冲破,反堕进一团迷雾之中,四面漆黑,阴风呼号,隐隐有白色魔鬼沉浮不定,扑将上来,都被蓝光绞碎。
罗环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松动不几得,先吞服了几颗丹药,把体内的瘴气压下双脚,只觉得异常麻痒,随后一点知觉都没有,仿佛双脚已经掉了。驾御精轮,四面乱冲,奈何无论怎样,都仿佛到不边,心中一急,精轮蓝光便有些暗淡,又听得张梁连连狞笑,似乎越来越近,心中越发焦急起来。
她自幼修仙,无甚劫难,天劫也是有父母助力,还有法宝,无惊无险,没遇过几次挫折,现在偶然受了暗算,便无主张。
猛听几声霹雳,随后金光连连闪动,又听得张梁几声惨叫,魔云尽消,只见得五点黑光急速朝远放逃去了。在精轮中一看,自己原来受了魔法引诱,已经冲出那中军大帐数千里之外了。
“宝内是哪派仙人,我乃海外波月岛地仙,出来积修外功,偶然路过此地,见两军交战,竟有邪魔作祟,料定是有正派道友受困,特地惊走了邪魔。”
罗环听见声音,忙透过法宝,朝外一看,边见一白衣极美少年,面如观玉,踏一片金光,面目温和,极其有礼,心中顿生了好感,又知道被这人所救,好感越发,匆匆将铠甲换了一身衣群,从法宝中遁出相见,突然双腿一软,知道自己竟然忘记了受了毒伤,连忙压住,身体却往下直掉。
那美少年见状,连忙一扬手,发出一片金光托住罗环,含笑而立,越发显得玉树临风。罗环被金光托住,面目微红,连忙道:“多谢恩人搭救,只我中了毒瘴,无法见礼,还望恩人原谅这个。”
美少年一听,顿时哎呀一声:“修要叫我恩人,都是道友,不用客气。仙子中了毒瘴,那可是大大不妙,刚才那尊邪魔,仿佛用的修罗邪术,可让我来看看,我曾经除过几个阿修罗魔头,也知道对方的手段,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