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楼下朱爸爸又喊了一次,班长吐了吐舌头,“若若,我可真得下楼吃早点了,老爸叫两次了,你也早点睡觉罢!”那边郝若若关掉视频,有些怔怔然,方才她很想把自己的情况仔细跟朱佳佳说的,她这两天生活差一点全部乱套了,别的不讲,就说她那有点近视的眼神,以前看人要眯眯眼,现在眼神就跟X光一样,别人脸上的螨虫都瞧得真真的,搞得她多看几眼就有一种捂着嘴巴冲出教室去呕吐的欲望……
想到安子以前说不准就是这样看自己,她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原来人跟人之间区别这么大,或者换一个说法,自己还算不算人类?要么就好像花旗国大片里面所谓的变种人?
她和班长算是铁杆闺蜜,原本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只有一点,她深埋在心里面从来不敢说,那就是她和班长一样,喜欢四大害虫之一的安沛。
所以她犹豫,要怎么解释自己身上所发生的情况?难道要老老实实交代,因为梦里面做春梦和安子交合而不得,然后一步一个长磕,如拜神佛一般,就想着要达成自己白天清醒的时候不敢流露出来的愿望,结果一下就超脱了,居然成了安子口中的先天武者,和穆先生那样陆地神仙一般的同等存在……
她正发呆,外面若若妈妈敲了敲门口开门进来,“和佳佳聊完了?时间不早赶紧睡觉罢!佳佳可真是个出息的,不过咱家姑娘也不能差啊!若若,加油明年一定考到哈佛去,给妈妈也长长脸,到时候那些亲戚同事什么的肯定羡慕死……”
“妈,你烦不烦啊!”郝若若一下扑到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脑袋。
即便是陆地神仙,也无法改变她目前还要受制于老妈的局面。
万里之外的花旗国,朱佳佳关掉视频后下楼,朱爸爸瞧见姑娘下来,献宝一般,拉着她到桌前。
“瞧见没有,咱们扬州府名菜煮干丝,我可是花了心思了,该死的沃尔玛居然还没得卖豆腐干的,就有卖豆腐还是霓虹豆腐,居然还卖得死贵死贵的,这我还是托刚认识的中餐馆的老板帮我带的,你尝尝,味道绝对正宗……再看这个,小笼包,嘿嘿!虽然是冷冻的,你放心,中午老爸我妥妥给你弄好吃的,我可是拿的登山包去装的食材,买了好多都放冰箱里头呢!”
听着老爸絮叨,班长忍不住伸臂抱了抱老爸。
朱自强一下愣了,还有些不习惯已经长大了的女儿这么抱自己,上一次这么抱着自己还是女儿多大?十三岁?
“老爸,对不起,我都不和你商量了就把资料寄给哈佛了,肯定让你很为难罢!你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家,认识的都是一些老街坊,这万里之遥,你还要拼命去学英语……对不起!”
班长抱着老爸述说着道歉着。朱爸爸感觉眼眶有些湿意,但觉得不能在女儿面前露了胆怯来,于是哈哈笑了一声,“嗨!不就是一些老街坊,那有什么搁不下的,咱姑娘如今是全世界最年轻的教授,羡慕不死那些家伙,再说了,保不齐你老爸我焕发第二春,在花旗国给你找个白人小妈呢……”他说着,拍拍女儿的背脊,这才推开她,“赶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了老爸我还得去门前扫雪,话说我在家都从没帮街道办干过扫雪的活儿,嘿!如今到花旗国干上了,老爸我可不是埋怨你啊!只是有些不适应,关键是老爸还没找到存在感,就说这考驾照罢!居然还要笔试,那ABC字母连起来认得你老爸我,我可不认得它们,真是要了亲命了……”
在絮絮叨叨中吃完早饭,又把女儿送到街口,朱自强这才转身回来扫雪,隔壁老头竖起大拇指夸他,“朱,你真是一个模范父亲。”
朱自强得意耍贫嘴道:“那是,我可是二十四孝老爸……”
他可是很不靠谱地撺掇过安子去追自家女儿的,聊天打屁那可是他的强项,可惜白人老头托尼根本不懂什么叫二十四孝,更别提里面的调侃味道了,真真算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那边班长挎着包走过街道,路上积雪大抵已经都被扫掉了,天朝俗话下雪不冷化雪冷,扫掉的积雪很容易开始融化,带走了热气温,导致走在路上的班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而且在扬州府可很难看到这种程度的大雪。
想到这个,她忍不住又勾起了以前的回忆,记得去年的时候下了一场积到脚踝的雪,那已经算得很大了,她和安子还在巷子口堆了一个雪人来着……
想到这些,少女的心口忍不住一痛,正如书上说的,柔肠百结的感觉。
前面不远处是一座大理石基座的铜塑雕像,她忍不住就把雕像想象成安子那个臭家伙,然后恨不得此刻这臭家伙就在眼前,自己就用书包狠狠地敲他的脑袋……
她下意识地就把安子给她说的时空迁跃的方程式给用上了。
先拟定空间方向,计算坐标,然后就像是画家没有模特却能想象出一个模特站在眼前一样,这叫做观想,必须观想得越仔细越好,纤毫毕现最佳……聪明伶俐的大脑飞快地计算起来,下一刻,她眼前一黑,大脑一阵眩晕,整个身体一闪,然后瞬间就出现在大约三十几米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