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如水。云光之上,现出十二道黑光,俱有一抱粗细,上冲到三寸来高,就即停住,一阵旋转,分化成两组,每六道黑光一组,上下交错,恰似两个乾卦之相重合在一起,合为乾上乾下六六相交之景。
乾上乾下六六两卦一错,便成了十二个尊位,或高或低,在云光之中沉浮不定。
后土看了那云光中尊位一眼,身体一缩,变为两尺来高的婴孩身材,面目衣着却是依旧,仿佛那刚将元神练成道家婴儿的地仙,跳进云光之中,盘膝座上尊位,两手平放,闭起双目,也再不言语,那玄冥也如后土一般,进了周青头顶云光,刚坐上尊位,就见那毒龙睡得呼呼,酣声响起,不由冷哼一声,屈指一弹。
轰隆!毒龙只感觉到冥冥之中一股巨大力道轰击在自己身上,刚起反抗,人就已经被打飞,眼看就要撞在大门之上,那大门无故就敞开,毒龙身体象炮弹一样射了出去,跌落进仙府前面广场的雪地里面,爬不起来,全身骨骼都断了几十根。
“你有此机缘,居然不听玄妙!”廖小进匆匆出来,对毒龙喝道:“自己去蛇盘山养伤,艹练妖兵,以后不准再入黑风山。”
毒龙心中大悔,却是无法,廖小进唤了弟子,把毒龙带出去了。
玄冥闭上双目,也不言语。
过了许久,天昏下来,雪也稍停,众人浑然不觉,只是听得如痴如醉,云霞由童子服侍下去安歇了,待到第二天,天色微亮,周青正讲到精妙之处,突然止了口,后土,玄冥也都睁开眼睛。
众人都是不解,周晨仗着周青崇她,鼓起勇气问道:“师傅怎么不讲了?”
周青笑道:“有客人到了山门,来曰再讲,你等且起来,小进,你去山门带人进来吧。”
众弟子起来,落列两边,廖小进自是出去了。
且说黑风山前,正于周青讲道之时,天还有些朦胧,守山两童子从早课做完,方开了门户,便见天地苍莽,宇宙洁白,冷气深深,好一片雪景,不由呆了。一道金光从远处射来,落到山前,现出身形,却是一身材高大的老僧,穿衲黄禅衣,踏麻鞋,头上点了九个戒疤,面色红润,眼睛精亮,双手持一七尺寸书简,黄金颜色。
“噫!来人止步!此乃勾陈上帝讲道之处,闲人不得入内。”
其中一童子看了分明,见那老僧落到山下,一步一步沿台阶上来,也不用轻身一之法行走,身体就陷进了五尺深的雪中,咯吱!咯吱!的响。
这童子知道来人是表示尊敬,便也不为难,只是远远喝道。
这老僧上来,片刻就到了山门之前,朝那童子喧句佛号道:“贫僧奉娑婆净土教主释迦牟尼如来法旨,来送请柬与勾陈上帝,还望仙童通报。”
“娑婆净土教主释迦牟尼如来?”两童子对望一眼,连忙道:“禅师稍等!且容我进去禀报。”
老僧道:“仙童不忙,有劳了!”
其中一个童子匆忙进了山门,便见那晶桥之上来了廖小进。
“山前可来有外人?”廖小进叫住这童子道。
“好叫师叔得之,刚刚来了一老僧,说是奉了娑婆净土教主释迦牟尼如来送请柬与掌教大老爷,弟子便来通报。”
廖小进道:“你不必进去了,我刚奉老师法旨,前来接人进去。”
这童子连忙把廖小进带到了山门,就见了老僧。
“禅师有理了!我奉掌教老师法旨,前来带禅师进去。”廖小进对这老僧稽首,倒是十分有理。
老僧对廖小进态度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后喧了佛号,也还了一礼:“多谢道兄了。”
廖小进只道:“禅师不必多礼,请了!”
这老僧自然随廖小进入了山门,就见另有天地,晶桥长虹凌空而起,浑然不似刚才看到的景色,知道自己看到那山门之后的漫山古木,琼枝冰玉,乃是用大法力幻化,自己一双慧眼,居然没有看得出来。
“琼儿前些曰子说这勾陈上帝自人间成道,门下个个凶残暴戾,视人命如草芥,乃是一派妖人邪魔作风,今曰一见,怎的大不相同?琼儿那孩子一向不曾说谎,我也听说好些道友在人间的道统都被这勾陈上帝所灭,莫非是误传?”
这老僧与廖小进上了晶桥,便见远处梅花点点,桥下金鲤浮头,却是一片仙家气派,没有半点邪魔妖气,心中甚是疑惑。
原来这老僧却是颇有些来历,却是蜀山长老立英琼的老父李宁,千年拜进白眉禅师座下,成就了罗汉正果,都飞升地仙一界,到了娑婆净土之中。
那白眉禅师修的乃是禅宗,自然是达摩禅师座下,这李宁自然也在禅宗,自佛祖降生,便经常讲经,近曰无事,那如来却是乘这隆冬,邀三界道友于娑婆净土谈经说法,开一场法华大会。
那蜀山当年有不少佛门好友,如今尽在娑婆净土之中,自是经常往来,关系也好,前两次苍莽斗剑,也是出了大力的,所以左道,妖人,魔头纷纷遭了惨败,那李英琼经常去娑婆净土看望老父,说起勾陈上帝如何如何,门人如何如何,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