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管究竟是谁倒霉,还是先回家躲两天再说吧。
陈府。
知府陈有为躺在被大火烧得狼狈不堪的屋子里,脸上的神色带了些许嘲弄。
陈夫人守在他的身边。自从那日陈府大火之后,自家的夫君就坚持要装病,而且是‘一病不起’闭门谢客的那种。她虽然有些不太明白夫君这样做的目的,但是趋利避害这四个字她还是懂得的。
“老爷,该吃药了。”陈夫人吹了吹手中的药汤。这些不过都是些健脾养胃,补气养血的汤药,不论吃多少,都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害处。所谓做戏做全套,自从陈有为装病那天开始,这陈府里的药味就没有散过。
陈有为坐起身。接过药碗,将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
而后,他却对着空空的药碗忍不住一阵唏嘘:“夫人啊,看来下一步为夫只能辞官不做了!你不是一直向往那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耕读之家吗?这回为夫圆了你的心愿,咱们回老家种田去吧。我也刚好在爹娘跟前尽尽孝。”
辞官?陈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下了一跳:“老爷啊,不用辞官那么严重吧?虽说眼下出了宏儿被害那事,可是那也不能全都怪在咱们头上啊?定国公到现在也没有说要怪罪,想来是不会过于记恨老爷的。况且咱们两家毕竟是亲戚,定国公多少也会顾忌的。”
陈有为哀叹一声:“夫人啊,你以为定国公到现在都没有动作是因为他宽宏大量?依我看未必如此。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蹊跷的很。先是被那萧念踢断了腿。之后又在回京的路上被人伏杀,而且什么线索都没留下,这一切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天知道了……只不过我想不通的是,定国公一直隐忍不发,究竟是在顾忌什么?”
陈夫人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她知道这个时候。夫君并不需要她说任何话,只是静静的聆听便好。
“你说……杀了宏儿的人会不会和萧念有什么关系?!”陈有为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随后他又练练否定:“不!不可能的。萧念没有那样的本事,定国公府的护卫是何等厉害?萧念不过是个药铺东家而已……”如是说着,可是他却并没有真正的说服自己。
管家此时在外面敲门。
“老爷,奴才有要事禀告!”
陈有为惊骇不已的思绪被打断。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理了理思绪:“进来吧。”
管家匆匆走了进来,顾不得行礼。就直接道:“老爷,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说是有大批玄衣卫进城了……”
玄衣卫?!
嗡……陈有为的脑海中出现短暂的空白。那帮专门抄家灭族的鹰爪,他们来金陵做什么?该不会是抄他的家。灭他的族吧?
不对啊!他并没有犯什么事,唯一的过失大概就是长孙宏那件事了。定国公不会因此就找了玄衣卫来对付他吧?
不会不会……以他这样的品级,根本够不上玄衣卫出手….
稍稍的稳定心神之后,陈有为问道:“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管家:“已经在福悦楼里住下了。”
陈有为暗自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找我……罢了,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夫人,备纸膜,我现在就写辞官的折子……”
夜晚,狂风大作。
欧阳卓坐在灯下,手中握着一柄雪亮夺目的精钢匕首,他的侧脸映在刀面上,左手拿着一块帕子正在一下又一下的擦拭着匕首的刀锋。
一个黑衣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外,狂风强劲,可是却未能撼动他纤细的身影分毫。
“进来吧。”欧阳卓开口,视线未离开匕首半分。他将自己的大拇指放在刀锋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
窗户被从外面打开,随后那抹纤弱的身影闪身跃进,他的身姿轻盈,所有的动作都如猎豹一般迅捷而轻盈。
“见过大人!”蒙面黑衣人单膝跪地。
欧阳卓抬起眼睛,手中的为首微动,一道反射的烛光便打在了黑衣人的眼睛上。
“长孙宏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黑衣人双眼微眯,神色却不为所动,恭敬的回禀道:“属下无能。迄今为止,什么都没有查到。”
欧阳卓:“查不到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不过,既然连你都查不到蛛丝马迹,想来玄衣卫那帮刽子手也定然一无所获!你先下去吧,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夜袭洛家的究竟是哪一路人马!如果这次你还是一无所获,那你以后也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黑衣人的眉头蹙了一下,恭敬的点头:“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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