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下去走走,有利于伤口恢复。”继续摇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古往今来不变的定律。面具人看着他,说了第一句话:“你喜欢的人,一心想要你死。”
只是这话说得轻了些,倾珂没有听见,不停的追问他方才说的是什么。面具人恹恹的开口:“我说,你没事便好。”也许这答案更加让人满意些,果然,娇艳的小脸露出丝丝笑容开口道谢。
“这样热的天,你还是将面具取下来吧,放心,我绝对不会垂涎你的美貌的。”继续装模作样的举起右手做个发誓的手势。
面具人未来得及答话,大嗓门的声音从帘外传了进来:“前方就要到永丰城了。咱们寻个地方休整一下,也给某个伤患缓缓,免得那剑没要了他的命反而因为旅途劳顿丢了小命,那可就贻笑大方了。”倾珂觉得有理,便是应下了。面具人听了大嗓门的话有些好笑,眸中泛起阵阵笑意。
“这个大马哈也真是的,说话没个谱。要我说,倒不至于旅途受累,就是天气过于炎热,这面具带着容易捂出痱子来。”
面具人避而不答。转移话题:“过了前方的永丰城,北行三日差不多就到家了。”听着他的语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要将她带回去了。
倾珂想什么来,冲面具人说道:“你知道那日伤你的人是谁么?”她知道,是自己牵累了他们。
“他们蒙着脸,为首的那个女子功夫又甚好,我也没机会看清。”又或者。是知道,不愿说。
永丰城,有一座天下闻名的银矿,每年天琴国库的一半官银皆是处于此处。而如今,这里却丢失了一万两官银,说大不大。却也绝对不小的一个数字。被派往这里查案的是一个文官,据说是出了名的清官,断案无数。无一冤案。君沧墨最后选定的人,就是这个年愈五十的刑部侍郎。
倾珂他们入城的时候,正好遇到官员夹道相迎的场景。却不是迎接他们,而他们的马车也要避到一旁为后面的队伍让道。倾珂掀起窗帘偷偷瞧了几眼,看见一辆朴素无比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
因为银矿被盗一事闹得很大。这里的地方官焦头烂额,却没有任何线索。这案子若是破不了。失银找不回,那可不是乌纱帽的问题了。待得那辆马车驶入城中,人群也散去,大嗓门一行才进城去寻了个偏僻点的客栈住下。倾珂知道他们是有意要避过君沧墨的势力范围,不让他发现自己的行踪。
她并不知道,胡娜与影如风也正在赶往永丰城的途中。
面具人的伤好得很快,入了永丰城,大嗓门又去买了一些上等伤药,没过两日,面具人就已经行动自如,看得倾珂练练称赞大嗓门买回来的神药,还说自己也要备上一些,若是受了伤,还能用来保个小命。
却不料这种想法被大嗓门鄙视了一番。
“那是因为他底子好,依小爷我看,你要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如备点最有用的东西。”
“什么?”
“棺材。”
“……”
大嗓门说得没错,倾珂觉得自己受得最重的伤就是那次摔下悬崖,全身都是伤口,钻心的疼。却也没有达到严重的程度,再加上师傅的医术好,自然没有什么机会感受重伤患者的想法。
倾珂又想起了自己的师傅,顺带想起了那块时刻温热的五彩玉。
“你要与我们同路到什么时候?”
大嗓门斜斜的靠在柱子,愤愤的瞪了一眼倾珂,不悦的询问:“怎地?这就要赶小爷了?告诉你,小爷还偏不走……你拿我咋地?”倾珂浅笑着摇头,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是在想,等你走的时候,让面具刺你一剑,再把你扔在路边,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救你啊。不过依我看,你现在也可以将棺材提前备好哟。因为我怕他受了伤,下手每个准度,万一一剑就将你刺死了,就是有人想救也来不及了……”
“臭丫头,小爷可是他救命恩人,他要是会动手伤小爷,小爷就跟你姓。”话还未落地,锋利的剑尖已经指在他的胸口,剑柄那头握在面具人的手中,正是他受伤那条臂膀。
大嗓门怒视着他,想开口大骂,憋了半天却只说出“见色忘义”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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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