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扬天下,一为临危不乱的广陵王,二为忠诚机智的李玉瑾,三是神射贵女苏琳。
苏琳道:“我不是不尊重父亲,我只是不愿意父亲的好意喂了没良心的人。”
“我知。”
广陵王含笑看着苏琳,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柔情,这么深情使得苏琳心慌意乱,她可以拥有这样的男子?不知从何时起,有些话苏琳愿意听他说,也愿意听他的意见,更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若不是柔情有耐心的广陵王,苏琳不会这么快就放下心防。
苏琳心里**辣的,不敢再看广陵王,转移了目光,“来拜访你的人很多?”
“不少。”
“你就没有想法?”
“不想。”
“真的?”
“自然。”
广陵王将书卷在手心处敲了敲,扬眉道:“不是谁都愿意坐到那个位置上去,不认父王,无法给祭拜父王枉为人子。”
“过继?”苏琳想起,当年辽王能够继承皇位也是过继到当今陛下的父皇名下的,“你没想过会兄终弟及?”
广陵王道:“兄终弟及?”
“兴王世子是陛下的堂兄,不一定走过继这条,况且即便登基的时候是过继的,做了皇帝的人会信守承诺?”苏琳自嘲的一笑,“到时必将引起一番争论,他已经坐到皇帝位置上了,又有贤臣相助,没人能动摇他的位置,大臣也好,宗室也罢,不会有人为既定的事实牺牲荣华富贵。”
里外不过是多追封一位皇帝罢了,当年李玉瑾舌战群儒,最重确定追封兴王为帝王,最重要的一条言论就是兄终弟及,如此也阻止了当今的母亲成为太皇太后摄政,当今太后晚景凄凉,苏琳听说她是被逼死的。
广陵王眉头紧锁,“兴王爷命不久矣。”
“一切为了兴王世子,为了将来。”
苏琳看广陵王展开信纸,问道:“你要给谁写信?”
广陵王提笔道:“陛下,若是陛下聪明会在此时将过继的事情定下来,我不能眼看着兴王世子白捡了帝位,将来朝堂上再为此事争吵。”
“你觉得陛下会以为自己早逝?你这不是冒犯龙颜?”苏琳走到广陵王身边,赌气道:“你跟我爹一样的倔强。”
广陵王含笑道:“我教过你,言谈是有讲究的,一样事情,换个词说,我便是大唐帝国的功臣,陛下和太后娘娘对我只有看中。”
“怎么说?不都是册立太子?陛下还不到三十,你说册兴王世子为太子,陛下怎会高兴?”
“陛下好玩,性情不同于常人,表妹太小看陛下了。他玩了这么多年,你看大唐乱了?大唐帝国如今国泰民安,吏治清明,咱们那位陛下是个聪明的。”
毛笔落在纸张上,广陵王专心写信,“我写完第一个给你看,到时你就明白了。”
手臂撑着书桌,苏琳端详广陵王,他时而眉头舒展,时而眉头皱紧,平静沉稳的提笔书写着,难怪在楚婉儿的梦里,他能阉了李玉瑾。
一间清净的屋里,李玉瑾攥着的毛笔落地,他捡起来,再写,毛笔再落地,如此反复,在门口看着的楚婉儿人忍不住出声:“小师哥。”
李玉瑾低头,再次用右手赚住毛笔,低沉道:“小师妹不用为我担心。”
他这样,她怎能不担心?楚婉儿不由得推门走进,劝道:“你何必总是为难自己?”
楚婉儿看不到他的神色变化,只听他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我不想为幸臣!小师妹,我不愿不想对不住师傅的教诲,李家世代忠良,若以幸进,我如何对得住战死的父亲?”
李玉瑾的手掌盖住眼睛,听到楚婉儿走进的脚步声,悄悄的勾起了嘴唇,楚婉儿,他要定了!
苏琳也让李玉瑾刮目相看,可苏琳此时是广陵王的人,李玉瑾对将来会从广陵王手中夺得苏琳充满信心。
对于女子是不是处子,李玉瑾不太在意,能从世袭罔替的王爷手中得到苏琳,这对李玉瑾来说无疑是个挑战,也是能满足他穿越男的身份。
若是广陵王身体有恙,那就更好了。李玉瑾对楚婉儿笑笑,努力的握着毛笔,“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