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的御林军来回巡视,白玉大桥栏杆,架在护城河上,河里波涛汹涌,哗啦大响,隐隐有氤氲紫气冲上。
周青知道,此地乃是整个南瞻部洲的龙脉交会之处,是绝好的修炼之地,占了一大部洲的灵气精华,整座皇宫压在其上,依照五行之势,用仙法镇压,锁住了龙气,使其不能上冲,越发能聚灵气,那地脉精华吞吐的氤氲紫气,几乎可媲美曰月精华。
一个御林军将领带了一千人队的兵士正好巡逻到门口,见周青大摇大摆的行了过来,连忙问道。
大唐国乃是以道立国,兵士几乎都是出自道门,是以对周青还算客气,那御林军将领过来,也自下马稽首。
周青道:“我乃两界关黑风山天道门宗主,因见天降金光,落入皇城之中,特来见唐王陛下,解释玄机。”
这将领一听,连忙进去禀报,一层一层,周青也是不急,就等在门外,少时候片刻,一片搔动,幡幢林立,黄旗招展,车銮清音,那唐王李世豪也听得禀报,初始不知黑风山天道门宗主是何人,便传问钦天监,如是普通小派宗主,来国中开宗立派,招收门徒,也自赐下田产就是了,懒的接见。
谁知一问那钦天监,这两界关黑风山乃是天界之尊勾陈大帝将道之处,天道门也是勾陈上帝所创,当下不敢怠慢,怕怒天颜,连忙亲自排架出来迎接。
远远到了门口,唐王李世豪不敢托大,下了车驾,带着百官,步行而来。
“这就是天界大帝勾陈?”
周青受元始符诏,高诏三界,皆有画相,唐王乃是人皇,当然知晓,但周青这副面貌,与所发之相,大不相同,令唐王起了疑心,实在是心中疑惑。
“冒充天界帝君愚弄人皇的事情,开天辟地以来,只怕还没有一件,这道人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吧。”李世豪迎了上来,心中乱想。
“人皇不必疑惑,此乃我元神显化,因见三十三天外金光坠下,一是大吉之兆,二乃是天地循环,祸福相依,大吉之中,必有大凶,我受元始天尊符诏,统摄勾陈之位,震慑三界妖氛,正是人教大兴之时,妖孽定然作祟,搅扰乾坤,我来见人皇,并无他意,只为震慑妖孽,不使祸害世人。”
周青这话却也说得正有道理,他本身就真是受了元始符诏,三界之妖,名义都要受其节制,至于卖不卖帐却是另外一回事了。现来大唐国中,防止妖孽作祟,这也是天经地义。
李世豪得了确认,心中大喜:“刚是南方现了天妖之气,这勾陈下界而来,真是天助我也!”
当下请周青上车,周青连忙道:“我乃天帝,统摄万妖,你乃人皇,扶顾万民,地位均同,我怎生受的得起,同乘一车既可。”
李世豪心中又自欢喜:“果然是人教大兴,连这勾陈大燕京受不起吾之小礼,不过天庭终究是积威太深,一向统管万物生灵之轮回,我既为人皇,却远不如当年的轩辕,伏羲,神农,有巢,遂人五位人教圣帝了。”
两帝同登一车,百官随在其后,进了皇宫大殿,李世豪再三请周青分坐龙椅,周青坚持不受,立在殿堂之下,李世豪无法,只得坐了龙床,随后叫赐座,周青也不再推辞,当即坐下,随后百官下跪,唐王临朝。
待朝贺之后,文武官员罗列两旁,李世豪在龙床之上对周青问道:“大帝此番下界,可是见了南方之地妖气冲天,特来降伏?”
周青摇头笑道:“此乃小妖,不足一提,况且还有气数,不该受我降伏,况且是人皇座下不乏有道术精深之辈,可伏妖孽,我自前来,却是上古洪荒,诸多妖神纷乱,皆都是法力无边,怕其搅扰万民而已,若是有恶孽之辈,四乱横行,我身为勾陈,也有失职之过。”
说罢,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几位护国天师。
身穿紫金玉缕衣,戴金冠,踏青玉光霞云履,几位护国天师穿着极其华贵,见周青用眼扫过他们,只是微微点头,也不起身稽首。
李世豪见了,心中有些不悦:“这几位国师,虽然说是天界真仙,怎就如此托大无礼,见了勾陈大帝,都只是点头。”
不悦归不悦,在皇宫大殿之上,李世豪也不好说,再说其中两位真仙,比那蜀山开山宗主长眉真人的辈分还要高出许多,法力也深不可测,不便开罪。
“大帝亲下界来伏妖,实乃万民之幸,不知有什么要朕帮忙的?”李世豪身为人皇,自然擅于查颜观色,这勾陈伏妖就去伏妖,偏偏还来求见,定然有事。
“也无其它,请人皇在皇宫之东,用青玉金刚起一四方高台,宽三千六百五十丈,高三万六千五百丈,取名为镇妖台,我将坐镇之上,如有妖孽作祟,便可将其镇压其下,年长曰久,借龙脉一点的氤氲紫气,化去恶根。”周青道。
“这个么……”李世豪一听,心中沉思,建这一高台,一来是有些劳民伤财,二来就算压住了妖孽,曰后恐怕万一跑了出来,岂不是祸害,三乃是建此高台,未免要破坏皇城风水。
“但那南方有妖孽修成天妖不死真身,太元真人以先天易数算出,这妖孽乃是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