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端着架子,虽然心里着急,可此时他不能着急询问。。这时候就显现出广陵王的重要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蛮族可以长驱直入?”广陵王看出李玉瑾脱罪的心思,着急是着急,但他同样不认为蛮族可以攻破京城,打下大唐江山,“威远将军呢?如果走小路的话,威远将军会不知?”
养女儿才有可能找个好女婿,广陵王一步步的为威远将军脱罪,总不能任由李玉瑾无赖苏岳。
李玉瑾抹了一把汗水,大声说道:“臣方才说过,蛮族大汗早就识破了威远将军的诈降计策,臣为了不让蛮族包围威远将军,力劝蛮族翻山越岭南下,臣废了煞费苦心的给苏将军送信,可谁知···送出去的消息如同沉入大海,臣正挠头时,发觉蛮族大汗竟然找到了同向京城的道路。”
广陵王皱了皱眉头,想要开口仔细询问为何消息会沉入大海时,皇帝用眼神示意广陵王稍安勿躁。
记起皇帝对苏岳信任,广陵王稍稍平静了一些。堂哥总不会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昏君。
皇帝心里吐槽,苏木头看人的眼光实在是太差劲了!苏岳竟然写秘折建议由李玉瑾荡平蛮族王庭,将封狼居胥的功劳让给贪生怕死颠倒是非黑白的李玉瑾···皇帝摇摇头,也不能说苏木头眼光不好,李玉瑾其实挺适合行诈降的。。
李玉瑾不知他们的想法,心想,死道友不死贫道,苏岳身居高位有点过错不会伤筋动骨,可这样的过错挨到李玉瑾身上就不行了,李玉瑾会被压成碎沫的。
”臣也不知蛮族汗王怎么找到了路,臣发现后,九死一生找到机会跑回来给陛下送信。”
李玉瑾挺起胸膛,任由伤口流血,一脸的浩然正气,一身的忠臣铁骨。论刷声望,论演戏,论营造气氛,谁比得过现代人?
满含热泪,李玉瑾重重的给皇帝磕头,干裂的嘴唇张了张,李玉瑾有点后悔当年把能烘托忠臣气氛的诗词都抄袭了,此时他心绪烦乱,想不到适合的诗词。
教训啊,细水长流才是王道!把诗词像搬大白菜一样往外扔实在是挥霍浪费。
“臣不愿求得陛□谅,臣只求陛下平安,大唐江山稳固,永续!”
李玉瑾咬了咬嘴唇,沙哑的吟唱:“粉身碎骨中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皇上,臣···臣脏了,臣愿以血一洗清白。”
这是忠臣节义的节奏,李玉瑾忧郁无悔的眸子波光潋滟,额前的血红只是他白玉般面容点缀,满是血污的衣衫更能衬托出他卓尔不群,身姿挺拔,即便是广陵王也不由得抛弃成见,暗赞一声他真会表现。
最应该吃李玉瑾这一套的皇帝面无表情,分不清息怒,但李玉瑾感觉到皇帝忽视了他,眉梢隐隐挑动,尼玛,我这是表现给瞎子看?
“广陵王。。”
“臣在。”
“朕命令你督京畿军政。”皇帝伸手按住单膝跪倒的广陵王,眸光忧郁,“堂弟,朕龙体不愈,只能将此事情交给你,京城重臣,勋贵众多,可朕只能相信你。”
“臣誓死尽力。”
“莫要让别人知道蛮族即将兵临都城。”皇帝目光灼灼,口气是不容错变的坚决,“都城被攻破,朕必自裁以谢列祖列宗。”
“传令锦衣卫镇抚司,圈禁阁臣以及六部尚书侍郎,命锦衣卫圈禁勋贵王爷,任谁敢擅自出府邸,当场灭杀抄家,无论是谁,其他书友正在看:!”
“遵旨。”
广陵王失声道:“堂哥。”
“小堂弟,你不用再劝朕,朕不会离开京城。”皇帝洒然一笑,“你有时间劝朕,不如想想怎么守住京城。苏木头,三日后必到,朕相信你,朕更相信威远将军!”
因为对他们有信心,皇帝不会听文臣的劝说趁着夜色迁都求得太平,也不会向大唐境内下勤王诏书。
皇帝胡闹玩乐惯了,不在意后世人如何评价他,但他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危险乱下勤王诏书引得天下震动。
“蛮族不为畏惧,若是天下诸侯群起,内战不休,才是朕之过错。”
皇帝深深得吸了一口气,脸色潮红,“蛮族大汗想用朕的安慰挑起诸侯混战,他看错了朕!”
李玉瑾此时恍然大悟,什么光明正大的约战大唐皇帝?蛮族大汗放他回来送信,根本就是企图让大唐诸侯割据,蛮族大汗说得没错,没有内乱,蛮族无法进兵中原。
勤王诏书···自古以来就是双刃剑,弄不好会造就多位诸侯,大唐弊政横生,挑事很容易,一旦皇帝怕死下了招数才真是纷乱不端。
李玉瑾抬头看向坐在皇位上的帝王,皇帝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视死如归百姓尚且不容易做到,拥有天下的皇帝却下定了决心同京城共存亡,谁有能说皇帝只是爱玩的昏君?
冷静想来,圈禁重臣勋贵,防止他们干扰广陵王,将京畿重权交给广陵王,一是借助广陵王是苏岳女婿的身份,苏岳掌管京畿兵权多年,苏岳的为人很多中下武将都是服气的,广陵王的号令,他们不会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